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那手并没有因此而停歇,依旧乐此不疲的捏着亚惜柔软的脸蛋。
亚惜皱眉,有点不耐烦,又用力的拍在自己的脸上,然后那只手比她的动作更快,那巴掌结结实实的打在自己的脸上。
她眉头皱的更紧,揉着睡眼,迷迷糊糊的张开双眸,赫然一惊,睡意顿时全无。
慕子泉双手环胸站在床边,头发似乎刚洗并没有全干,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洗发水香味,似笑非笑的说:“不愧是脑浆,连反射弧也那么长!”
亚惜皱眉,每天都有人在她耳边念叨着,她真的会以为脑袋里只有脑浆了。
“你怎么在这?”她反应迟缓的抱起被子盖住自己可爱的hellokiti的睡衣不满的说:“别老说我是脑浆!”
慕子泉睨了她一眼,将她的动作全部收入眼底,“不是你让我来的吗?!”
我?亚惜疑惑的用手指指着自己的鼻尖,“什么时候的事情?”
慕子泉紧抿着唇,一副无可救药的眼神看向她,俯下身,长臂一伸将亚惜身上的被子拿开上下打量着她,“又不是没穿衣服,遮什么遮。”
亚惜脸颊微红,嗔怪,“我是问你什么时候的事?”
他挺直腰板,像是回忆一般托腮说:“昨天下午,在我家的时候,你说的。”
昨天下午在他家?亚惜思绪回到昨天,然而她只是邀请他来吃一顿午饭。
依慕子泉的智商是不可能理解错误的,那他就是故意的。
余光瞥了他一眼,见他嘴角勾起一个小小的弧度,心里的猜测也坐实。
“那我能不能理解你是太想我才过来的。”亚惜脸上扬起一抹灿烂的微笑。
慕子泉斜睨了她一眼,“原来脑袋里只装脑浆的人也是有自恋功能。”
脑浆,脑浆……
最近这个词已经快占据她对人类大脑的理解了,他不满的推搡着慕子泉,“别老脑浆,脑浆的多难听,也够恶心的。”
“难听嘛,我觉得很适合你。”他一脸认真的说着,“这样吧,以后我就叫你豆腐好了。”
“为什么?”完全没有经过大脑思考就问。
“因为脑浆跟豆腐挺像。”
亚惜耸耸肩无话可说,一个女孩子外号叫豆腐都难听!
亚惜一脸的不甘心,毫不示弱的回应,“那我还叫你冰块!”
“冰块跟豆腐,我还是赚了!”
亚惜泪流满面,她不要,带着商量性的口吻说:“不要好不好?”
他思索片刻回答,“看我心情。”
亚惜真想一脚踢在他的大腿上给他一个教训,然而她也只是想一想……
“一大早就卿卿我我,欺负我这个单身汪,你们还有没有人性!”
江韵姝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自己的门口,她一脸鄙夷的看着两人,问:“这么一大早两人就一起,难不成你们……”她的话没有继续再说下去,即使不说两人也知道她的意思。
“你想太多!”说着拿着衣服走到浴室换衣服。
等出来的时候,只剩下江韵姝坐在一旁的电脑椅上翻看着昨天下午被划重点的部分。
拿着手中的化学书说:“慕子泉划的重点真不错。”她毫不吝啬的称赞。
她脸上闪过得意之色,不过很快又恢复原样,“你这么早来找我,可不会就为了夸他吧?”
江韵姝挑眉,“应该我问你慕子泉怎么会那么早呢……”她的口气带着无限的暧昧,“记得做好措施,新计划生育刚下来你不需要这么急切的去付诸于行动。”
“滚,有p快放!”
江韵姝撇撇嘴,也不再调侃,“我想了一晚上,准备搬出去住。”
亚惜抬眸,眼中闪过惊讶的神色。
刚从房间出来的凌亚枫正好听见这句话,他蹑手蹑脚的将门轻轻关上,站在一旁偷听。
“为什么?”亚惜不假思索的问道。
“因为……”她因为了好久也没说出个所以然,一脸的为难。
亚惜像是明白的点点头,缓缓开口,“是不是因为我哥?”
她沉默,算是默认。
站在门外的凌亚枫微阖上眼睑,轻轻叹口气,转身离开。
“可是你能去哪?”江韵姝的情况她比谁都清楚。
江韵姝许久才说:“我也就周末住一下,那我完全可以住在医院里,那样我也更方便照顾我爹地妈咪。”
“可是……”亚惜带着试探性的口吻看着她,“你对我的感情有多深。”
江韵姝身躯一震,放在大腿上的手微微弯曲,低垂着眼睑,有多深,八年的感情你觉得有多深?
她自嘲的一笑。
见她不回答,亚惜心里也有一个底,她的感情要比自己对慕子泉还要深……
将手轻轻搭在她的肩头,像是安慰一般说:“躲,永远也出不了头,你要做的只有两个选择,要么忘记他要么去争取。”
当然,以自己对江韵姝的了解她会选择前者,然而一年了,没有忘却一丝一毫,反而日益见长!
