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皇上抬起一张铁青色的脸,震怒道:“你这是在威胁朕吗?”
看到皇上生气的样子,覃川噗通一声跪倒在地上:“儿臣不敢!请父皇开恩!”
皇上冷笑一声,十分愤怒的说道:“现在你已经开始跟朕叫板,还有什么不敢?!”
覃川低着头,始终表现出一副恭恭敬敬的样子说道:“儿臣真的不敢,父皇多虑了。”
见覃川这副样子,皇上一双深沉如炬的眼睛盯着覃川好久好久,简直能让人不寒而栗。不多时,皇上似乎已经不那么生气,准备把内心的一些想法说出来的时候,正好这个时候太监又送上来几摞奏折,无心再和纠结这个问题,于是皇上黄袖一摆,严肃的说道:“你退下吧,择日朕再与你商讨这件事情。”
覃川看见桌子上堆积如山的奏折,便知道皇上要批改,还是国事重要。覃川想也没想,直接跪安道:“既然父皇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那么儿臣暂且告退。”说完,便轻轻磕了一下头,慢慢的退下。
而黎宛如这里放出去的眼线在覃川回到府中的当天就传来消息:“启禀主子,宫中来消息了。”
这个时候,黎宛如正坐在软榻上小憩,听到是从宫中传来的消息,立马精神一震,问道:“什么消息,快说来听听。”
这名下人跟随黎宛如已经很多年了,做事相当的靠谱,而且黎宛如怎样的性格脾气,也是了如指掌,他知道黎宛如不喜欢废话,便直接开门见山的说道:“信鸽传来的消息,上面写道,惠王不愿意答应皇上废掉王妃一事,并且在御书房和皇上对峙,惠王还表示,自己宁愿削发为僧,也不愿意废掉王妃娶您为妻。为此皇上龙颜大怒。”
显然这个消息对于黎宛如来说不是什么好消息,而且当黎宛如听到这些内容以后十分的生气:“什么!惠王他竟然宁愿削发为僧才不愿意废掉王妃娶本为妻,真是岂有此理!哪个夏言浅个贱人有什么好的,竟然让风流倜傥的惠王都肯为她发下如此毒誓,下定这么大的决心甚至一生一世只认定她一个人,听上去简直荒谬极了!”
这下人虽然跟随黎宛如很多年,但是他当然也知道黎宛如阴晴不定时喜时怒的性格,自然也能忍受的了,于是便安抚道:“主子,您稍安勿躁,那个叫什么什么夏言浅怎么能和您比呀,我看呀,惠王爷只不过一时被妖精迷惑住了眼睛,所以才会迷失心窍,依我看,倒不如咱们从长计议,整治整治那个狐狸精一番,您说怎样呢?”
正在气头上的黎宛如听到下人这么一说,立马来了兴趣:“别废话,有什么计策快点说来听听,别拐弯抹角的!”
看见黎宛如火急火燎那么想听,下人不敢再废话,直截了当的说道:“依照下人来看,夏言浅之所以能那么讨惠王爷欢心,无非就是模样生的俊俏罢了,不如咱们就派几个人毁了她的脸,如何?”
黎宛如沉吟一下,觉得这个办法不错:“你想的倒不错,可是据我所知,那夏言浅小贱人整日都呆在王府里不出来,我要如何下手呢?”
下人似乎也考虑到了这一点,想想了说道:“您想的这一点属下也想到了,不如咱们就想方设法引诱那个小妖精出来,你看怎么样?”
不用他说,黎宛如也知道要想办法引诱夏言浅出王爷,可眼下是要如何才能引诱她出来:“你想到的我都想到了,眼下是那个小贱人如何才能出这王爷,我们断然不能闯进王爷行凶,惠王府是出了名戒卫森严,我们贸然闯进去出了死估计没别的出路,倘若侥幸得手,估计也要伤残一大半,到时候那些不长眼的狗奴才再把我们供出来得不偿失,所以这个办法万万取不得。”
下人当然知道这个办法使不得,再说他也没想过用这个办法:“主子,不用您告知,我也知道这个办法是万万使不得,再说我们还没有那个本事贸然私闯王爷府,到时候被抓到可是死罪,要杀头的。纵然我们有那个本事,也不能直接进入到王爷府为非作歹,好赖那也是别人的地盘,我们也是要收敛一下。”
黎宛如赞许的目光看了下人一眼:“如果你这么想的话算你还识相。既然你也知道我们不能私闯王爷府,那么我们怎样才能把夏言浅那个小贱人给引诱出来。”
下人沉思片刻,缓缓开口说道:“主人,请您注意一下引诱这两个字?”
黎宛如没有过多思考,脱口而出问道:“怎么,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吗?”
