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玉,老刘家同意了。”
香玉忙里偷闲地冲着谭墨比了个剪刀手,“耶!这事成了。”
“呵呵!”谭墨也有样学样的比了个四不象的剪刀手,“这,这是啥意思?”
“胜利的意思!”香玉笑道。
她此时的心情非常好,自己有空间,以后吃喝是不用愁的。致富奔小康那是迟早的事,让曾经帮过她的人也过上好日子那才是真的好。
谭墨呵呵笑着低头烧水,说道:“香玉,这个剪,剪刀就咱俩知道好不,别教给别人。”
对于香玉的一切,他有着执着的占有欲,不想让别人也知道香玉的好,香玉的可爱。
“好!”香玉噗嗤一笑答应了他的这个小要求。
素菜小炒做起来很快,谭墨也将一根大一些的木柴放入灶堂,端着菜去了外面。
此时的太阳即将落山,西边留下长长的火烧云。蓝色的天,赤跟橙色的云,将院内的一切都染上了漂亮的色彩,农家小院顿时变得美丽又安宁。
菜色齐全,几人围坐在竹桌前也不客气,相互招待一声就动手开吃。
只是小邓子跟药一在这种场合下,是怎么也不肯跟主子一张桌子吃饭的,香玉只好为他们又分出了一些菜在东屋里吃。
她对此也没别的想法,没办法,古代社会就是这么等级分明,改变不了就得适应。好在,对于香玉的上桌没人说半个不字。
齐震和秦烈下箸如飞,一声不吭地消灭着美食,不时说上两句好话,看得谭墨三人直想笑。
齐震刚刚吞下一个小肉丸,说道:“还是香玉有心,不像某人,枉称兄弟,这等美食竟然独吃,哼!亏我还处处为他着想。”
秦烈从鼻孔里哼哼道:“说谁呢?爷是那样的人吗,不是小邓子拉你来,你能来?天天忙得跟什么似的,还敢怨爷!”
“我那是正事,不知道边关又吃紧了?总得多做些药丸啥的吧,省得某人到时又得哇哇乱叫。”齐震也不甘示弱道。
香玉听到这里忍不住插嘴,“边关怎么了,要打仗了吗?”
对于现在这个大明朝四围的敌人,香玉不大懂,但也晓得国与国之间必定是存在摩擦的。若是开打的话那用得伤药就多了,要不要伸把手?
谁知谭墨抢先道:“吃饭也堵不了你们的嘴,这与我们何干?不吃算了。”
齐震只好看了一眼同样皱眉的秦烈,二人苦笑一声继续跟美食做伴,刚才的白脸黑脸白演了。
香玉咬着筷子左右看了看,心想,这里面一定有文章。
待大家吃得差不多时,香玉去了厨房,以最快的速度调了一些蘸酱,便在小邓子跟药一的帮助下煮了饺子。
留下足够二人吃的,五碗红绿相间的蘸酱摆上了桌,热气腾腾地饺子也来了。
秦烈撇撇嘴道:“香玉,我,我好像吃多了。这饺子怕是吃不了几个。”
齐震打击道:“没事,我多吃几个。这是何种蘸酱?”
“辣椒加番茄酱,又加了几样酱汁调的。”香玉说着看向秦烈道:“小齐大夫说得是,咱们几个可以替你多吃点。鹿肉是好东西,可吃不了放久了也不好,现吃现做是最最好的。”
她没说,还有将近十斤左右的肉放在空间里保鲜呢。
在秦烈的皱眉中,大家开始吃饺子,好在人多,香玉烧菜把握的度也极准。剩下的统统便宜了小灰,小东西吃得不亦乐乎。
饭后,喝着新泡的菊花茶,不要太美哦。
太阳早已落山,但火烧云还在,天色看上去还很亮堂。
香玉拿出画好的商标郑重地交给秦烈,“三爷,麻烦你了,这是我们谭香记的商标。”
此商标图案其实很简单,几片薄荷叶围绕在“谭香记”三个隶书字的周围,远看就是一个小菱形,但细看却另有细节,薄荷叶的组合很随意,不时偷跑出菱形,这样就少了呆板的感觉。
秦烈道:“有新意,不错!不过,我的草莓跟辣椒呢?”
