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来了?我本来还想给你一个惊喜,故意早些过来,谁知道遇上这种事。”周承寅笑着牵了文锦绣的手。
“我还以为我有宫廷大戏看呢?怎么每次有宫女要勾引你我都只赶上尾巴?”文锦绣很不满意。
“都是些老套的把戏了,有什么好看的。”周承寅笑道:“我还没开府的时候,还有宫女直接脱光了钻被窝的,唱个曲儿的算什么。”
文锦绣哈哈大笑,挤眉弄眼的问他:“钻被窝的一般什么下场?”
周承寅笑道:“看天气。天太冷了,那个宫女如果热乎,就抱着睡一觉;如果宫女也是冷的,就一脚踢出去。”
“啧啧啧。”文锦绣不怀好意的笑道,“冷的宫女,怎么会爬你的床?”
周承寅“唔”了一声,低声在文锦绣脑后阴测测的道:“你猜?”
文锦绣手肘直接往后用力一顿,可是她没有周承寅高,转身看着周承寅隐忍的表情,不由的抱着他的腰,把头埋进周承寅胸膛里,闷声笑起来。
“要不要我帮你揉揉?”文锦绣一脸担忧的问。
周承寅看着肩膀一耸一耸,憋着笑的文锦绣,黑着脸说:“无妨。”
回到重华殿的时候,重华殿却是一片慌乱。
徐德妃不在正殿,宜阳站在殿内茫然大哭,却没有一个人安慰。方妃正在与陈妃争辩,彭昭仪带着慈阳公主护着睦阳站在角落里。马嫔和江婕妤跪在地上,如同死人一般。
“到底怎么回事?!”周承寅怒声道。
文锦绣赶紧跑过去抱了宜阳小声的安慰,马嫔略微抬头,看了看在文锦绣怀里哭的女儿,不由抿紧了嘴。
陈妃扑到周承寅跟前哭道:“皇上!臣妾冤枉啊!有人往宜阳公主的膳食里下毒,臣妾身边的陲玉不过是在御膳房瞧了一下,怎么就是臣妾指使的呢?”
方妃则道:“皇上,宜阳公主所用的莲子羹和睦阳公主所用的莲子羹乃是一同做的,出了御膳房,都是由陲玉提了回来,不是陈妃指使,为什么睦阳公主好好儿的,德妃却中了毒?”
“何况除夕的时候,二皇子叫了德妃一声‘娘’,陈妃怕是养不熟二皇子,欲除德妃而后快!”
“你血口喷人!”陈妃指着方妃骂道,随即为自己申辩:“臣妾若是要害德妃,为何做的这么显眼?二皇子叫的是德妃,臣妾为何要在公主的膳食里下毒?臣妾亦是母亲,怎么会害孩子?”
周承寅对陈妃的话不可置否,反而找了太医询问了德妃的境况。文锦绣抽出帕子替宜阳擦了擦眼泪,牵着她走到马嫔面前,把宜阳交给了江婕妤,才去了偏殿看望德妃。
德妃尚好,只吐了几口血,虚弱的躺在床上。听见有人进来,她眼皮子动了动,才张开眼,看见是文锦绣,这才一笑。
文锦绣亦回了她一个笑容,道:“你好好养着。”
德妃身边的香草哭道:“陈妃娘娘身边的陲玉姐姐端了莲子羹来,宜阳公主吵着要喝,德妃娘娘怕烫着公主,先自己尝了一口,便放在了一边,让奴婢过会子,等凉了些,再喂公主。谁知道……”
文锦绣拉着香草的手安抚她几句,还赏了她一枚珠子,这才施施然出了偏殿。
重华殿已经被宫女太监收拾了一番,周承寅坐在上首听着方妃和陈妃二人你来我往。江婕妤小心的和宜阳说着话,马嫔不停摸着女儿的头发,泪珠子直往下掉。
“这便是陈妃的高明之处了。”方妃信誓旦旦的说,“德妃姐姐性子温和,向来不与人争,怎么会无端的招人恨?只有除夕,二皇子的那一声‘娘’,怕是让陈妃忌惮不已。”
“若是陈妃直接向德妃下毒手,是谁都会想到是陈妃。但是德妃心疼孩子众人皆知,莲子羹烫,德妃怎么会直接给宜阳公主吃?而陈妃生有睦阳公主,自然多了一道护身符!”
周承寅揉了揉眉心,问蔡德忠带来的御膳房的厨子,“你熬得一锅莲子羹,都去了哪里?”
厨子吓得瑟瑟发抖,“奴才熬了一锅莲子羹,都送了重华殿来。还未出锅的时候,陈妃娘娘身边的陲玉便来了,说两位公主等不及了,就提前装了来。后来奴才才让御膳房的小太监全都送了来,在座的各位娘娘都有,吃了都没有事啊!”
陲玉跪在地上不断的磕头,“奴婢没有下毒!”
周承寅叫了蔡德忠,“把陲玉拖下去!严刑拷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