江韵姝抬眸眼下的一片青比昨天更加明显,她反握着亚惜的手,认真的对她说:“跟慕子泉好好的在一起,虽然他是一个让人看不懂的人,可我能看出他是真的喜欢你,不然你哥也不会这样袖手旁观的,别像我一样,幸福已经在你手上,不要处于被动的位置,毕竟他非常优秀。”
亚惜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许久才问:“想清楚了吗?”
江韵姝重重的点头,要是每个星期都像前天一样,她会控制不住自己的心的。
她略显疲惫的双眸却是十分的认真坚定,亚惜深深地叹口气也不再劝她。
两人一起下楼吃早餐,今天的餐桌上难得那么热闹,满满当当的坐满人,刘筱见两人下来眼中的尴尬少了几分。
看着如此憔悴的江韵姝,柳时也是一阵心疼,毕竟这孩子也是自己看着长大的,后来又发生那么不幸的事情,俨然已经把她当做自己的亲女儿,可是儿子的选择她又不能干预。
“韵姝,多吃点。”柳时亲自拿着土司面包为她蘸着果酱。
“谢谢阿姨,我自己来就好。”她礼貌微笑着接过土司面包,目光却从没转到凌亚枫身上过。
因为小姝的原因,亚惜也不想跟亚枫多说话,自顾自的吃着时不时的跟慕子泉说上几句。
凌宇衡阴鸷的双眸打量着慕子泉,泄愤一般撕着手上的吐司面包。
众人都察觉到凌宇衡凌厉的目光,慕子泉却是十分从容不迫的与他相视,蘸着手中的吐司面包缓缓开口,“叔叔不觉得蘸着果酱吃,味道更好。”
“不觉得!”他的语气十分的强硬。
柳时用手肘撞着他,然而他全然没反应。
凭什么眼前这个小子能让他最重要的两个女的都站在他那边。
他拍着手中的面包屑说:“富二代?也不过是靠父母的资产。”
“爹地。”这次说话的是凌亚枫,“泉的能力真的不错,他们家每一年都有一半的合同是他谈下的。”
闻言,众人对他又多了几分赞赏。
好啊,一个一个都胳膊肘往外拐,他看向亚惜问,“这小子对你怎么样?”
“啊?”亚惜一愣,怎么也想不到会突然问自己,“不错呀。”除了别叫她豆腐那外号外。
凌宇衡凌厉的目光顿时消失,女大不中留哦,他一声不吭的喝完牛奶离开厨房。
看着爹地的背影,亚惜只觉得有些莫名其妙。
柳时打着圆场,“继续吃,他就那个样。”说着快速的吃完手中的鸡蛋也走了。
“想不到你对我这么满意。”他带着无限的得意之情,“多吃点。”
亚惜用力点点头,以为他是关心自己,后来她才发现自己完全想错……
吃完早餐,慕子泉又缓缓开口,“记得继续煮药膳给我,昨天的效果似乎不错……”
“哈?”昨天慕子泉也只是喝了汤,而且只吃一次效果怎么可能会有那么好,看着慕子泉略带着戏谑的笑容,便知道他是故意的。
然而她并不恼,只要能缓解他胃病的药膳她都愿意去尝试。
没有查过百度,只是从王婶口中得知羊膜是养胃的,她便萌生煮羊膜的想法。
三个女生一脸愁容的看着眼前的材料。
“亚惜,你可以选择一个难度系数低点的。”刘筱不放心的说道。
“你确定要弄羊膜,处理不好羊骚味很重!”江韵姝对她也丝毫没有信心,毕竟她从小都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
见三人在那议论着,凌亚枫对着他使个眼色,两人一前一后离开厨房。
“我最近去寒那里住。”他撇了一眼江韵姝的背影又说:“让亚惜转告韵姝,她不需要搬出去。”
慕子泉紧抿着双唇,他不会劝人也就是轻轻的点头。
说完,拿着一早准备好的行李就离开。
一个小时候,亚惜将一盆羊膜放在慕子泉眼前。
刘筱跟江韵姝都是一脸同情的表情。
因为没有正确的处理,羊骚味仍然非常重,让他不悦的皱紧眉头,嫌弃的夹皮一块肉,鄙夷的说:“凌亚惜,这就是你做的?我深刻怀疑你昨天的猪肚是你做的吗?”
“当然是我啦!”她也没想到羊膜那么难处理,“昨天那个是我前天晚上精心挑选出来的。”
“那你以后每个周末也给我精心挑选一下,不然像这样的我不吃。”说着就将筷子放下。
亚惜沮丧的耸拉着脑袋,瘪瘪嘴,嘀咕,“不吃就别吃。”
说着,让王婶拿下去。
刘筱跟江韵姝相视一眼,准备离开将空间留给两人。
“枫最近去俱乐部。”他冷冷的说道,。
江韵姝跟亚惜一愣,难不成早上的谈话被人听去。
江韵姝从震惊中回神,淡淡的回应一个“哦”字就上楼。
亚惜狐疑的看向他,问:“我哥怎么会那么突然?”先是去美国没去成后又是离开家,这些不免不让人引起猜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