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都是覃忠带回来的消息,要说覃忠带出去的人,也大半没回来,想必结果已经不用猜测。
要说再准确一些的第一手消息,覃忠已经无法掌握了。
于是莫非墨只有再派出一波一波的手下。
这是飞楚外围边界朝着内部蔓延,在广大的飞楚边境,还没有传播到赤炎和云起,但是若是不能制止这种情况,那是早晚的事。
不知道这究竟是什么内幕。
只是覃忠身边的覃成,已经吓破了胆,这孩子,回到莫家就高烧不止,嘴里时常说着胡话。
介于这种情况,莫非墨也请了好几个药师来诊治。
然而毫无作用。
莫名被莫非墨指派去接收覃成一事的进展。
即使莫名再不愿意,也只能暂时放下对付君浅的事。
莫名时常也会守着覃成。
这会除了莫名,已无他人,覃成已经睡着。而莫名只是过来看看覃成的情况,刚坐下不久,就觉犯困,于是坐在椅子上也陷入了昏睡。
无人察觉的时候,覃成的印堂一摸黑烟几无可查的冒出来,向着昏睡的莫名的印堂钻去。
正在休息的蓝图不自觉的皱了皱眉,似是感觉到有什么,再一感觉,什么也没有,仿若错觉。
若是恢复实力的君浅,这会也许也能感受到什么?可惜,她只恢复了记忆。
可是,君浅没有恢复实力,小懒可是恢复了实力昂。
君浅识海中的小懒一声猫叫,没有把君浅叫醒,但是蓝图确实感觉到了。
到了莫家,君浅一直两她的宠物呆在识海里,这莫家是契约之家,难免给他们看出来小懒和小贴心的不同。
下一刻,蓝图化作一道轻烟,消失在床榻,君浅同时睁开了眼睛,又闭上继续休息。
蓝图来到覃成的屋子,仔细查探一边,还是没有什么发现。只能说那东西隐藏的太好了。
没有收获的蓝图回到了君浅的院子:“有发现?”
蓝图摇头:“藏的太好。”
既然如此,还是继续睡觉。
这天莫家出了一件大事。
继覃成之后,莫名也病倒了。
覃成可以说是收到了惊吓,看见了令人难以接受的东西,导致了神智不清,在莫家调养,虽然没有好转但是情有可原,覃忠,莫非墨都理解,并派了好几个药师,但是这莫名是怎么回事?
好好的也没去哪里,也没有受伤,怎么就也病倒了?还是修炼之人,哪有这么娇弱?
一直到药师说着兴许是瘟疫的可能,这已经不是惊吓,是惊恐。
好好的人怎么说染上了这瘟疫,就染上了这瘟疫?当然这瘟疫是莫家和飞楚皇室商量后给出外界的说法,普通人还是不能理解这诡异事件的。
莫名人又没有外出。那就是外人带回来的?想到这里,众人把疑问带向了覃忠一行人。他们出去后回来,覃成倒下了,连带莫名也倒了。
虽然除了覃成外,覃忠,和能够回来的人都正常无事,但是隐隐覃忠一行人已经被软禁了。出了偶尔叫覃忠出去商谈事宜,其他人很难自由进出。
这件事很快传到了君浅的耳朵里。
君浅自然当仁不让的想要接近莫名,得到第一手的资料,莫非墨自然是不同意的,君浅的身份非比寻常,若是再莫家除了事,若是其他的事还好,这件事上,自然莫家套不了责任。
不过,莫非墨拗不过君浅,只好答应君浅,在莫非墨在场的情况下,带领她去看一眼莫名到底是什么情况。
莫名已经被隔离,在一个偏僻的院落里,只有一个小丫鬟在照料,其余的人都被遣走了。
君浅隔着丝帕,加上结界,还有蓝图暗中的防范,给莫名把脉。看脉象……却是是如同伤寒一般,但是他的体内有两种力量在抗衡,和当初她在村子里给那人诊脉有所不同,当初那人已经是快到极限的状态,当天晚上就化成骨头。
莫名的情况只是体内有两种力量抗衡,导致体内冷热交替。君浅又看了给莫名吃的药。都是一些伤寒药,不乏丹药和草药。
莫非墨看到君浅给莫名把脉,暗忖,难道她还是个药师吗?不然怎么坚持要过来把脉?难带她的炼丹品级很高?
