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风和踏雪感觉不对劲,这新娘都送走了,蝶舞却一直没出来。随后他们看到一个背着包袱的中年男子,带着一个女孩神色慌张地从后门走了出来。
不好,事情不对,他们立即去追蝶舞的花轿,心中暗想但愿不要出什么事才好,不然怎么和皇上交代。
终于追上了那个花轿,蝶舞却已经不在里面了,她被媒婆带进了一间黑屋子,重重地关门声,让她唯心一震,许久才感觉到四周的异样,不是婚礼吗?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
心中传来一阵不详地预感,蝶舞透着盖头隐隐约约看到两朵烛光,在桌上泛着柔柔的光晕。她在心中安慰自己,很正常结婚嘛?当初云珠姐姐房里也有,红红的很是喜庆。
当蝶舞轻轻撩开盖头,屋内的一切简直让她窒息,她惊恐地望着四周,这里不是红色的,而是黑色的,更恐怖的是那两支蜡烛居然是白色的。
蝶舞发现自己错了,这一切她怎么也想不到,白蜡烛?这里会不会有死人,或者有鬼,还会吃人。想到梦雪的话,蝶舞顿时欲哭无泪,她不敢尖叫,不敢大喘气,只是咬唇借着微弱的烛光看向屋中的一切。
小黑屋不大,就摆着一张供桌,桌上有什么东西被黑布蒙着,还有就是白蜡烛中间有个香炉,还冒着青烟,在黑暗中这一切显得很诡异。
蝶舞的心都要跳出了,无助地喊着,“福临,你在哪儿?这儿好恐怖……”
当蝶舞吓得快要掉泪之际,隐约看到供桌后出现了几抹影子,她们正在对话:
“姐姐你看,又有一个可怜的女孩,重复着我们的命运。”
“是啊,可怜的孩子,她还这么小,看把她吓得。”
“唉,估计明年她也要摆在这里和我们作伴了。”
“啊……有鬼啊,真的有鬼……”蝶舞尖叫着四处摸索,她想逃出去,在待下去不被鬼吃,也会被鬼吓死。
门终于被打开了,一抹光线让蝶舞平静了下来,两个男子将她架到供桌前跪下,“先见过几位姐姐,她们比你先进门。”
说着另一个男子将黑布掀了起来,是牌位?蝶舞的瞳孔放大了好几倍,加上刚刚的惊吓,尖叫一声便晕了过去。
凌风顺着声音找到这里,破门而入便看到蝶舞晕倒在一个男子的怀里,愤怒道:“放开她,谁的女人你也敢碰。”
“小子,你最好少管闲事,这事你管不起。”一个脸上有条刀疤的男子说道,看起来很凶悍的样子,刚刚蝶舞要是看到估计又是一惊。
凌风拔剑准备冲进去,那个男子向凌风撒了一些粉末,凌风愣了几秒后,直接向后倒了下去。
“大哥这小子怎么处理?”
“和这个女人一起送到叠翠山庄,我们只谋财。”
就这样蝶舞和凌风一起被送去了叠翠山庄,连续赶了几天的路程,由于他们都被绑着,凌风无法通知踏雪这边的情况。
凌风醒后不爽地看着蝶舞,你除了长得还不错以外,我们英明的皇上看上你什么了?也怪刚刚自己一时轻敌,要想办法逃走才行。
他们被一路带到了扬州,由于在车里,他们没有见到这难得一见的美景,马车到叠翠山庄前,两人便悄悄下了马车,马儿拉着他们进了叠翠山庄。
由于身上的药效还没退,凌风只好留意着马车外的动静,这个地方似乎比他想象地复杂,随着马车饶了几圈,闻到了一阵梅花的香味,奇怪正值七月怎么会有梅花?
马车停了一会儿,听到一阵石门开启地声音。接着心中默数十下,马车向左边转了个弯,随即传来一阵桃花的香味。
不过百米之地,怎会开出两季不同的花,这让凌风的有些不解。
蝶舞和凌风分别被送到两个不同的地方,凌风被送到了地下室。蝶舞则被送到了新房,她被绑了几天,再加上一路上的颠簸,解开绳子后躺在床上便动弹不得了。
蝶舞望了望四周,确实是新房的布置,屋中都是红色的,还有那两支熟悉的龙凤蜡烛。还好还好至少没有鬼,她自我安慰着,心中暗暗松了口气。可是刚刚那个侍卫呢?之前不是一起在马车上吗?
不一会儿,一个穿着喜服的男子走了进来,一脸的沧桑,看上去估计有七十多岁了吧?
蝶舞惊恐地看着那个男人缓缓走近,完了,这回死定了,等福临赶过来估计只看到自己尸首了吧?蝶舞咬牙道,“你在靠近,我就咬舌自尽。”
“这回的货色可真是极品,可惜就是小了点,不过不影响。”男人看着蝶舞的脸,在烛火的映衬下更加的娇美,不由得直流口水,“不过我改注意了,你不用像那些女人那样,你可以活着。”
蝶舞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以为他会放过自己,不过很快她便绝望了。
“我给你讲个故事吧。”男人轻轻坐在了床边,“我是一个阴生子。”
蝶舞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只是看着他,紧张的看着他……
“阴生子就是死人生的孩子。”男人用阴冷地声音说着。
蝶舞咬紧唇瓣让自己不叫出来,鼓起勇气问道:“那……那……你是……人是鬼?”
