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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曼陀罗:危险的距离(2)

走廊光线昏暗,三人一直按照方才的姿势站着没动,良久没有说话。最后是陆远打破了沉默:“你的手流血了,到我们房间里去包扎一下吧。”

严文池这才发现壁灯上的碎玻璃割破了他的虎口,他什么话也没说,随着陆远和文措进了房。

文措给他倒了一杯热水。陆远从房间里找了半天找到几张应急的创可贴,放在严文池面前的桌上。

严文池看了一眼,没有用,只是用手按着虎口,小心翼翼不让血流出来。

“对不起,吓到你们了。”严文池英俊的脸上没什么表情,只觉比平时更加惨白。

这一刻文措很想说点什么,可话倒了嘴边,脑袋却一片空白,嗫嚅半天,文措只细碎挤出一句“谢谢”。

“这里不是好地方。”严文池说:“你们还是快点离开吧,至少换个房间。”

他回头看了一眼房间里的情趣大牢笼,陆远和文措同时脸红了,他却没什么表情。

“米特错维是个复杂的地方,有人来受洗,有人来放纵,有人来赴死。”严文池自嘲地笑了笑:“我是第三种。我不是好人,反正自己要死了,总想拉点陪葬。”

文措听他这么消极,不自觉眉头皱了皱:“我特意用手机上网查过。这病虽然不能治愈,但是可以控制。很多人好好治疗都活到五六十岁,为什么一定要那么消极?”

“活着又有什么用?能像正常人一样活着吗?”他自问又自答:“不能,因为这是个不能被人知道的病,只能这么痛苦地活下去。一直到五六十岁,孤独而肮脏地死去。”

“不是这样的……”文措试图去反驳,可她回想到自己的害怕,又觉得反驳是那么无力。

“我来之前以为自己一心求死,堕落、放纵,和那些人一样。”他低下头去,眼底有让人不忍的黯淡:“得这病的一半都是被人骗的,都有不甘心,所以自然没有那么多良心去替别人考虑。”

一直在旁边没说话的陆远默默看了严文池一眼,平静地说:“人都是这样,喜悦可以自己一个人接受,痛苦却希望有人一起承担。如果不幸不能逆转,只有别人也陷入不幸才能得以平衡。”

文措听陆远这么说着,心里觉得好难受,她无力地挣扎着:“不是这样的。真的不是。”

严文池抬起头,眼眶中泛着泪:“我女朋友死之前,免疫力降到几乎没有,呕吐、发烧、腹泻,没坚持多久就死了。她车祸输血事故后感染了病,然后传给了我。”他笑了笑:“明知染上了病,却没有告诉我。”

“她说总有一天我会知道她得了病,只有我们变成一样我才不会离开她。她拿了医院很多赔偿款,她死后把这些钱都留给了我,她说她对不起我。”他自嘲地看向文措和陆远:“钱真是个好东西。你看,因为我有钱,有好多女孩可以不问我叫什么、来自哪里,就和我上床。”

陆远一直沉默,文措却突然站了起来。

她随手拿起桌上的茶杯,哐当一声砸碎,然后捡起残片,毫不犹豫地往手心一划。

血顺着手心的纹路一丝丝流下去,红得刺眼,这种感觉似曾相识,文措却觉得心情完全不同。

她一步步走近严文池,一脸凛然的表情。

“你不就是想报复社会吗?到我这里结束可以吗?你被女人骗了,现在由我代替女人还给你。”

说着,文措就要上去握住严文池正在流血的手。

眼看着文措就要接触到严文池,严文池却突然往后一退。而与此同时,陆远已经大步跨过来,一把把文措抱住。

“你犯什么傻?!”

“你疯了?!”

陆远和严文池的呵斥几乎同时响起。文措捂着流血的手却突然笑了起来。

“你看,你是个好人,你不承认也没用。”文措对严文池说。此刻,她脸上的表情没有一丝害怕,没有一丝歧视。只是欣慰和感叹。

人性原本是向善的。

陆远搂着文措离开那个房间,在要出去的那一刻,陆远突然停下了脚步。他回过头,对仍坐在那里沉思的严文池说:“我无法代替任何人宽恕你,但我愿意祝福你。”

陆远那副专业的样子又回来了,他耐心地问:“你能允许自己带着错误生活下去吗?你能不能不再因为自己又重获生活下去的勇气而强迫性地惩罚自己?”

