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兄弟,真是苦了你的良苦用心了,这辈子我是补偿不了你什么了,等下辈子我们还做兄弟,还哥你一起出生入死!”蔚璇玑拍了拍花落尘的肩膀,坚定兄弟情义的道。
“好,那就等下辈子。”花落尘说着就扶着蔚璇玑又躺了下来,逼迫她再度进入梦乡,好好的休息。
然而看着睡梦中的蔚璇玑,花落尘却只好想对她说:“璇玑,你可真是残忍啊,这辈子把我当做兄弟还不够,连下辈子还想继续跟我做兄弟,不给我一丝一毫的机会吗,你难道真的不知道,我花落尘一心只想和你做夫妻吗!?”
这一夜花落尘是靠在床边,守着蔚璇玑睡的,每一次蔚璇玑重伤或者重病的时候,花落尘其实都是衣不解带的守在床边的,这一些蔚璇玑都知道,就是因为知道,所以她才会对他以命相护,因为除此以外她无以回报。
有花落尘在身边,蔚璇玑总是能够一夜好梦的,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她已经感觉浑身的疲惫和压迫感被消除许多。
“醒的正巧,喝药吧。”很及时的在蔚璇玑想要下床之前,花落尘就端着刚煎好的药,幽幽从门口走了进来。
“落尘,你每天看到我,除了说这句话,还有别的新意吗!?”蔚璇玑这阵子受伤受的多,也就导致了花落尘的这几句话,无时不刻不在她的耳边响起,花落尘没说厌,蔚璇玑也真心是听得满心厌烦了。
“你不受伤,不生病,我就不会说了呗。”花落尘一边拿着药碗,直接喂到了蔚璇玑的嘴边,一边哪壶不开提哪壶的道:“不然我和你说说,你回皇城之后纳妃的事情,也可以啊。”
“别!那个问题还是免了,我真心不想提!”对于蔚璇玑来说,纳妃这件事完全就是她的催命符啊。
先不说蔚璇玑作为一个女子,如何可以去祸害另外一个,无辜的闺阁女子,就说洞房花烛这个问题怎么避免,她就是满心的怨念,男人的那个功能还真是异常的麻烦啊。
看着蔚璇玑头疼欲裂的样子,花落尘却只是笑的更加妖异邪魅了:“别想那么多了,船到桥头自然直,到时候总有办法的,五年前你不就逃过一劫了吗!?”
“对啊!再找类似的借口不就好了,落尘你知道最近哪个国家,又准备攻打青鸾国,快要破城而入了的吗!?”蔚璇玑瞬间就兴奋的,一把抓住了花落尘的衣袖。
“没见过你这种,那么期盼他国攻打入侵的人。”花落尘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道。
“这能怪我吗?他们要是不打过来,给我多送几个人头,我就只能拿自己的头,去送给皇爷爷了啊!”蔚璇玑呜呼哀哉的道。
“那百姓呢!?边城的百姓怎么办,你不是一向都认为百姓最重要的吗!?”花落尘挑了挑眉,可有可无的问着。
“……”蔚璇玑一听花落尘那话瞬间就泄气了,“呼,自古征战苦的都是百姓,就连军营里那些从了军的爷们也是可怜,多少年回不了家见孩子和妻子一面,甚至有些战死沙场的,到最后连骸骨都送不回去,我果然太自私了呢。”
“呵,我就知道,璇玑啊,你这样的个性,如何能够成为一国君皇呢,所谓一将功成万骨枯,要成一代君皇,死的又何止是上万枯骨呢。”花落尘略带着嘲讽,叹了口气道。
“所以我不想做这个一国之君。”蔚璇玑事到如今,对于此事依旧是拒绝的,但是从她的神态中,花落尘可以清晰看出,她已经没有之前那么的排斥君临天下了。
“不管是谁君临天下,都会死伤无数,相反的,若是你愿意,或许可以将伤亡降到最低点,因为你和其他皇储不同,你没有枭雄之心。”花落尘依旧努力不懈的劝解着道。
“好了,好了,不说了,这事以后再说。”蔚璇玑挥了挥手,似乎想要把脑袋边的乱麻全部挥开似得:“落尘,薄奚轻悦怎么样了,应该醒了吧!?”
“还以为你已经把他忘记了呢。”花落尘微微带着醋意的道。
“别闹,说正事呢,醒了的话我要去看看他。”蔚璇玑微微皱眉,回去皇城之后,她需要纳闷的可不只是纳妃之事,薄奚轻悦的事情也绝对是个天大的麻烦。
其实要解释他们会和薄奚轻悦在一起,并且以命相护,这个并不难,只要和那些官差以及锦衣卫说的一样就成了,以他们世仇的立场,以及薄奚轻悦多年未被捕获而言,那说法是十分可信的,知道蔚璇玑的戏演的好。
但是现在至关重要的是,要如何在这样的情况下,保下薄奚轻悦一条命!
