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的反应一点不过头,只嫌反应的不够惊悚!小祖宗,衣橱下是王爷的地下藏酒阁,千万斤上好佳酿……”
心妍攥了两手冷汗,眼见火苗顺着隧道入口蔓延进藏酒阁,瞬时脸无血色,“意思是……咱姐妹俩踩在千吨炸药上?”
草芽泪飚,“如果咱姐妹能跟王府一起炸个尸骨无存、片瓦不留倒也还好,只怕你生还了得面对俺家三爷!那可比千吨炸药来的凶猛!”
院中一片祥和宁静,花香鸟鸣之下,忽起惊天巨响,宛若炸雷,火舌如同怒嚎浪头海吞半个睿王府。
皇宫。金銮殿。
皇帝面色凝重:“几年前柳丞相府上被灭门,颜丞相家一年前闹刺客!朕早已下旨彻查凶手,你们这群昏官查了三百个日夜竟丝毫无果!”
“臣罪该万死!”百官山呼。
颜相上前三步,拱手道:“皇上,也并非没有进展,老臣听说凶手丢了一件要紧物事!”
贾信躬身细语,“奴才听闻市井风言,有人在柳府捡到了九龙佩。玉佩只太子和三爷有……”
颜相冷笑,“事情倒也好办,两位王爷当场拿出九龙佩以证清白,谁若拿不出,嘿嘿,这事他难逃干系!”
杨殇面有难色。杨骜森然问道:“父皇,难道您老怀疑大哥……或儿臣下的毒手?”
“请两位王爷出示宝玉,请皇上为冤死大臣做主,揪出真凶,斩首午门!”百官正愁无处寻真凶,怎能错失良机。
皇帝何等精明,杨殇脸色一变他便猜到丢玉之人是谁。可百官意向所驱,他实难以偏袒,不觉间如坐针毡,岂难道说要痛失爱子?
殿门人影一晃,一名青年探头探脑。
“那不是老三的随从么?冒冒失失窥看金銮,必有要事相告。真凶一事暂行搁下。天候进来说话!”
程天侯进殿跪了,三呼万岁,“回皇上,家仆来报,睿王府弥漫大火,时下人心惶恐、万分火急,请三爷回府主持大局。”
众人哗然。皇帝拍座立起:“好端端怎会起火?”
天候看向杨骜。后者颔首:“但说无妨。本王对父皇赤诚忠心、无所隐瞒。”
“女眷掐架,惹恼了小老虎……心妍一怒纵火,炸毁王府。”
众人惊奇,那胆大包天的女子是谁?
颜相冷哼,“老夫怎么放心把泽雅嫁去?我那没用的女儿心地善良,进府几日便得香消玉殒!”
“几个女人争风吃醋便烧你府邸?你堂堂男儿汉竟自甘堕落去当柳下穗!亏朕昨日还与颜爱卿商量你和泽雅的亲事!”
皇帝卷起近手一摞奏折摔到杨骜脸上,挂烂了皮肉,血丝自眼角淌下。
讽笑自臣子官帽下荡出,却见杨骜在暴怒龙威、百官鄙夷之下依旧英飒而立,绸袖笔垂,全无半分慌惧神色,显是城府深沉。百官心生怖意,笑声尴尬而止。
程天侯寒颤连连,王爷越是安静那便是越气怒。若像此时一般,不单安静,且唇边牵出淡笑,那便是要惹他之人身首异处。心妍妹子可闯了大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