两句话就点明了严文池一直以来的心情,严文池和文措同时抬起了头。只听他语重心长地说:“别讨厌自己,一切都只能靠自己去度过。不管是疾病还是人生的所有的痛苦。”

一切闹剧终于落幕,两人坐在酒店不远的诊所。当地的医生正在给文措包扎。

方才还大义凛然不怕死的文措此刻却疼得呲牙咧嘴的。文措手上的伤口看得陆远眉头直皱。文措知道自己的任性惹到了陆远,陆远不说话的样子让她也有点害怕了。

陆远看她那样子,眉间沟壑更深,语气也沉了下去:“你答应过我不再伤害自己。”

“这次不一样。”

“对我来说,只要伤口在你身上,都一样。”

文措觉得心里好像有一壶水,万里是一把烈火,一会就把水烧热,那种快速的沸腾感让她以为爱情就该是那么激情的模样;而陆远则是慢炖的文火,原本以为不会被他煨热,却不想等她发现的时候,自己早已沸腾。

文措咧着嘴笑得义无反顾,“陆远,回江北去,我就嫁给你,好不好?”

陆远没想到这时候文措会说这种话,愣了几秒,最后打趣道:“想嫁给我的那么多,你拿个号吧。”

“陆博士,让我插个队吧。”

“我考虑考虑。”

“靠。”文措耐心耗尽,用没受伤的手打了陆远一下:“还来劲儿了。”

第二天,文措总算是拿回了自己的车。来米特错维办事的警察把文措和严文池的车都开了过来。

两人去拿车的时候又碰到了。彼时,严文池脸上再也没有那种死灰一片的颜色。取而代之的是走向新旅途的小小憧憬和迷茫。

他手上和文措一样包着纱布,他冲文措摇了摇包扎起来的手:“这缘分多妙。”他开玩笑道。

文措也冲他挥挥手,口气也戏谑了起来,“这是人造缘分。”

“文小姐,如果我没病,我想我一定会义无反顾地追求你。”

就在他准备继续说下去的时候,陆远过来将二人隔开,他毫不留情地对严文池说:“可惜你有病。”

文措瞪着他,他好像没看到似的接着说:“你得了想得太美病”

“……”

那是文措最后一次见到严文池。原本只是陌生人,走上不同的路后,便如同平行线再无交集。

人生的路上会遇到很多这样的人。文措已经习惯这种时光里既定的离散。

陆远开着车进了山。山路七弯八转,主峰看似很近其实还隔着很远的距离。一望无际的山脉是自然的画卷。几千甚至几万年的气候物种变化将这里雕琢得很美。

两人边走边游玩,完全流连在这山水之间,不一会儿就丢失了方向。文措也是第一次到冈任托济,两人一同研究地图和导航,但还是一头雾水。

陆远尝试着凭印象开下去,却不想越开里米特错维宫越远,最后几乎完全看不见了。

两人都不愿意相信,可事实证明,他们迷失在深山里了。

就在两人一筹莫展的时候。一辆越野车从远处驶了过来。都是驴友,同在深山,陆远只是轻轻一招别人就停了下来。

越野车上下来几个中年男子,一见到陆远就热情地寒暄,不得不说,这是迷路以后最大的温暖。

一个中年男子给陆远发烟,陆远接过,那人笑眯眯地说:“你们年轻没有经验,你看我们进山,都会带引路人。”

“引路人?”陆远疑惑。

“当地人里有一种专门给人引路的。带着他们走哪都不会迷路。”他说着热情地对车里招呼:“周哥,你来帮帮这个小兄弟,带他走出去。”

陆远一脸好奇地看着那辆越野车。副驾驶的门打开,一个一身当地人打扮的高个男子缓缓从车上下来。黝黑的肤色,硬朗的肌肉,锐利的眼睛。脸上不知是高原风蚀还是结得皮,厚厚一层让人看不出原本的皮肤。

陆远正要上去打招呼。就听见身后传来一道隐忍克制却又难以置信的声音。

“万里?”

这个名字一出现,陆远的脚步也骤然停了下来。

文措对于迷路一事还处于混沌状态。从进山以来,她就有一种很奇异的感觉。

这里是万里去世的地方,对她来说应该是很特别的地方,可她却对这个地方没有太多的感应。好像一个最最普通的游客,见到美丽的风景便停留驻足,仅此而已。

陆远比她想得多,看到一花一树都异常小心谨慎,怕说错了话会刺痛她。

陆远进山以后的压力远比她大,这大概也是一贯心思缜密的男人会有点心不在焉,最后甚至会迷失方向的原因吧。

因为他太在乎了,在乎这片山水又把她带回过去的悲伤,带回从前的感情里。

文措懂得他的在乎,也感激他的保护。

在深山里迷路了,文措曾看过很多自驾的帖子,甚至这一路的经历,她知道如果真的迷路了,天黑以后会很危险。可陆远在,她就一点都不觉得害怕。

她坐在副驾上抠着手指,从后视镜里看着和别人说着话的陆远,不知是遇到什么事了,他说了好一会儿没回车里,文措好奇地下了车。

文措这一辈子都没想过会在这里遇到万里,活生生的万里。

站在两辆车中间,挤在一群人里,身穿着脏旧的衣服,皮肤也看不出原本的肤色,只那一双眼睛,还是如同从前那样锐利有神。

文措全身都在冒冷汗,她不知道该怎么形容那一刻心底的起伏,她紧紧抓着手心,指甲抠进肉里却不觉得疼。

她又往前走了两步,怀疑又确定,激动而克制地喊了一声:“万里?”

