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语走下梯子,看到雷鸣伸来的手。
一番犹豫,花语选择直接走下梯子,男人那伸出的手顿时显得尴尬。
当花语回归地面,那手转而覆盖女人后颈,一个个轻轻的推力,女人便重回男人怀中。
花语惊诧抬头,只来得及说出一声“你”,之后便被雷鸣霸道深吻!
再想说的话全被堵在喉咙深处。
有柔软的东西挤进嘴里,花语混乱低吟,被完全掌控的身躯害怕,脆弱轻颤。
这是雷鸣难以割舍的反应。
男人霸道索取,将诱惑的甜美香气直直吞入口中,汲取女人惊慌溢出的蜜汁。
“呜不……不要……啊……”
就在女人的颤抖,随着男人的霸道深入而越发激烈时,男人退开,脸上毫无笑意,仿佛这一吻不含任何感情,只是宣示占有。
与之前那一吻太过不同,同样是毫无道理的欺凌,却让花语有全然不同的体验。
“你,继续工作吧。”
说完,雷鸣转身离开,无一丝留恋。
花语觉得身子发软,没过一会,她后背贴着梯子,一点点滑落下去,整个人跌坐在草地上。
雷鸣在生气,为什么?因为我刚刚拒绝他?因为我对他吼,把剪刀对向他?
是不一样的生气……这样的生气,好可怕……
花语低下头,手臂抱紧自己的身体,唇上还留有男人印下的炙热,身心却感到寒冷。
屠绅很少见雷鸣在他的书房喝酒,雷鸣总坚持,书房是办公的地方,不该喝酒,但此时,雷鸣握着矮胖玻璃杯,里面盛有半杯威士忌,橙黄的酒液中躺着两粒冰块,在酒杯被雷鸣抬起时,冰块碰撞,发出“叮铃”声响。
阳光透过书房的落地窗,投射在雷鸣身上,将他傲然挺拔的身躯罩上一层暖光,圣如神明。
然而看到这样的雷鸣,屠绅却想到,接下来雷鸣要交托的事,或许是超出理智范围的决定。
“屠绅,我要你去接一个人来雷府。”
“谁?”
临近黄昏,花语来到庄园大门,却没有见到她一直乘坐的车,和开车的老牧。
花语感到奇怪,老牧从来不会迟到,一向比她早来等待。一开始花语想,也许是有什么事耽搁了,于是站在原地等待。可等了近半个小时,老牧还是没有出现。
花语可以自行下山,走去公车站,这倒不算什么,可花语莫名的担心,她总觉得似乎是出什么事了,老牧不会无缘无故不出现,就算有事,他也该事先通知自己,不会让自己傻等。
越想担心越重,花语转身回去,先去老牧曾带她参观过的车库找,没有找到,之后她去休息室,边走边想老牧应该不在那里,但可以找在那里休息的人问一问,老牧是不是生病请假。
然而让花语没想到的是,她刚推开休息室的门,就看到老牧坐在沙发上,嘴里叼着烟,正在看报纸。
那场景,就和花语第一次进入休息室看到的一模一样。
花语先是呆愣,然后她快步走过去,很是不解地问道:“牧先生,您今天有事不能送我吗?”
老牧知道,花语迟早要找到这里来。
他不急不忙地把报纸折叠起来,放到一边,然后深深地吸一口烟,再慢慢吐出烟雾。
“我没有事,但也不能送你。”
花语更加不解了,老牧的这般态度,这种奇异的气氛,让她的心跳加快。
“牧先生,我不明白……”
老牧又慢悠悠地吸上一口烟:“如果我说,是老林嘱咐我,不去送你,也不通知你,你会怎么想?”
花语顿时怔住:“我,我当然会很奇怪。牧先生,林总管为什么要这样做?”
老牧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傻丫头,怎么会是老林要这样做,你该问的是,雷少为什么要这样做。”
“诶?”花语的眼睛睁大,又愣住了。
听到雷少二字,花语心中的担忧迅速升级为不安,愈演愈烈。
“雷少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这不是我能回答的,只是……”
花语急切发问:“只是什么?”
就在老牧要说什么的时候,老林突然走入休息室,唤出一声:“花语小姐!”
花语转头:“林总管?是你不让牧先生送我回去的?这是雷少的命令吗?他要做什么?”
面对花语这连珠炮一样的问题,老林只淡然一句:“雷少有请,花语小姐请随我来。”
花语能听到自己的心,“咯噔”一下。
她看回老牧,但老牧只是摇头,说出一句:“去吧。”
老牧能看出来,花语的眼里隐含着求助,可他什么都做不了。老林在,他甚至不能说什么。
花语的头微低,轻轻地抿了抿唇,转身随老林去了。
老牧叹气,他知道雷少,所以知道,花语终究要过这一关。
花语能感觉到,老林这次领她走的气氛,和以往任何一次都不同。
花语尝试询问,可老林的回答只有:“跟着我走就好。”
在老林的带领下,花语站立在一处房间前,老林打开门,示意花语进入。
花语有种很不好的感觉,可她没有别的选择,只能走进去。
就在她回身,想再问老林时,门突然被关上并反锁!
花语大惊,冲上去拍门大喊:“林总管!林总管你为什么把门锁上!?”
隔着一道厚重的门,老林的声音传来:“花语小姐,麻烦你安静等候,很快你就能看到答案。”
花语又敲门大喊,但再没有任何回应。
无奈之下她开始转看房间四周,房间不大,里面只有简单的桌椅,简约的风格和庄园整体完全不符。让花语诧异的是,有一面墙像是玻璃制成,完全透明,可以看到外面,而外面则是类似会客室一样的地方。
几分钟后,雷鸣走入房间,他以一贯优雅的身姿坐上沙发,并拿起桌上的报纸翻看。
花语可以听到报纸翻动的声音,可她敲打玻璃大喊,雷鸣却好像完全听不到,没有丝毫反应。
又过了几分钟,门再次打开,徐青达畏畏缩缩地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