谭墨接话道:“稍等。香玉,来一下。”
说着便拉着香玉进了厢房,将门关紧后一道进了空间。二人以最快的速度,挖了两盆长势最好的草莓跟辣椒,便出了空间。
互看一眼,相视一笑,“走,把这个给他。”
秦烈是不会想到这草莓得来那么容易,还以为谭墨和香玉这两天爬山涉水地去了南山深处,感动地不得了。拍着胸脯道:“放心吧,商标包在我身上了。”
谭墨又道:“你回去跟年掌柜说,帮我留意人牙子处有没有合适的下人,最好是种过地的老实人,一家子三四口也没事,我这里需要人手。”
“放心吧,就冲你这长得如此好的草莓,这事也包在我身上了。”秦烈再次拍着胸脯道。
香玉接着道:“还有一事相求,三爷回镇上时还麻烦跟牛师傅说说,后天让他来掌勺啊,放心,我打下手。”
齐震突然接话了,“如此说来,后天我也不能错过,牛大勺的厨艺甚好,再加上香玉打下手,那菜一定得尝尝。”
“说的是,爷也得来凑个热闹。”秦烈不甘示弱道,“到时给你带个人来见见,日后大家都有银子赚。”
“那敢情好。多谢三爷、小齐大夫赏脸,香兰姐和刘石头要是知道你们二位爷也来了,一定开心死了。”香玉虽然不知道秦烈说的那人是谁,但能跟这位爷说上话的定不是泛泛之辈,这位爷跟官府熟着呢。
“哈哈,好说,好说!听说刘石头对烧瓷有天分,要知道我父可是最喜上好的瓷器了,若是能烧出一套令他满意的瓷器,名扬天下指日可待。”秦烈骄傲的性子又来了,笑着打开折扇摇呀摇。
这事就这么说定了,送走了秦烈二人,谭墨和香玉径自去了三嬷嬷家,有些细节得好好商量商量。
在秦烈内敛而华丽的马车内,秦烈连连叹气,“小齐,你说小墨是不是变心了?”
冷不丁地说出这话让齐震的胳膊立即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斥道:“你这叫啥话?什么变心不变心,我可丑话说在前头,在下没那个龙阳之好!”
“噗!哈哈!”身情不算好的秦烈听到这话哈哈大笑,“没想到一向寡言的小齐也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实在是少见呀。放心吧,我也没有断袖之癖。只是,娶了媳妇忘了娘这话用在小墨身上太贴切了,这还没娶媳妇呢,他就把我俩忘记了。”
“你这叫啥话呀。”齐震在五里镇呆的时间长了,也偶尔会说上两句此地方言,效果往往会出奇得好。
“唉!”叹息过后,秦烈说起了正事,“兵部的那几个老东西我迟早砍了他们的脑袋!不知道大军开拔之前要粮草先行吗?这眼看着天就热了,就怕大军中得了疟疾跟热病,那可就是未打先败呀。不过,香玉真的会做治这类病的小药丸?”
齐震道:“想那么多做什么?你只是个没权的三爷!赚好你的银子,什么买不到。不管这仗打不打得起来,先让人收集我给你开的药草为好,到时再让香玉出面做药丸也容不得她拒绝。”
“说的是,银子啊银子。”秦烈用折扇敲击手心,一下又一下,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再说谭墨和香玉来到三嬷嬷家,刘山根夫妻跟刘石头才刚刚离开,家里还散发着一股菜香跟酒气。
香玉微微一笑,这事总算是成了。
三嬷嬷将他们迎进屋里,脸上的笑就没断过,“香玉呀,这事真真是多亏了你。”
香玉道:“是香兰姐的就是香兰姐的,缘分摆在那里呢。今儿我们来是想问问明日打算备些什么菜,酒席在哪里办?”
三嬷嬷道:“老刘家的人是个知理的,知道老香家的事后就把酒席定在咱家办。说是他们老刘家这一支也没几个亲戚,到时一牛车就拉来了,这是给你香兰姐面子,就是石头那孩子要去外乡学艺,一走得一年呢。”
说到最后又担忧起来,“一年的时间可不短,人在外乡不容易,又没个知冷知热的。”
谭墨说道:“不必担心,那边有我们认识的人,一年会很快过去。”
香玉也道:“是啊,到时让刘石头八抬大轿来迎娶香兰不好吗?眼下最重要是把定亲宴过得妥妥的。镇上秦氏酒楼的大厨答应来掌勺了,到时咱们只准备食材就好。我看这菜呀,咱农家地里都有,就是肉得多备点。”
三嬷嬷这才又笑道:“是啊,肉也够了。老刘家说明儿杀只猪送来,我再把家里那几只鸡杀了,这宴就很排场了。”
排场就是很有面子的意思,香玉也跟着笑道:“不知到时有几桌?我带几条鱼来。”
“那可是精贵的东西,不用了。一头猪足够了,也就是最多十来桌吧!”三嬷嬷再三推辞道。
香玉却是拉着谭墨起身,“就这么说定了。”
鱼她有得是,空间里的鱼干估计能够小灰吃上好久的。反正是牛大厨掌勺,任何好吃的赞美都可以推到他厨艺极佳上。
这边喜气洋洋地准备定亲宴,那边老香家的香雪却正在发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