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所门口,黎修言阴郁着脸看着一辆车子从他旁边开走,渐渐消失在视线之中。
旁边站着的门童看着浑身处于低沉气压区的黎修言,小心翼翼地上前:“黎先生,要不要帮你把车子开出来?”
黎修言冷笑着对着上前来刻意讨好的门童,淡漠至极的开腔:“知道会所的规矩吗?”
站在一旁的人听到黎修言的话,心一惊,忙开口解释:“黎……黎先生我……”
“不听,不看,不说,就你刚才说的那句话,你觉得你还有资格站在这里吗?”
像是被人浇了一碰凉水,从头冷到尾,那人睁大眼睛,甚至于瞳孔都是缩小的:“黎先生,你原谅我这一次吧,我下次不敢了,我……”
话还未说完,黎修言便已冷着脸离开。
……
“黎先生,你有什么资格送她回家呢?要表现一下兄长的关爱,呵,我没记错的话,你还有一个亲妹妹吧!”
黎修言握着酒杯的手越发收紧,瞳孔骤缩,原本淡薄的脸上此刻冰冷凌厉。
求而不得这种滋味,还是他人生中第一次尝到。
“你喜欢乔望舒就去追啊,追不到就靠手段,难不成你还真忌惮那个叫姜别离的人?”
两个人一同出去却是黎修言一个人落寞的回来,段景尧自是猜到了几分。
黎修言靠在沙发上,眼神冷冷的看像一处。有男朋友又算得了什么呢?他唯一在乎的就是乔望舒到底是怎么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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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在路上行驶着。
乔望舒身子靠在车窗上,淡淡的开口打破车厢内的沉默:“哥,送我回宿舍。”
姜别离没说话,双唇微抿越发凸显出他侧脸棱角分明的线条,面上没有任何表情,一双眼睛幽深阴沉,透着浓浓的不悦。
车子在下个路口转弯,乔望舒看着这个方向,直起身子转头看向姜别离,语气中充满坚持:“我不去你那儿,我要回宿舍,如果你不想送我,就把我放在下一个路口,我可以自己下车。”
姜别离的眼神又是冷了几度,脚触到油门狠狠的踩了下去。
突如其来的加速让乔望舒轻呼出声音:“哥,你已经超速了,这不是在高速公路上啊!”
车子似乎又快了一些,望舒双手抓紧安全带,惊慌的叫出声:“姜别离,你疯了!”
大约五分钟,车子开到了姜别离所住公寓的楼下。
乔望舒被刚才的速度有些吓到,她看着替自己打开车门,满脸阴郁的姜别离,眼睛竟有些干涩,这样的他竟然望舒想到了那次他面不改色的把一个酒瓶狠狠的砸在一个人头上,令他心惊。
姜别离把身子伸进车子内欲帮乔望舒解安全带,被望舒一只手挡住了他前俯的身子:“我自己来。”
“我帮你。”姜别离拿开抵在自己胸膛上的手,替她解了安全带,一把把她从车子里面抱了出来。
一直进到沙发,他才把乔望舒放下:“你坐在这里,我去拿一要想来给你处理伤口。”
望舒的伤口不深,但看着却是狰狞。姜别离握住她摊平的手掌,好看的眉忍不住收紧,声音依旧清冷却带着丝丝心疼:“我要用酒精消毒,可能会有些疼,忍一下。”
处理完伤口,姜别离合上医药箱,凉凉的声音有些突兀的在客厅内响起:“你以后离黎修言远一点!”
没得到回答,他便提着医药箱站起身往外面走。
“为什么?”
乔望舒浅浅凉凉的声音从姜别离背后响起,使男人稍微柔和一些的眼神又一次变得又暗又深,他随手放下了医药箱,转身走回了沙发上。
两只手突然抓住望舒的肩膀,冷冽的面庞淡漠冰冷,仿佛随时能滴出水:“为什么?因为我不喜欢,我不喜欢我的女人和另一个男人走的这么近!这个理由够了吗?”
姜别离的两只手抓的极为用力使得望舒有些痛,乔望舒伸手推开但没成功。
她望着姜别离有些咄咄逼人的眼神,问道:“我和黎修言怎么就走的近了,就因为今天你看到我和黎修言走在一起?”
姜别离双手扣住望舒的肩膀,把她提到了自己面前,脸在靠近望舒约五厘米的位置停下,他开口,灼热的鼻息打在望舒的脸上:“不近?不亲近为什么出了事情你去找他而不是来找我!不亲近那你告诉我那张照片是怎么来的!”
“什么照片?”
姜别离放开了望舒的肩膀,拿起一旁的手机冷笑道:“看清楚了没有,你告诉我,不亲近你为什么允许他牵你的手!”
乔望舒看着手机的照片,高大挺拔的男子轻拉着女孩儿的手腕走在前面,头微偏看向身后,面容淡漠但眼神却是带着笑意,女孩儿紧跟在身后,肤如凝脂,笑靥如花。看上去仿佛真是一对相爱的情侣。
这是在黎清言生日会上的照片,乔望舒这下算是想明白了,为什么那天姜别离会突然来酒店找自己。
看着照片,乔望舒突然笑了,只是笑声寂寞苍凉,眼中还有隐约水光闪烁:“哥,这张照片应该是在黎清言生日会上照的吧,那早上我问你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你跟我说啊,我可以解释。”
“这段时间,我觉得我越来越不了解你了,或许从一开始我就没有了解过真正的你。我是你的女朋友,我想知道你的一切,但你却总是对我隐瞒。你怎么从安城来到A市的,你在A市的这段时间做了什么?你在A市的这些房子车子是怎么来的?我都很好奇,我想问却又不能,因为我在等你亲口跟我说,但你却总是对我遮遮掩掩,不止一次,我在电话里听到赛车的声音。”
乔望舒顿了顿,声音有些哽咽:“上次张恒莫名其妙的在校外被人打的差点残废,这件事情是你做的对吧?”
姜别离放下手机,两只手重新环抱住望舒的肩膀,细看之下,隐隐颤抖,他用低沉压抑的声音回答道:“是我找人做的,但望舒,我可以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