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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2章 罪魁祸首

半凝固液体回到青铜鼎内后,宛如沸腾了一般,在鼎内强烈的鼓动着,力量之大,甚至将偌大厚重的青铜鼎震动。

“零御,血不够!”尹攸蝉靠近青铜鼎两步,对着鼎上的墨零御喊。

这次不需要墨零御提示,墨白立即恢复刀刃的姿态,直飞墨零御的手中,然后墨零御再次挥刀,在左手腕同样的位置上划一刀,这次比上次稍微狠了一些,以防伤口再快速愈合。

长又深的伤口一出现,血直接从伤口处涌出,悉数流淌在青铜鼎内,快速被半凝固液体吸收,随着血液的增加,半凝固液体的颜色不再那么诡异,开始逐渐倾向于红色,血液的红色。

惨叫声仍然持续着,半凝固液体仍然鼓动着、沸腾着。

因为血液的增加,半凝固液体中生魂的惨叫声更加凄厉,声声刺耳,惨绝人寰。

在墨零御手腕上的伤口再次愈合时,半凝固液体已经彻底变为液体,颜色也已经不再诡异,而是真正的血红色,数不清的生魂在血红色也挣扎着、哀鸣着,不停不断的向外挣脱,但却从未成功过。

血红色过后,是火红色,是燃烧的颜色,不仅仅颜色是燃烧的颜色,事实上鼎内的液体是真的在燃烧,火源是墨零御的血液,而燃烧的作用是为将侵蚀如生魂的杂质清除。

“你确定没问题?”萧梦见听着鼎内传出来的惨叫声,看向尹攸蝉询问。

“我说过,过程很难以形容。”尹攸蝉表示她当时没说下去的就是这个。“零御的血在燃烧生魂被参杂的杂质,想要彻底解救这些生魂,就必须忍耐这过程。”凡事都是有代价的,仅仅是忍受疼痛就能得救,已经是很划得来的代价。

“那需要多久?”萧梦见皱着眉,有很多次她很想捂住耳朵,但她想,还是一直听下去吧,算是为这些生魂所受的苦难做一个见证。

“这……不好说,要看这些生魂被侵蚀到什么程度了,目测着这地宫已经有千年历史,应该还要半小时左右。”尹攸蝉看看青铜鼎,又看看整座地宫说。

“零御,要不你先下来吧!”萧梦见望着青铜鼎上的墨零御说。

“再等等。”墨零御转头放低视线,看着下面的萧梦见摇摇头。

“怎么了?”她知道墨零御一定不会毫无理由的留在那。

“生魂祭的主人在这里。”墨零御淡淡的说。

“什么!?”琉瑾惊愕的不顾还很僵硬的身体,直接直起腰,随后便听到咔嚓一声,估计腰肌肯定受损了。“你说什么?”她手扶着腰,看着上面的墨零御问。

对萧梦见以外的人,墨零御从来不会做第二次解释,关于琉瑾的再次确认,他连看都没看一眼,直接转身,继续观察鼎内的情况。

“呃……”琉瑾脸上的表情有些僵硬,她这是被无视了吗?

“零御既然这样说,就一定不会错。”萧梦见在墨白的搀扶子,走到琉瑾身边拍拍她的肩膀。

“可是……可是他已经死了,被蒸发的尸骨无存。”琉瑾皱着眉,那人消失的一幕,是她亲眼看到的,绝对不会有错。

“嗯……原来如此。”尹攸蝉微微凝聚视线,对这青铜鼎进行一番细致的观察,终于察觉到隐藏在青铜鼎中的秘密。“肉体是消失的彻底,但灵魂呢?”她看向琉瑾反问。

琉瑾明显一愣,猛然意识到自己长久以来忽视的一件事。

按常理来说,人死后,灵魂会本能的进入轮回道,但若这灵魂具有很强烈的执念,强硬的令自己留在世间也不是不可能。

那人连生魂祭都能做,而且还是最后关头被破坏,会怀有很深的执念这点很正常。

只是琉瑾不懂,如果那人的灵魂一直都在这里,为什么她至今都没有感觉到?难道是生魂做久了,连天师的能力都退化了?