看主人的样子是没有猜出来自己想表达什么,于是也不掖着藏着,耐心解释起来:“引诱二字,最关键之处在于引,所以经过属下深思熟虑觉得,我们只有派人在王府闹一些动静出来,那么那小妖精不是自然就从王府里出来了吗?到时候我们趁乱派几个人毁了她的脸蛋不就行了嘛。”
黎宛如想了想,觉得这个办法不行,摇摇头说道:“不行,刚才我已经说了,惠王府戒卫森严,我们不可能派几个人就可以闹动静,再说我们也闹不出来什么动静,即便我们闹出来动静,想必也会被那么戒卫人员打跑,这样不但没有引诱出来夏言浅那个小贱人,还折损几个人也算事小,可要是惹恼惠王,最后查到我们头上,这岂不是麻烦了。”
本来下人还想着说下一步计划,他的下一步计划说出来,估计黎宛如更加的不赞同。他的计划是派几个人到王府放火,趁着众人救火的时候,派几个高手潜到夏言浅的房里,对她下手。
不过,既然主人黎宛如觉得这样不妥,那么下人只好作罢,想了想又说道:“既然这个方法您觉得不行,那么我就换另外一个,不过这个方法有点笨拙,而且需要的时间也不比较长,不知道主人觉得有没有必要说出来。”
黎宛如现在脑袋很混乱,已经无法接受这么多的信息量,大手一挥说道:“但说无妨!”
见状,下人清清嗓子,娓娓道来:“此法就是派几个人日夜盯着惠王府,瞅准时机,便开始下手,最好是哪天趁着夏言浅那个小妖精出府,在没人的地方,神不知鬼不觉毁了她脸,再不行就……”说到这里,下人故作玄虚顿了一下。
黎宛如最恼别人说话大喘气故弄玄虚,这个该死的,明明就知道自己这毛病,还使劲儿往枪口上妆,真是不要命,于是上前爆了一下他的头,没好气的说道:“快点说!少卖关子!”
很疼,疼的下人眼泪在眼眶里打转转,即使这样也不能说什么,只能闷声忍住,继续说:“再不行我们就彻底毁了她!”
顿时,黎宛如眼前一亮,一道凛冽的寒光在眼底微微闪过,然后,伸出一根指头再次瞧到下人的头上:“笨蛋!若是我们彻底毁夏言浅那个小贱人,你觉得凭着惠王的脾气和本事他会放过我们吗?这个不行,再想!”
揉着头皮发麻的脑袋,下人十分委屈的说道:“属下无能,实在想不出来什么好办法,要不咱们就毁了她的脸好了,尽量小心一点,我们买几个死士,这样比较安全一点,主人,您说呢?”
想了想,黎宛如自己的确也没有什么好办法,只能同意道:“好吧,就这样吧,你尽量小心一点,不要露出什么马脚,若是这件事情搞砸了,你也就不要来我了,去吧。”
说着,便冲着下人摆摆手。
下人心领神会立马退下去。
这日,夏言浅学完算盘觉得在府中甚是无聊。便叫来贴身丫鬟:“你说咱们府内可有什么乐子吗?”
其实每次当夏言浅问这话的时候,贴身丫鬟就知道王妃这是无聊,要她带着出府的意思,于是认真想想说道:“看戏,怎样?”
这古代看戏讲的无非就是以后的故事而且是真的在唱戏,夏言浅来自现代女性怎会受到如此摧残,摇摇头说道:“没意思没意思,这唱的我都知道。”历史嘛,夏言浅早就学完了,所以不屑在听这些东西。
贴身丫鬟想了想说道:“不如我们到外面逛街去吧,王妃您说如何呢?”
贴身丫鬟口中的逛街无非就是在外面逛逛买一些首饰衣裳回来,刚开始夏言浅的确很喜欢逛街,毕竟刚到古代对这个朝代好奇所以好多东西对于她而言都十分的新奇,所以才会那么热衷逛街。可慢慢的发现,也就那么回事,渐渐也失去了兴趣。
“罢了罢了,没意思。”夏言浅恹恹说道。
见状,贴身丫鬟又提议:“那么不如咱们去城郊打猎如何!”
这是夏言浅一直以来都十分想做的事情,可无奈碍于王妃身份一直都无法实现,今天贴身丫鬟提议,无非再次勾起夏言浅蠢蠢欲动的欲望:“好是好,可我怎么去,再说我虽然爱的要死,可惜碍于一直不会,怎么办?”夏言浅陷入两难之地。
想想贴身丫鬟又小声说道:“咱们可以带上府里会打猎的下人一起去啊。”
夏言浅觉得这个办法不错,表示赞同:“好的,那你赶快下去安排一下吧。”
贴身丫鬟收到夏言浅命令之后,便下去安排了。而此时夏言浅在软榻上小憩一会。
不一会贴身丫鬟气喘吁吁的跑过来说道:“回报王妃,怕是今天出不去了。”
夏言浅蓦然睁大眼睛,不禁好奇的问道:“为什么?王府又出了什么事情了!”
贴身丫鬟没有废话,直接了当的说道:“回王妃的话,王府没有出什么事情,是要陪同我们一起打猎的下人出了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