莫非墨不知不觉就把心里的话说了出来。
“我并非是药师,只是略懂皮毛罢了,而且我把脉也并非就是看他的脉象,当初在村子里的时候,我们遇到一个快要死去,结果在一夜之间眼睁睁的看着那人变成骨头,化成灰,我就看过那人的情况,但是那人的情况与莫公子又有所不同。”
君浅说完就退出了莫名的院子,往覃成的院子走去。
莫非墨当然是跟着,这君浅似乎了解了他们所不了解的东西,这说不定会成为他们解决这件事的关键,他自然要掌握,而且还有保护好君浅。
来到覃成的院子,覃忠在里面照料着,似是没有想到君浅回来,当然,对于莫非墨和君浅一起来这个事实,他是早就料到了,是金子总会发光的,君浅这么一个能手,莫非墨自然不是瞎子,也不是傻子。
君浅也给覃成把着脉,脉象和莫名没有什么不同,体内的力量也是在抗争着,但是覃成的时间久了,两股力量却是不死不休,覃成本身的力量已经不足以压制了,或者说覃成这个‘容器’差不多该坏了,这是君浅的想法,也没有证据,她不知道怎么开口跟覃忠他们说这些。
边思考着,边去查看药渣,用药也没有什么不同,除了在覃成的药力加了一份让其镇静的药,这是为了安抚覃成的情绪。
“覃成,这种状况持续多久了?”君浅看着覃忠。不知道这种情况是不是在外面就这样了。
“大概半个月了吧,高烧还不退的话,别说其他,就是好好的一个人都要烧傻了。哎。”
这确实是实话,修炼之人本身不容易得病,得了病却是半月都没有好,这能是普通的病么?
覃忠看着欲言又止的君浅:“你有什么想法就说吧,我知道你肯定是有了什么结论。”覃忠此话一出,莫非墨也看向君浅,弄得君浅说也不好不说也不好。
“结论说出上,但是推测有一些,你们若是想听,我可以说出来,但是别抱着很大的希望,这本身就不是病,要制止到痊愈,还有一段路要走。”
蓝图皱着眉头,宽大的衣袖下,手紧紧的握着君浅的手,仿佛在给她力量。
“莫名才染上没有几天,相对来说,程度要轻些,但是覃成,已经半个月了,我看着覃成也在绿灵的实力。他们的体内有两股力量在争斗,这你们也能看出来,但是我看来,这里两股力量目前是以覃成为容器,在覃成体内挣扎,一旦覃成绿灵的实力压制不住这两股力量的话……”
众人都陷入沉思。
“若是,若是我将灵力输送给他,他是否可以多撑一段时间?”覃忠看向君浅,在等着君浅说好,好像君浅点头,覃成就能获救一样。
“这我不能肯定,毕竟这种事从来么有发生过,但是我们可以试一试,若是能压制住哪两股力量的作祟,说不定可以坚持下来。”众人明白过来,这是死马当成活马医了。可是众人并不希望覃成或者莫名死去,更多的事希望他们打破这个诅咒,让别人看到希望,看到信仰。
这种事对于蓝图来说,让君浅练手正好,这种小事,蓝图才不会插手,若是换成君浅那样躺着,蓝图才会出手,但是躺着的人不是君浅,又关他何事?或者,他还是寻找着背后的人重要,而不是把时间浪费在这里。
不要说蓝图冷血,只是这事情明显透着不正常,若是还没有抓住背后黑手,而这边又没有进展的话,那么才是糟糕。别看蓝图天天陪着君浅什么也没做,他可是时时关注着这件事的进展,覃安已经被他派出去了,手下也派出去了不少。
君浅并未多呆,适才取了两人的血液,她要回去看看这血液有什么不同,上次的村子那人血液中没有什么不同,这次会不会也一样呢?
“浅浅,不要太累,这不是一时半刻的事,你若是这么拼命,我就要制止你了。”看着君浅这么废寝忘食的比对,分析着两人的血液,蓝图忍无可忍,直接下了通碟。
君浅抬头,对着蓝图展颜一笑,“我知道。我不会为了别人弃自己于不顾的,我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我不会垮。”
“哼,每次说你你都是这么好的态度,转眼就把话忘到了天边,真希望你只看我一个,只把心思花在我身上。”蓝图难得的傲娇。
“噗嗤。蓝,不要这样么,我只和你在一起,只喜欢你,永远不看别人呀,这还不能让你原谅我么?”君浅配合着蓝图撒娇,这是他们前世最常见的相处方式。
蓝图依旧是哼了一声。
君浅自然是放下手中的东西,扑倒蓝图身上,蓝图手忙脚乱的接住她。
砰,窗户破解的声音传到甜腻的两人耳朵里。两人顿时一凛。
只见三四个黑衣蒙面人乘着刚才他们放松警惕的时候,让他们近了身,否则以平常的情况,蓝图早就发现了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