“不是你的问题,是生魂祭主人的问题。”尹攸蝉迈步靠近青铜鼎。“他当初是被麒麟火蒸发而死,在麒麟火下能活着已经是奇迹,但灵魂必然会受到重创,那种创伤很有可能是经过再长时间也不可能恢复的,他想活着,就必须附着在特殊的东西上,自然不可能主动出现在你面前,万一被你咔嚓了咋办。”

“特殊东西……难道是青铜鼎?”琉瑾惊异的看向青铜鼎,脑袋里不停的思考着尹攸蝉的话。“难怪他落在青铜鼎上时,这鼎会震颤,原来真的是因为害怕。”

琉瑾想,那人现在的心情一定非常焦急,自己必胜的心血在死后被彻底破坏,而他却不能离开青铜鼎做些什么,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这也算是报应吧。

附着在青铜鼎上的灵魂,确实很想做些什么,但将他踩在脚下的男人实在令他恐惧着,他敢确定,只要他离开青铜鼎,他就会在离开的下一秒灰飞烟灭。

但是让他眼睁睁看着自己必胜的心血,就这样付之一炬,他实在做不到。

眼睁睁看着也是死,做最后的挣扎也是死,既然只有两条路,那么他宁愿选择后者。

墨零御感觉到脚下青铜鼎的震动,推测应该是生魂祭的主人有所行动,不过他并没有太过在意,那人的灵魂受到的重创一直没有痊愈,再加上没有肉体支撑,完全不足为惧。

肉体?

想到肉体,墨零御微微停顿一下,然后抬头向长明灯上排列的肉体看过去……不是墨零御反应迟钝,真的是因为他太懒了,明明已经注意到,却偏偏懒得动弹,结果导致生魂祭的主人将长明灯上所有的肉体吞噬,强行、暂时性拥有了一副较为强大的肉体。

将数百人的肉体强硬凝聚在一起,就等于一人拥有了数百人的强韧和战斗力。

这种做法确实有好处,但有一点是令人很忧心的,就是相貌问题,数百人的凝聚,集合了数百人的相貌,可谓是百不像。

如果生魂祭的主人灵魂没有受伤,那么他完全可以以自己的面貌示人,但显然他现在做不到。

生魂祭的主人将数百肉体凝聚的速度非常快,在长明灯上环扫一圈,一个转身便以成功。

拥有了肉体后,生魂祭的主人身穿黑色长袍,身形高大魁梧,整个人被浓浓的黑暗笼罩,目光阴狠,嘴唇呈青紫色。

生魂祭的主人缓缓从高空落下,落在墨零御的对面,站在青铜鼎的另一端,对墨零御对峙着。

“他这是想单挑零御?”尹攸蝉压低左眉挑高右眉,看着生魂祭的主人嘀咕。

“看起来……应该是。”莉莉丝说。

“这么不要命……哦,不对,他早就死了,这么想被灰飞烟灭?”尹攸蝉不痛不痒的疑惑着。

“他很厉害,不仅善于设置陷阱,更善于用毒,实际的战斗力也很强,很擅长心理战。”琉瑾皱着眉,那人确实有很强的势力,否则她也不可能被剥一次生魂。

“你觉得零御会输?”尹攸蝉看一眼琉瑾问。

“这……”她确实能从墨零御身上感觉到深不可测的力量,但正因为深不可测,她才无法确定墨零御是否拥有能将那人击败的实力。

“放心吧,他根本如不了零御的眼。”尹攸蝉安抚般的拍拍琉瑾的肩膀,她能够理解琉瑾戒备那人的理由。

“尹攸蝉。”墨零御突然开口叫道。

而尹攸蝉一愣,随后缓慢的抬头看向墨零御,她知道这时候被叫名字肯定没好事。

“有……有何指教?”问着时,尹攸蝉在不停祈祷,千万别让她去解决生魂祭主人。

“他,交给你解决。”墨零御看一眼尹攸蝉,又扫一眼面前的生魂祭主人。

听到墨零御的话,尹攸蝉如泄了气的皮球,搭耸着双肩,实在是提不起干劲儿,那人活着时候也许能有些对战价值,但现在……她实在是不想去单方面凌虐。

尹攸蝉是提不起兴致的,而生魂祭主人则因为墨零御的轻视而心生愤怒。

“虽然不知道你们是什么人,竟然如此小看我,未免太不自量力了吧!”生魂祭主人看着墨零御讽刺的冷笑着。

“蒋诃!”琉瑾撑起腰怒视着青铜鼎上的生魂祭主人。“蒋诃,过去你得不到长生,现在也一样得不到,永远都得不到!”对于蒋诃这样的人,她绝不会说任何一句劝他回头,劝他迷途知返的话,蒋诃的罪孽已经太深,早已经无法得到原谅。

