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禀皇上,陵将军从江洲赶来了。”
“哼?用了五天的时间啊……让他进来吧。”本打算让他去寻找解药。却没想他因要事远去了江洲。
欧阳烈放下了手中的奏折,看着下方伊冰月曾经坐过的地方,确切说是蹲坐过的地方,嘴角不由得扬起了一抹温柔的笑意。
“臣陵蓝生,拜见皇上。”陵蓝生一件雪白的直襟长袍,衣服的垂感极好,腰束月白祥云纹的宽腰带,其上只挂了一块玉质极佳的墨玉,形状看似粗糙却古朴沉郁。乌发束起插簪,额前有几缕发丝随意地散着。
他神情平静无奇,眸中带着恭敬。
“陵将军平身,坐下吧。”欧阳烈笑颜以对,双眼微眯,修长的手指轻轻地敲击着桌面,“听说你去了江洲?”
陵蓝生点了点头:“臣接到内线消息,江洲有叛军窝藏,故带着几名亲信前去探听地点,所以没来得及进宫请命。”
“既然如此,可有所收获。”
“叛军的头领是邢勰的一名得力手下,并且手握缔结造反者的名单,不过……”他用力地拍在了几桌上,咬牙切齿地愤恨道,“臣无能,那名头领趁机咬舌自尽后,名单被一名来历不明的黑衣人抢走了。”
“黑衣人?”他不由紧锁眉头,陵蓝生的武功如此高强,竟有人能从他的眼皮下将名单抢走,并顺利逃走!
“那人的身法极其诡异,竟在我们的重重包围下,在平地上一跃而起跳到了楼顶上逃离。”想起那晚,他仍然历历在目,“黑夜中,那人如同鬼魅般,轻而易举地杀掉了臣训练有素的几名将士,并且没用任何武器。”
欧阳烈慢慢地站起了身,一脸严肃地来到了他的面前。
“你确定,他是在平地上一跃而起?”
“确实如此,此等轻功,臣从未见过。”陵蓝生站起身,笃定地点头。
他低下头,若有所思地转过身,眼中质疑一闪而过,记得曾经跟踪伊冰月的时候,她的身法也是如此,身体轻盈,如同鬼魅。难道,那人与她认识不成?还是师承同门?
“蓝生……”他猛地转回头。
“臣在。”
“你现在就派人在各个地区张贴告示,特别是京城和江洲,凡是外来的生面孔,在本地没有亲朋的人,皆为他们画上画像送到宫里,一定要赶在朕出使水清国之前。”
陵蓝生不禁一愣,不确定地看着他:“皇上,这是……”
“你到时便会知道。”他嘴边泛起一丝冷笑,坚定的眼神让人深信不疑,“敢抢走朕的东西,定要他后悔莫及!”
御泉殿——
刚进殿中,宫女们便一哄而上将她围住。
“你,你们做什么?”她一脸茫然不解地询问,宫女们却无一人回应,竟开始伸手去解她的衣服。
“做什么?!不要碰我!”
她惊慌失措下,抬手将眼前人猛地推开,后者使劲地摔倒在了地上,发出了痛苦的呻吟,其余人面面相觑后,皆惧怕地后退。
“对,对不起!”发现自己失手伤了人,她连忙跑过去去扶那名宫女。
在她伸过去的手还未碰到,那名宫女却突然爬了起来,跪在地上使劲地磕着头:“小姐赎罪,是奴婢无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