之后的几天,邹云朵都没有再见过陆耀斯了,由于那天晚上吵了架,邹云朵没有主动的联系他,也没有被联系过。
就这样相安无事的过了好几天,奶奶还是找上门来了。
这天,邹云朵正在办公室里画图,忽然门被强硬的推开了,刘洋抱歉的看着邹云朵,说:“邹总……”
“嗯,你做你的事去吧。”邹云朵站起身跟刘洋说道,然后转而对奶奶说:“奶奶身体好些了吗?”
“陆家没有你,我会更好。”奶奶将头偏向一边,一副倨傲的样子对邹云朵说道。
邹云朵冷静的走了过来,说:“奶奶,有什么事坐下来说吧。”
奶奶身后还占了一个西装革履的小伙子,看样子不是律师就是保镖。
“不用了,小李。”奶奶喊了一声,但还是坐了下来。
被叫做小李的那个年轻人,微微笑了一下,说:“您好,我是星海律师事务所的律师,我叫李祥,这次来呢是跟您谈一下离婚赔偿的事。”
果然被邹云朵猜中了,真的是带了律师来。
“离婚可以啊,陆耀斯签了么?”邹云朵冷冷的问道。
奶奶冷笑一声,说:“我孙子早就签了,就差你了。”
邹云朵一听,仿佛已经预料到了,看了看离婚协议上陆耀斯的大字,邹云朵虽然早有心理准备,但还是被狠狠地刺痛了。
她看也没看离婚协议书,就签了。
奶奶没想到邹云朵签的这么爽快,站起身来,说:“城西那套别墅就算是赔偿你的,你以后别再来找我们家耀斯。”
奶奶带着律师走了。
邹云朵却呆呆的坐在那里,久久回不了神,就在刚刚,她跟陆耀斯已经一刀两断了,以后桥归桥路归路了。
许茹茹走进邹云朵的办公室,坐在她身边,拍着她的肩膀,“云朵,你没事吧?”
邹云朵抬起头,笑了笑,“没事,我没事,都回去做事吧。”看着办公室里的刘洋、顾菲菲还有许茹茹,邹云朵笑笑的说道。
邹云朵越是这样没心没肺的笑,许茹茹就越是担心,但是她也不知道该说什么,顾菲菲拍了拍许茹茹的肩膀,“你就让她静静吧。”
然后顾菲菲将许茹茹拖出了邹云朵的办公室,然后将门关上,也让大家回到各自的岗位上工作。
许茹茹在顾菲菲的办公室走来走去,晃得顾菲菲头都晕了。
“我说大姐,你在这里瞎晃荡什么啊?”顾菲菲一手托着下巴,看着走来走去的许茹茹。
许茹茹停下来,走到顾菲菲面前,双手撑在桌子上,“难道你就不担心吗?”
“担心什么?那是她自己选择的路,她连陆耀斯面都没见到,就签了离婚协议,说明她早就准备好了,我们瞎担心什么?”顾菲菲白了许茹茹一眼。
许茹茹被顾菲菲这么一说,也当即冷静下来了,坐在椅子上,“云朵太可怜了。”
“可怜什么,没有婚姻,可是她捞了一大笔钱啊!”顾菲菲眨了眨眼睛,说道。
许茹茹点了点头,是的这就是现实,邹云朵确实能够得到一大笔金钱赔偿,可是邹云朵今年就三十了,三十岁离过婚的老姑娘,还怎么嫁人,怎么跟家里人交代呢!
顾菲菲见许茹茹不说话了,才慢慢悠悠的说道:“其实云朵现在应该考虑的是,怎么跟爸妈说,她离婚了的事。”
许茹茹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过了一会儿,邹云朵敲了敲顾菲菲的办公室门,然后推门进来,说:“原来你在这里,我都说在你办公室怎么没人呢。”
“什么事?”许茹茹抬起头看看这她。
“其实没什么事,晚上请你俩吃饭,有空吗?”邹云朵说道。
顾菲菲立马举手,“有空有空,我有空,我最喜欢蹭吃蹭喝了。”
许茹茹点头,表示自己有空。
邹云朵笑了笑,“你们有空就好了,那我先回去做事了。哦,对了菲菲,你把上个月的报表给我看看。”
“哦,好的。”顾菲菲坐下来,对着电脑,然后说:“好的,一会儿传给你啊。”
邹云朵点头,然后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去。
“看到没有,这就是在用工作麻痹自己,去吧,多找些事情给她做,忙一忙就好了。”顾菲菲朝许茹茹说道。
许茹茹白了顾菲菲一眼,然后回到自己的办公室里去,把过去几个月的单子,还有正在谈的几个单子,统统都拿给邹云朵。
等许茹茹过来的时候,邹云朵已经把一个图画好了,见许茹茹进来,说:“我这边出一个设计图,你看看还有什么要修改的没有。”
“哦,好,我等下看。这些是这几个月正在谈得一些项目,你看要不要跟进一下,还有一些供应商要跟我们合作,也都在里面。”许茹茹放下手里的文件,说道。
邹云朵勾起唇角笑了笑,说:“你也不用把所有的工作都推给我一个人啊!想累死我吗?”
“其实我还是很不懂,你跟陆耀斯怎么会……”许茹茹皱眉,明知道不该提,但是忍不住想要问问她,究竟是发生了什么情事。
“知道你们好奇,不过我也得先捋一捋,我自己都还是懵的。”邹云朵笑道。
但是那笑容简直比哭还难看,她站起身,“我先去定吃饭的地点吧!一会儿联系。”说完,拎着包包就走出了办公室。
胖子在门口看见邹云朵,上前打招呼,“嫂子,这么早就回去啦!”
邹云朵顿了顿,擦了一把眼泪,说:“我不是你嫂子了,以后别这样叫了。”
“发生什么事了?”胖子关切的问道。
邹云朵摆了摆手,哽咽的说不下去,于是绕过胖子,拦了一辆出租车 。
胖子见邹云朵的样子有点担心,于是也招手拦了一辆出租车,“师傅,跟上前面那辆。”
随后,邹云朵在一个公园下了车,她坐在长椅上,将脸埋在双手中,好像在大哭,胖子有点急了,他没经验安慰别人,尤其是女人,所以他只敢远远地看着。
然后打电话给陆耀斯。
“喂,头儿,也不知道嫂子怎么了,现在一个人坐在公园的长椅上哭。”胖子拿着电话说道。
陆耀斯握着电话的手,皱着眉头,说:“知道了。”
随即电话被挂断了,胖子还以为头儿会立即赶过来,结果半天了都不见人影,反倒是一个身材像是十七八岁的萝莉坐在邹云朵的旁边,拍着她的背,说:“姐姐,你怎么了?不舒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