“哼。”蒋诃俯视着琉瑾轻笑一阵。“当初我没死透,就证明天不亡我,谁也阻止不了我!”也许他还需要很久的时间,但他绝对不会放弃,这地宫内有他必胜的心血,只要在这里耐心等待,就一定会有重新开始的机会,所以现在他绝不会允许这些人破坏地宫内的一切。

“天不亡你……噗呲……”听着这话,尹攸蝉不禁失笑。“这话可真逗,不过也是,的确是天不亡你,亡你的是一灵麒麟。”她轻踏脚尖,轻盈的纵身一跃跳到青铜鼎上,站在墨零御的身边,与蒋诃面对面。

“你说什么?!”蒋诃蹙眉,显然是对尹攸蝉的话有些怀疑。

当然蒋诃也知道尹攸蝉的话是什么意思,天不亡他,但却亡在了一灵麒麟手里,因为那一灵麒麟的地位,远比“天”要高很多很多。

“你去解决他,这里需要观察。”墨零御看一眼尹攸蝉,然后继续讲视线放在沸腾的红色液体中。

目前沸腾的红色液体中,那些生魂凄厉的哀鸣声已经没有最初那么刺耳,痛苦的呻吟声断断续续,隐隐的透着一股忍耐,似乎是察觉到了有人在拯救他们。

墨零御说需要观察,确实是需要观察,谁也不知道解救进行到一般的生魂祭生魂,会需要多少血,所以墨零御需要守在这里,做好随时放血的准备。

“ok。”尹攸蝉答应的爽快,并且活动活动腕关节,准备速战速决。“咱去上面吧,打扰了这尊佛,你可能连怎么死都不知道。”她笑盈盈的眼睛看向蒋诃说。

“哼,不自量力。”蒋诃轻蔑的冷哼着。

“是不是不自量力,亲身体会下你就知道了。”话音未落,尹攸蝉突然消失在墨零御身边,那不仅仅是身形消失,连同气息和声音也会一同消失。

目睹尹攸蝉的消失,蒋诃明显一震,他万万没想到,自己竟然会从一开始就失去了目标,连一点点气息都感觉不到。

当尹攸蝉再次现身时,则是她抵达蒋诃面前,一手将他喉咙捏在手里的时候,尹攸蝉手里的力量很大,稍稍一用力,就让蒋诃肩膀一缩,疼得他暂时无法做出其他反应。

看着蒋诃错愕的表情,尹攸蝉满意的一笑,接着她更加用力的抓紧蒋诃的喉咙,然后脚下用力,踩踏着青铜鼎,拽着蒋诃高高跃起,在跃起的途中,尹攸蝉直接把蒋诃扔了出去,让他顺顺利利砸在地宫顶端的墙壁上。

轰隆隆的响声从地宫顶端传下来,接二连三的碎石碎片掉落,还好距离萧梦见他们比较远。

“喂!尹攸蝉,你悠着点!别把地宫弄塌了!”莉莉丝看着远处掉落的瓦砾,对高空上的尹攸蝉喊道。

尹攸蝉经常说自己不拘小节,但事实上那就是粗心大意,一旦投入,完全不顾周围,弄砸了,就嘿嘿一笑,真的是一笑置之。

“零御,你不会还要放血吗?”萧梦见很担心很心疼的看着墨零御的左手腕,虽然伤口已经愈合,但血迹还在,证明着墨零御两次挥刀割伤自己的手腕。

“……看情况。”墨零御说完想了想,然后又补了一句:“我没事。”他喜欢被萧梦见关心心疼的感觉,但不喜欢萧梦见露出不高兴的表情。

“没事什么啊,你当自己是造血机器啊,真是的。”萧梦见鼓着两腮,嘟囔着。

萧梦见知道放血是没办法的事,可她还是会心疼啊,尤其墨零御又一副割伤的不是我的表情,她看着就更心疼了。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啊?”琉瑾望着地宫定对战的两人,又看看青铜鼎上的墨零御,真心实意的、深深的疑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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