这一声让她身前的两个男人都愣住了。

空气里好像提前夹了夜的寒霜,瞬间冷却了下来,几秒后,陆远缓缓回过头来,一脸不确定地看向文措:“你刚才说什么?”

文措看着陆远,又看了一眼一直一言不发的男人,颤抖着问:“万里,你不认识我了吗?”

陆远还是一脸不敢相信:“文措,你确定你没有认错吗?”他往后退了一步:“这位大哥叫周哥啊?”

文措没有回答陆远,只是咄咄逼人走上前去,面对面站在那男人面前,她抓着那男人的衣服,一句句逼问:“你说话啊万里,你是不是不认识我了?”

她反复摇着那男人的手臂,可他只是定定看着她,眼底只有空芜和平静。文措在他黑亮的瞳孔里看见了自己摇摇欲坠的身影。

看到这样的自己,他竟然全无反应。文措看着眼前这个熟悉的男人,看着她熟悉的眉眼,竟也开始自我怀疑起来。这是她的万里吗?她的万里会这样陌生地看着她吗?这怎么可能呢?

她眼前渐渐模糊,觉得心酸极了,从他“去世”至今,文措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活过来的。

“你是不是失忆了?”文措喉头渐渐哽咽:“电视剧里都这么写。你是不是失忆了,忘了我是谁,所以才没有回来找我?”

她扒开自己手上的珠链,将手臂上的伤口给他看:“万里,你知不知道你死以后,我有多少次都想跟你去了,你怎么可以忘了我?你怎么可以不回来找我?”

文措细瘦白皙的手腕上纵横交错着各种丑陋的疤痕,那一道道都证明着文措曾对万里不悔的情深。

眼前的男人眉头皱了皱,文措疯了一样激动地抓着他的手臂:“你是不是想起来了?我是文措啊!”

“对不起。”男人操着一口带着当地口音的普通话,用有些涩的嗓音说:“我不是你说的人,我不叫万里,我叫周大海。”

“你他妈说什么胡话呢!”文措怎么都不肯相信自己的眼睛,她抓着男人的衣领子,激动到有些愤怒:“你连我都不认了是吗?万里,你有这么狠心吗?”

一时搞不清楚情况的群众听见那男人的话,立刻明白了过来,赶紧把二人拉开,婉言劝说:“姑娘,你大概是认错了人吧?”

“是啊,周哥是我们找来引路的,是当地人啊。”

“……”

陆远过来抓着文措,防止她再做出过激举动,他抱着文措,一步步往后退,他在她耳边温柔地安抚着:“文措你别激动,你只是累了,万里已经死了,你认错人了。”

文措眼中的眼泪终于不争气地掉了下来,她拼命摇着头:“不可能,陆远,你信我吗?他是万里,他真的是万里。”

越野车里的驴友见陆远和文措的情况不好,载着周大海给文措和陆远带路。

一路都是陆远在开车,他也没有说话,只是偶尔看看文措。

文措手肘抵着车窗,手掌撑着下巴,一路一言不发,只是眼神空洞地望着远方。

文措心里乱极了。她想过来米特错维的无数种可能,唯一没想过的一种就是——万里没有死,他还活着。

她是来告别万里的,却不想重逢了万里。

文措不敢确定他是真的失忆了,还是有什么原因不肯认她。

不管是哪一种,她都不知道怎么面对,现在唯一确定的,是她本能地想把他认回来。

驴友们把他们带回了米特错维宫的酒店,文措不依,又跟着驴友的车进了部落,住进了周大海所在部落提供的宿地。

老板娘以为是周大海带来的朋友,给了他们很热情的招待。周大海和这个部落里的每个人都很熟悉,应该是已经在这里生活了很长时间。

陆远对文措突然的决定没有一丝反对,只是无声而无悔地陪伴着。容忍了她的任性,即使这任性的原因是因为万里。

和文措一起看着周大海毫不犹豫回家的背影,陆远轻叹了一口气,拍了拍文措的肩膀说:“人有相似,你可能真的是认错了。”

文措看着他越来越远的身影,轻叹了一口气,自嘲一般说道:“也许吧。太像了,像到连说话的习惯、呼吸的气息都很像。也许真的有平行空间吧,上帝造人的时候总是造了两个一样的人,然后放在不同的地方。”

“文措,你累了。”陆远轻轻拥了她一下,最后把她送回了帐篷。

这么久以来,这段坎坷的旅程里,这是两人第一次没有一起住。这是陆远的绅士和尊重。文措除了感激,说不出任何话。

她太自私了,自私到无暇顾及陆远的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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