或许蔚璇玑之前的承诺,要护他出青鸾国无法再做到了,但是以命相护她绝不反悔,薄奚轻悦的命,她蔚璇玑保定了。
“醒是醒了,但是状态很糟糕,我劝你还是不要去看他的好,否则恐怕就要伤上加伤,在床上多趟几天了。”花落尘对于蔚璇玑的积极探望,是完全不支持的,但是他知道一旦蔚璇玑做了决定,自己说什么都白搭。
“那也要去看啊,换做任何人,遇到这样的事情,恐怕都没有办法冷静下来吧,先保住他的命,让他有了求生意志再说吧。”说着蔚璇玑也不管身上的伤势了,就要从床上爬起来。
“服了你了,永远都不肯好好听我的医嘱。”花落尘嘴上虽然满是抱怨,但是却还是依着蔚璇玑的,替她拿过了新的衣衫,为她更衣梳洗。
一番装扮之后,蔚璇玑下了床便又是精神奕奕的模样了,虽然双眼
中没有了之前的神采,但是除了脸色微微有些苍白之外,也看不出什么虚弱的样子了。
以防之后蔚璇玑和薄奚轻悦的会面,会让她再度气到吐血,所以花落尘决定陪她一起去,虽然他很不待见薄奚轻悦就是了。
在一个锦衣卫的带领下,蔚璇玑和花落尘走过了不少弯弯绕绕,才在一间偏院门口停驻了下来。
“五王爷,那个通缉犯就被关押在此处了,因为之前花太医有所吩咐,所以我们并没有如何亏待于他,依旧好吃好喝好住的供着,但是他从醒来开始,就拒绝进食……所以……”那个锦衣卫有些纠结的,对蔚璇玑回报着薄奚轻悦的境况。
其实如果是依着这群锦衣卫的话,只觉得那薄奚轻悦饿死活该,还正巧不用让他们脏了手呢,但是五王爷的命令,他们也是真不敢违抗啊。
“知道了,下去吧,本王会处理此事的。”蔚璇玑说着就挥退了那个锦衣卫,自顾自的朝着门内走去,而花落尘就跟随在她的半步之后。
蔚璇玑和花落尘才进门,迎面就有一个饭碗,带着满天星斗似得饭粒,就直接砸了过来。
饭碗砸来的速度挺快,但是快不过蔚璇玑一身征战沙场的武艺,所以轻而易举的就把它接在了手里,动作极其的潇洒帅气。
只是过大的动作幅度,还是牵动了蔚璇玑身上尚未愈合的伤口,不过她依旧强作镇定的继续往里走去,花落尘看到此处,也只是微微的暗了暗眼神,并没有做过多的关切。
腾蛇和太阴两兄妹,在手里想要喂给薄奚轻悦的饭碗,被直接砸出去之后,就主意到了蔚璇玑和花落尘的到来。
看着那饭碗直接朝着蔚璇玑的面门砸去,就是一阵惊慌,却在蔚璇玑那一番惊人武艺的表演之后,两个人的眼中都是惊慌不在,只剩下了痴迷,甚至痴迷到,忘记了对主人行礼。
腾蛇和太阴对于武艺,是有极致的渴求和向往的,因为他们一直都觉得,如果不是自己太弱的话,他们根本就不会一直被这么欺辱蹂躏,更不会完全保护不了对方,只能无数次的重复着祸害。
“这是怎么回事!?”蔚璇玑倒是不介意他们有没有行礼,反正她也不在乎,她只是想知道薄奚轻悦现在的状况。
而自从蔚璇玑和花落尘走进来以后,薄奚轻悦就这么依靠在床头,轻闭着眼睛,扮演着一具冰冷尸体的角色,不看,不听,不说话,蔚璇玑是完全不打算从他嘴里套出些什么来了。
“不知主人大驾光临,未有远迎,还请赎罪。”听到了蔚璇玑的声音,太阴才反应过来,立刻拉了拉哥哥的袖子,就带着哥哥一起拜倒在地。
“起来吧,以你们现在的身份,用不着那么多礼节,以后直接回话就是了。”蔚璇玑就是那种一旦没有旁人注视,就立刻原形毕露,毫无架子的人,这不是连平身都懒得说了,直接就是起来这种家常话了。
要不是花落尘当初为了给蔚璇玑立威,让这对兄妹叫她主人,估计她都能跟她们直接说,以后你们就叫我璇玑姐……咳咳……不,是璇玑哥哥就好了……
但是真要那样,那辈分关系就全乱了,估计那些锦衣卫和官差也能活活气死,不仅如此,就连花落尘也能吃醋吃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