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系统里出来,他去了一趟子世界,还好,阳平路上的人在有了固定的吃食后都恢复了冷静,只要不是面对饥荒和死亡的胁迫,他们都不介意保持一种相对稳定的处事方式来生存,即便是被关在牢笼一般的门面房内,按照他们的精神头,至少还能保持一两周这样温顺的状态。
但总有一部分人不安分,他们已经在想办法搜集材料和军方留下的防盗格栅较劲了。
“老大,老大,你看看能不能从你的渠道那里弄点什么氧气乙炔啊之类的来,实在不行,弄点榔头錾子大锤也行啊”
乞丐是唯一听到他动静的人,关玉涛推开门的声音让两个在墙边趴着耳朵的家伙立刻兴奋地开始提问题,他们想出来,真的想出来,任何人被困在这样的小牢笼内,估计最大愿望就是生存和自由了吧?
开什么玩笑,把这些东西弄进来,让你们如同出狱的人犯一般来到原本宁静祥和的大街上狂欢,天知道会不会对自己造成什么威胁?
“等等,我手里面的路子现在最多能给你们弄到点食物,再多的东西他们弄起来也费劲。”
从人们的眼神中,关玉涛明白了自己的困境,想把他们放出来又怕他们威胁到自己的店铺,不把他们放出来这就是典形的囚笼困境,最主要的是这些人,值得自己相信吗?
实在不行,暴力镇压!
不好吧,这样下去,自己还是救世主吗,不就成了暴君了?
当暴君也没什么不好啊,至少人们怕我,就不敢轻易乱来!
“搞不懂啊!搞不懂啊!”
关玉涛回到母世界,一阵纠结地坐在柜台后面摇头叹息,此时,门外传来一声钥匙开门的声音,关玉涛看着前堂被拉开的卷帘门,一拍柜台喝道:
“干啥?”
“哎哟,你在说。。。。。。凶啥凶?我的铺面,我带老板儿来看一下,有问题吗?”
该死的!马兰花竟然配了自己的钥匙,自己还不知道!
鬼知道马兰花趁自己不在的时候带过多少人来看过了,那个跟在她身后的眼镜儿也没想到这里有人,有点尴尬地杵在外面,不知道该进该出。
“郑老板儿,进来看进来看,别看我这个铺面有点小,关键地势好,阳平路上打头第一家,哪个转步行街的也是先瞅见我这家店啊!”
“不了,不了,我们还是出去谈吧。”
“站住!”
关玉涛听着耳熟,再看过去,那小子的确是记忆中的那个人,连忙三步并作两步走出去,双眼圆鼓鼓地瞪着有点战战兢兢的眼镜儿,大喝道:
“郑眼镜儿,几年不见越超越厉害了,你想盘老子的门面?”
郑眼镜儿脸色发白,头顶冒汗,连忙摆手道:
“我没有,涛哥你搞错了,是泡巴,是他想盘你的店子。”
“哎哎哎,姓关的你想干啥,我的门面,想盘给谁就盘给谁,还用的着给你请示汇报吗?”
马兰花深恐关玉涛给她搅黄了生意,连忙站出来护卫着郑眼镜儿。关玉涛一听,好笑道:
“哦,好的很,反正我也想把店子盘下来,今天硬是凑巧了,既然来都来了,扯开来当面谈不好吗?”
“哦哟,关老板儿发财了?”
马兰花一听关玉涛也想盘,当即变了脸色,两家竞争她才好牟利,这是好事啊。
“少说这些有的没得,郑眼镜儿,泡巴在哪儿,隔天不如撞日,喊他出来当面谈!”
“哦。”
郑眼镜儿如蒙大赦,立马拨通了李桥声的手机。
晴风茶楼坐落在汉安市四方块路香橙大厦的三楼,由于香橙大厦修建地较早,恰巧修在小丘陵的顶部,周围的建筑又都是拆迁钉子户,普遍只有三四层高度,而且还是在丘陵下方;再远一点又是不让占地的城市公园,导致晴风茶楼地处城市的第三高度,坐在窗边就能把小半个汉安市一览无余。
所以许多老板都热衷于来到这里的包间谈生意,就算买卖不在,陶冶陶冶情操也是可以的。
加上楼上是辉度洗浴中心,楼下是大千食府,一些谈不成的买卖到上面洗一洗到下面喝一喝也就谈成了,实在不行,到上面洗洗下面估计也成了。
故而即便不是周末,这里的生意也算火爆。
关玉涛黑着脸来到茶楼,电话里原本说得好好的,随便找个茶楼坐下谈谈就行了,没想到马兰花这个穷凶极恶的妇人专拣高级地方整,刚才在前台问了一下,包间1个小时就400大元,还不包茶水瓜果。倒不是关玉涛差这点钱,就是有点看不惯马兰花最喜欢占小便宜的心思。
关玉涛在晴雨阁包间里等了半天,催促着郑眼镜儿打了三通电话,李桥声才姗姗来迟,当他推门进来的时候,关玉涛不耐烦地敲了敲桌面,懒洋洋地说:
“泡巴,你架子越来越大了。”
“事情太多,脱不开身啊,没有办法啊,现在开了间公司,手下又都是些不懂事的崽儿,一不小心,好几十万的生意就赔进去了,不得不亲自坐镇啊。”
马兰花还是那副和蔼的笑容,连忙侧身把一脸奸笑的李桥声迎过来,自顾自地坐下笑道:
“关老板,你看,正好李老板儿对我那间铺子也有意思,反正一家也是谈,两家也是谈,我那个铺子又不是什么大生意,两位老板当面谈谈速度也快了不少,都给大家省事,。。。。。。”
“泡巴,你是要和我憋着劲儿对着干了?”
关玉涛冷哼一声,盯着一脸笑容的李桥声,李桥声掏出一支小熊猫点上,深吸了一口,悠然自得吐了一个烟圈儿,道:
“涛子,好歹我们也是同学一场,虽然以前有些矛盾,但那个时候我们都还小,不懂事,有什么过节这么多年了,也该放下了,现在这个社会啊,一切都向钱看,怎么样挣钱才是主要目的。”
“不扯那些,说正事,阳平路的门面这几年都火成屁了,我早就想在那个地方开个店子了,刚好马阿姨有套门面要卖,我就喊眼睛儿过来先看看成色,你看啊,我也没有先和马阿姨把价格敲定,算是给你个面子。”
关玉涛转怒为喜嗷,他已经在元首的教导下学会了对待敌人要如春田般温暖,要趁他们最疏忽的时候给他们致命一击。
李桥声家里是搞财务公司的,在玉溪路有他的门面,莫名其妙地要去阳平路抢位子,还正好抢的是自己的位子,给他个胆,他敢在阳平路这个市政形象工程里开小额贷款吗,明摆着是来给自己添堵的。
“那好,马阿姨你既然要货比货,我也不反对,开价嘛。”
马兰花一脸的兴奋,没想到今天走大运,李桥声在电话里说的很清楚了,他来就是要来帮自己抬价的,这正是瞌睡来了遇枕头,自己怎么这么走运啊。老嬢儿掩饰不住内心的喜悦咂咂地喝了一口茶水,道:
“这个,两位老板儿,我那铺子在阳平路的口子上,那里可是整个汉安市最发达最繁荣。。。。。。”
关玉涛一听老嬢又开始王婆卖瓜,厌烦地敲了敲桌子,道:
“好了好了,都知道你那里是宝地,直接开价。”
“好,关老伴儿耿直,一口价40万!”
关玉涛从鼻孔里哼出一声,老娘们儿真是漫天要价,40万是纸钱吗?还是真以为自己的店铺下面埋着黄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