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呀，我给她做了整整一个上午的法式，临走时还给了她很多辟邪的条幅。”想起当日的情景，魏老道依旧历历在目。
“没少赚吧。”林警官打趣。
“不要提钱，就说我这条线索怎么样吧。”
“重要，重要。”林警官见从魏老道这里得不到更多的信息，打算起身离开。
“对了，王落凡让我带走吧。”林警官忽然想起来这件事来。
魏老道听得一脸茫然，怎么突然提起那小子了。
“这孩子长这么大还没有离开过道观，我想让他去市里的高中上学。”每当提起这孩子，林警官的心里就很不是滋味。因为当年丢羊案，这些年自己对这孩子或多或少抱有些成见。
魏老道用手搓着自己的眉心，似乎还是拿不定主意。倒不是说他有多舍不得这孩子，只是他还没琢磨透林警官的目的，更害怕会让他来担负王落凡到外面去后的开销。
“这事，我恐怕还得再考虑考虑。”魏老道沉声说道。
“别考虑了，王落凡下山之后的费用都由我来想办法。孩子小的时候，你利用他没少赚钱，足够这些年他在道观的生活开销还有余。是时候让他自己去选择以后的人生了。”林警官说。
魏老道转念一想，林警官说的确实是事实。想这孩子刚来道观的时候，因为之前编造文王转世的身份，引来无数慕名的香客，相关的衍生产品更是卖了不少。随着孩子的长大，文王转世这个噱头渐渐不再好卖了。
“那你跟我签个协议，以后这孩子的一切事情，全由你林警官负责，在跟响水观没有一点关系。”魏老道正色说道。
“可以，明天你就让他下山来找我。”林警官说完便走了。
林警官离开道观的时候，天色已经很晚了，来往道观的观光专线都已经停发了。林警官启动汽车，直接开到了警局。要是以前的局长，这个时间肯定早已经在家休息了，而深夜加班似乎已经成了这位新局长工作的一部分。
回到办公室，林警官先给自己泡了一杯巨浓的咖啡，按说东山警局的咖啡还是很不错的，只是林警官觉得正常量的不够提神。
他先仔细地将魏老道提供的信息写在了纸上，写得很认真甚至连农妇的反应都按照魏老道的描述记录了下来。
再加上前几天，从调查员那边得到的一些简单信息，看来所有的线索都指向了东山林场，并且几乎所有的线索也都断在了那里。如果想要进一步调查，不可避免要对这个神秘组织展开调查。
而作为东山市目前为止最大的投资人，是一定会得到政府其他部门的保护，包括市长在内一定会阻止这场调查的进行。更何况这些证据又很难证明东山林场，跟发生的这一切有直接联系。
算了，今天就这样。林警官感觉脑袋里面一阵生疼，只好暂时放下工作回去休息。
……
第二天，王落凡早早地便收拾好了行囊。
说是行囊，其实里面除了一些简单的日常用品，在就是两件已经穿到很旧的道袍。王落凡去跟魏老道辞行的时候，这个时间本应待在南屋的魏老道却不见了踪影。
“你别找了。”大师兄魏成梦拦住了王落凡。
王落凡一脸惊讶地看着对方，“我要下山去上学了，来这里就是想跟师傅告个别。”
“这是五百块钱，早上师傅让我交给你的。还让我转告你，下山上学就是还俗，既然还俗了那以后就不在是出家人。在外面也不要跟别人讲道观里面的生活，好好学习，做一个好人。”魏成梦说这段话的时候，中间一连叹气了三次。
“大师兄，告诉师傅放心。我不会忘了道观的生活，也不会忘了你们的。”王落凡真挚地说道，不管怎样这里毕竟是他长大的地方。
“落凡，关于魏铭智的事情，我一直想跟你说一声抱歉。听大师兄的，下山就不要回来了，这道家人的生活并不适合你。”
说完话，魏成梦竟然紧紧地拥抱了王落凡。
还没等王落凡做出任何反应，大师兄便已经离开了。
王落凡再次深情地凝望了自己睡了很多年的那间小屋，曾经打翻过灯油的大殿，还有那不知道扫过多少遍的台阶。这次走了，就应该不用再扫了吧。
就这样，王落凡的道士生活结束了，就在今天他人生第一次离开这里，去到外面的城市生活。
……
当他走进警察局的时候，林警官竟然也不在。今天真是很奇怪，要找的人一个也没见到。
接待他的是一位女警官。
第一眼看到王落凡的打扮，对方便没忍住笑出了声来。
王落凡摸摸自己清早起来梳理的发髻，又瞅了瞅身上的蓝色长袍，想不到哪里出了问题。
“对不起，我叫陆宝妍。你也可以叫我妍姐。”说着陆宝妍便亲切地摸了摸王落凡的脑袋。
王落凡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跟女性这么近距离的接触。甚至只要呼吸，都能够嗅到女性身上特有的体香。这位女警官应该也就二十啷当岁的模样，跟王落凡最多也就差个六、七岁。
“妍姐。”
“走，我带你去学校报到。”
说着，陆宝妍便很自然地握住王落凡的手，带他走出办公室。
别看王落凡只有十五岁，可是身高已经达到了183，这与170的陆宝妍拉着手走在一起，若只看背影还真像是一对般配的情侣。
被这样一位身姿奥妙的女警察拉着手，王落凡甚至可以听到自己飞快地心跳声。陆宝妍的那一头秀发，一看便知道平时有仔细打理，直直地垂过肩膀。走在身旁的王落凡甚至可以闻到淡淡的洗发水的味道，只是他猜不出用的什么牌子。
王落凡跟着一路来到了地下停车厂。
陆宝妍开得竟然是一辆红色法拉利，从外观看应该还是限量版的。在山上的时候，王落凡见过一位常来的香客总是开着一辆。师兄告诉他，开这种车的都是很有钱的人。
坐在副驾驶位置上，王落凡总是忍不住地偷偷打量着身边的陆宝妍。在他的眼里，这位美丽而富有的女警察充满了神秘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