疏陌熙带着苏晚照离开大殿之后,不过一会,张含情也称身体不适离开了,可是许久也等不得她回来,疏成琨低头喝着闷酒,瞧着身旁的空位,心里有些堵。
疏成琨等的有些不耐烦,向梁文帝说明了情况,也离开了大殿。
晚风习习,舒服的不像话,疏成琨本来还觉得昏沉的脑袋一下子觉得清醒了许多。
“潇柔,张侧妃离开时没有说去哪儿吗?”潇柔是张含情的贴身侍女,可离开的时候并没有带上她。
潇柔回道,“王爷,侧妃没有和潇柔说去哪儿,只告诉奴婢有些头昏,要出去透透气。”
疏成琨满脸不耐烦,“到了宫里还这样不识礼数,在王府也就算了,这要是出了事可怎么好,你赶快去四处找找,尽快找到侧妃。”
“是。”潇柔应了一声,赶忙去寻人了。
疏成琨也在四处张望,一个小宫女却突然跑到他眼前停下。“奴婢乃御花园宫女映月,见过秦王。”
“免礼,你找本王何事?”
映月起身回答,“张侧妃知道自己出来的时间久了,恐王爷担心,特派奴婢过来告知一声。”
也算的情儿有心,疏成琨原先的烦躁稍稍退了去,“你说你是御花园宫女,那张侧妃是否在御花园中。”
映月低头,让人看不清她的脸,“回王爷,张侧妃正在御花园小憩。”
“那好,你便领本王过去御花园把。”疏成琨负后,走在了映月的前头。
映月嘴角抬头扬起一抹笑,月光照在她素净的脸上,是那样的绝美,跟在她身后的苏晚照不禁有些惊讶,竟然是文幽若!
在大殿被疏陌熙当面拒绝,文幽若觉得自己的尊严都被狠狠的践踏,为什么,他要对她这样残忍,文幽若哭着跑到御花园散心,却不小心看到了张含情对疏陌熙做的一切。
这个不要脸的女人,自己爬了别人的床还好意思说爱王爷,真是肮脏无耻!文幽若越想越气愤,邪恶的计划在她脑中形成。
“情儿?”疏成琨刚到御湖边,便看到衣衫不整的张含情,还有她身边不远处的疏陌熙。
“琨郎?你怎么会来这儿了?”张含情满脸惊慌失措,自己的衣服还在地上,这都要怎么解释?
疏陌熙也觉得奇怪,好端端的怎么疏成琨也来这儿了,是谁带他来的呢?
看到计划成功,文幽若一声冷笑,迅速跑开了,张含情你个贱人,就等着秦王好好治你吧。
苏晚照看着文幽若离开的身影,无奈的叹了口气,这个文幽若就这样恨陌熙吗,她可知她这样做会给陌熙带来多大的困扰。
“呦,都在这儿呢?”苏晚照甩开那些不好的思绪,一脸笑盈盈地走出来了。
疏陌熙赶紧迎上去,“晚儿,你没事吧?”其实他还想说些什么,可这种情况下,他倒不知从何处说起了。
苏晚照朝他点点头,在他耳边说,“我很好。我也知道你和她并没有什么,我相信你。”
“疏陌熙!我要杀了你!”疏成琨猛的朝他挥拳,却被疏陌熙抓住,让他的力气使不出来。
“秦王息怒,还没弄清楚事情真相就这样随便打人,未免有些太武断了吧。”苏晚照看着他说。
“哼,还有什么好说清楚的,事情已经显而易见了,疏陌熙企图对情儿不轨,本王就说情儿怎么迟迟不归,原来竟是你疏陌熙对她起了歹心。”疏成琨眼睛气的发红,也是,任谁看到这样的景象恐怕都是会认为疏陌熙会对张含情做些什么。
张含情见状,也做足了戏,哭着朝疏成琨跑去,“琨郎,你要为我做主啊。”
“呵呵,这都是怎么了,怎么张侧妃都哭了呢。”御花园突然灯火通明,将原先的黑暗一扫而空。
苏晚照等人回头,却发现梁文帝和皇后等人都过来了,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苏晚照的眉头纠到了一起,疏陌熙,疏成琨,张含情脸色也沉重起来。
“父皇,母后,这个时候你们怎么来了?”疏陌熙率先打破沉默。
“这不是幽若说御花园晚上别有一番景致,让朕不能错过。朕适才也喝了不少酒,出来透透风。”梁文帝笑呵呵地,苏晚照狠狠地瞪着文幽若,她就知道定是她去通风报的信,这女人是唯恐天下不乱吗?
文幽若丝毫没有注意到苏晚照的眼神,而是看着地上的张含情满脸得意的笑,苏晚照看到文幽若的表情心里不由得一阵苦笑,这货原来是想要整张含情的吧,不过可真是蠢,把梁文帝他们都引过来,案发现在和现在所有的证据都对疏陌熙不利,她做事都不先经过脑子的吗?