“我是人,不过和我有关系的人都已经是鬼了。”声音如同鬼魅,好像从地狱里发出来一样,“我家祖上是给人看风水的,人们说风水师没有好下场,而我的出生,恰恰就证实了这一点。”男人回忆着,“我是家中的独子,可是生下来就注定被人当作鬼怪。我娘在生产的时候难产死了,村里的风俗要停尸七七四十九天,不久后棺椁里传出了婴儿的啼哭,那个人,就是我……”
男人顿了顿,继续道,“可是,我娘真的死了,村里人说我是不详之人,从此便处处受尽冷眼,连家里的人我都躲着,于是,我便用心研究五行布阵,有一天夜里趁村里人都睡了,我将全村的人魂魄都抽了,哈哈……”他笑起来的样子显得越发恐怖。
“你娘会不会没有死,你爹以为她死了,生下孩子后才死的。”蝶舞始终不相信死人会生孩子,“还有,你不会是投毒吧?”
“鬼知道,这都不重要了。”男人眼睛闪过一阵光芒,随即又消失了,“后来一个算命的先生,看出天我是煞孤星的命,要我积德行善,可是我的孩子,不是胎里不保就是早年夭折,娶了几房媳妇也都相继死去。于是我便想生个阴生子,只要找对时机杀了孕妇,是男孩就会生出来。”
“你就不怕糟天遣吗?”蝶舞不可思议地问道,至于造这么大的孽吗?
“天遣?有什么比无子送终来的更加凄惨?”男人几乎吼道,“我的事业一路顺风顺水,亲手创建了这个叠翠山庄。”
蝶舞调整了呼吸问道,“这么大的山庄你杀了多少人?”山庄规模庞大,刚刚在车里就感觉到了,不可能凭他一个人就能完成。
”没错,你很聪明,我将与山庄有关的人都杀了,现在世上知道我的人,除了那个大师其他人都死了,那个大师估计也不在了吧,那两个人和我也没有正面的交接。”男人声音依旧阴冷。
“我有两个问题?为什么,要去这么远找女人?”蝶舞定了定神,继续问道,“为什么要在京城拜那些牌位?”
“因为我要八字纯阳的女子,在我心里她们都是功臣,又不能误了吉时。”风水师最讲时辰了。
“呼……”蝶舞深深吐了一口气,“大哥,你弄错了,我的八字与你不合,放了我吧?你罪孽太深就算积德行善了。”蝶舞像抓到救命稻草一般。
“怎么会?难道他们弄错了,你八字是什么?“男人问道。
“呃,不知道?”蝶舞真心不知道。
男人端详着蝶舞,“依面相上看……和我差不多,不对啊?你出生时有一场大浩劫啊?”
蝶舞想应该是吧,当时估计正是大清入关之际。
“你确实不是纯阳命,但是……”男人用手摆出九宫格,嘴里念念有词,他突然停下,惊奇地看着蝶舞,“六十年一轮回,你应该和我差了整整六十岁,你是生于冬季吗?”
“不知道?”
“似乎又不一样,你是皇后命啊!不是守寡就注定守活寡,因为你五行不缺,八字弱的人在旁边都躲不掉。”接着他突然一惊,让蝶舞吓了一跳,“我气数将尽?不至于啊?一会儿去卜一挂。”说着那人就开始动手,“小娘子,我们应该办正事了。”
“啊……不要啊……”他突然的动作吓得蝶舞一声惊呼。
男人开始撕蝶舞的衣服,福临,对不起了,先走一步了,蝶舞紧紧地闭上双目,将舌头抵在两齿之间,重重地咬下了去。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凌风冲了进来,“大胆,放开你的脏手。”看到这一幕,他彻底傻了,嫁衣全脱了,就连裤子也……
在那人起身之际,凌风拔剑反手射出,剑锋直进了心脏,血喷了蝶舞一脸,一惊吓倒真的咬下去了。本来见此阵仗蝶舞是要晕过去的,但舌尖的疼痛让她清醒,望着那人就这样直挺挺地倒在自己床边,吓得不敢呼吸,眼睛圆圆的看着床顶,不,这一切不是真的……
凌风上前将地上的衣服捡起,仍在蝶舞雪白的肌肤上,无意中看到了蝶舞身下的血迹,随手将那人拖到了地上。拔回宝剑,潇洒地插回丢剑鞘,扔给蝶舞一句话,“穿衣服吧。”转身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比刚刚收剑的动作还要完美潇洒。
凌风心想这下完了,看了不该看的……不知道那人有没有把她怎么样,看那情形估计已经怎么样了,怎么和皇上交代啊?
蝶舞穿好衣服从里面慌慌张张的跑了出来,气息有些不稳,人还在不停地虚喘。
凌风看了蝶舞一眼,就上前去拉住她的手,“这里到处都是机关阵法,你跟着我不要乱跑。”
“好……好,里面,里面有死人。”蝶舞几乎用颤抖地声音说道。
凌风认真地看着蝶舞,“你们……刚刚有没有……”看她还是一副惊魂未定地样子,便换了种方式问,“他刚刚碰你了吗?”心想肯定碰了啊,“他刚刚有没有像皇上对你那样对你?”凌风拍了拍额头,一个大男人既然问一个女孩这种问题,算了,大不了一起死。
“啊?!”蝶舞望向山庄中的一条石龙。
石龙气势磅礴盘旋在水池上,口中还不停地吐着水,那些水还带着一团雾气。在月光的照射下,龙身发出一阵银白色的光,眼睛上翡翠更是亮的慎人。在黑夜的笼罩下,山庄变得更加诡异,就像给蒙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
蝶舞缓缓开口道,“它会发光……?”
凌风看着蝶舞出神的样子,她懂?“你待在这里,我去前面看看,不然今晚就要住在庄里了。”这些阵法让他头疼,他已经通知踏雪了,想必踏雪很快便会赶来接应。
“不要……”蝶舞下意识的抓住了凌风的手臂。
“你放心,不会有事的,我只是去前面看看,我怕你碰到机关。”凌风冲蝶舞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