“刚刚听到张侧妃哭哭啼啼地求你做主,这是发生什么了?”皇后看到张含情衣衫不整,泪流满脸,问着疏成琨。
疏成琨双膝跪地,“还请父皇母后为儿臣做主,疏陌熙他,他企图强暴情儿!”
“什么?”梁文帝眼睛瞪出。
“事情还没弄清楚,秦王休的胡说。”苏晚照眼神犀利地扫过疏成琨。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梁文帝板起脸,“你们一个个地都给我说清楚。”
“情儿,你把你遭遇的都和父皇说,有父皇在这儿,一定不会让你受委屈的。”疏成琨安慰着张含情。
张含情抽抽搭搭的抹着泪,“父皇,儿臣原先在大殿里有些头昏呕吐,所以才出来御花园透透气,没承想在这里遇到了熙王和熙王妃,后来熙王借故支走了熙王妃,然后熙王说心里还喜欢儿臣,想与儿臣再续前缘,儿臣几次三番跟熙王说,儿臣已经有了秦王,这一生只爱秦王,可熙王就是不听,他不停地向我走来,把我扑倒,撕开儿臣的衣服,企图对儿臣。。。呜呜呜。。。”说到关键处,张含情抑制不了哭出可声,这表情,这动作,这话说的,让人不由得有几分相信了。
苏晚照在一旁听的倒是火冒三丈,我的天哪,从未见过如此不要脸的女人,这戏演的,拿奥斯卡奖都是分分钟的事情吧。
疏成琨扶着张含情,手指着疏陌熙,“疏陌熙,你这个禽兽,情儿虽然与你曾有婚约,可她现在已经是本王的妃子,岂容你肆意侮辱。”然后又面朝梁文帝说,“父皇,父皇,儿臣赶到之时,情儿她衣衫不整,求父皇为我夫妻做主,严惩疏陌熙!”
梁文帝看着地下的两人,抬头问疏陌熙,“熙儿,你可真做过这样的事?”梁文帝心里也不相信疏陌熙会做出这样的事,可疏成琨张含情说的有鼻子有眼的,让人不由得产生怀疑。
疏陌熙面不改色,“回父皇,儿臣没有碰她一下,自然不会做出此等下流之事。”
“那你说说究竟是怎么回事,你怎么会遇到张侧妃的?”梁文帝问,疏陌熙却有些哑言了,难道要他说是张含情自己脱了衣服诱惑他的?这事说出去又有谁会信呢?
“儿臣就是没有做!”疏陌熙不好说,但没做过的事他是绝不会承认的。
“没做过的话那你说是怎么回事啊,你这样分明就是做贼心虚!”疏成琨看到疏陌熙不说话,开始咄咄逼人。
疏陌熙不好说的事,那便由她说吧。苏晚照看着肩膀不停抖动的张含情,冷笑一声,“秦王,你先别急着下定论,本妃问你,你是亲眼看到熙王强暴了张侧妃吗?”
“那还有假?本王来时,情儿衣衫不整地躺在上。”疏成琨说。
“呵呵,本妃出现的时间和秦王相似,可是本妃只是看到张侧妃躺在地上,而熙王站在一旁,与她还有些距离,又怎能说是熙王强暴呢?”苏晚照说。
疏成琨回想着当时的情况,似乎是如苏晚照所说,“就算是你说的那样,那也只能说明疏陌熙看到本王来了所以才立即停手的,若是本王来的晚,情儿的清白恐怕就被他给毁了。”
疏陌熙冷哼,好像听到了好听的笑话般。苏晚照也不执着于这个问题,“那么,可否让张侧妃给本妃解释一下,你说我家王爷撕开了你的衣服,所以才弄的你这幅模样,可是,本妃瞧着这些衣服不都是完好无损吗?连褶皱都没有许多呢?这是为何?”苏晚照一手将地下的衣服扔在她的面前,好笑地看着她。
“这,这,”张含情用袖子擦泪,掩饰自己的心虚,“这是因为我这衣服的料子好罢了。”
“料子好?”苏晚照冷笑着,然后拿起一件衣衫,双手一撕,便被分成了两半,“张侧妃,你的衣服即便是我这小小女子稍稍用力也是能撕的开的,更别说熙王了,若他真是要强暴你,你的这些衣服早就应该成了碎布条儿了,哪还能这么完整呢?”
“你,你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这衣服是我自己解的吗?”张含情反问,“熙王妃,我张含情虽然不是什么正妃,也容不得你这样羞辱。”说完,又是嘤嘤地哭了起来。
“好了,苏晚照,本王知道你是存心护着熙王,这衣服也许就是他自己解的,他这人阴险狡诈,又怎么可能会留下如此明显的作案痕迹。”疏成琨说。
“好,那张侧妃,本妃再问你,熙王对你施暴时,你可有反抗?”苏晚照继续问张含情。
张含情这次变得小心翼翼多了,“当然会反抗了,为了保持清白,我怎么会任由熙王强暴我。”
“那么,为何张侧妃身上一点反抗的痕迹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