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啊,这民间流传的贡品,里面最好的,莫过于大红袍,而这个所谓的“大红袍”,不过就是一味茶叶。相传啊,这个大红袍母树,于明末清初发现,并采制。距今已有350年的历史。数百年来盛名不衰,其传说颇多,广为流传。大红袍母树生长在武夷山天心九龙窠的悬崖峭壁上,两旁岩壁矗立,日照不长,温度适宜,终年有涓涓细泉滋润茶树,由枯叶、苔藓等植物腐烂形成的有机物,肥沃土地,为茶树补充养分,使得大红袍天赋不凡,得天独厚,品质超群。古时采摘大红袍,需焚香礼拜,设坛诵经,使用特制器具,由名茶师制作。解放初期,大红袍在采制期间有驻军看守,制作过程中的每道工序都有专人负责并称重后签字,最后加封后由专人送呈当地市人民政府。大红袍的品质优异,独具特色,“岩韵”特显,香气馥郁,回味甘爽,与其它名丛对照冲至九泡尚不脱原茶真味——桂花香。”
女人珍重其事的拍了一下案板,喝了一口茶,清了清嗓音:“而,民间还有一则传文:御封贡茶:某朝某皇后生病,久治未愈,太子遵母命到民间寻找仙草秘方,途中遇一老汉跌倒树下险遭猛虎之类,巧遇太子勇猛相救……二人彼此叙述原由,老汉为报救命之恩,陪太子直往武夷山九龙窠采下茶树叶子用布包好飞速下山,太子日夜兼程催马直奔京城,将采来的茶叶煮汤给母后喝下,病情日见好转,连喝几天,母后病痊愈,皇帝大喜,连下二道圣旨:一是赐大红袍一件,每年寒冬为茶树御寒,二是封老人为护树将军,世代袭职,每年采制进贡,自此武夷山就把这三株茶树称为大红袍。”
一口气说完,洛芊芊还是没有过瘾:“说某年有位秀才进京赶考,路过武夷山时病倒在路上,巧遇天心寺老方丈下山化缘,便叫入把他抬回寺中,见他脸色苍白,体瘦腹胀,就将九龙窠采制的茶叶用沸水冲泡给秀才喝,连喝几碗,就觉得腹胀减退,如此几天基本康复,秀才便拜别方丈说:“方丈见义相救,小生若今科得中,定重返故地谢恩。”不久秀才果然高中状元,并蒙皇帝恩准直奔武夷山天心寺,拜见方丈道:“本官特地来报方丈大恩大德。”方丈说:“这不是什么灵丹仙草,而是九龙窠的茶叶,状元深信神茶能治病,意欲带些回京进贡皇上,此时正值春茶开采季节,老方丈帮助状元了却心愿,带领大小和尚采茶制茶,并用锡罐装好茶叶由状元带回京师,此后状元派人把天心寺庙整修一新。谁知状元回到朝中,又遇上皇后得病,百医无效,状元便取出那罐茶叶献上,皇后饮后身体渐康,皇上大喜,赐红袍一件,命状元亲自前往九龙窠披在茶树上以示龙恩,同时派入看营,年年采制,悉数进贡,不得私匿,从此,这三株大红袍就成为贡茶,朝代有更迭,但看守大红袍的人从未间断过。”
……
女人的声音,响彻茶馆!
俨然是正正经经呃呃呃一个说书的先生!
管家也曾经设想过,那会是一个什么样的场景,结果,无论想象的有多么的美好,事实却是永远也不会更改的!有时候,现实的存在,就是为了打破幻想!
那天,王爷去了一趟朝野,回来以后,面对着空空如也的房间,只是一瞬间的功夫,就已经猜出来王妃去了哪里。
片刻的功夫过后:
“呃,云浅歌,你怎么来了?”
洛芊芊眉宇间都是惊讶的神情,心里面如同一千匹草泥马呼啸而过,可是,为了滋润的小日子着想,洛芊芊愣是撑住了场子,那不怀好意的双手,紧紧的握着一袋鼓鼓囊囊的银子……当时,可想而知,洛芊芊刚刚才结束了一个场子,准备着收钱开溜!
“对于本王的到来,爱妃很惊讶?”云浅歌不动声色,无论什么时候都能够保持着淡然优雅的模样,其实,心里面早就已经开始了翻江倒海,不知道是应该笑,还是应该生气,看着洛芊芊嘴巴上贴着的两个胡子一翘一翘的,其中还有一个,已经快要掉下来了!
……
自从那天夫妻两个在人家的小茶馆里面闹过以后……从那以后,所有人都知道,在茶馆里面讲书的那个人,是他们的景王妃,景王爷的女人!
而坦荡的大路上,云浅歌放弃了一直以来随行的马车,一个人在路上走着,只不过,比起来一个人行走,此时此刻,在他的肩膀上,多了一个很奇怪的东西。
“云浅歌,你混蛋!都是因为……”被当做麻袋一样,扛在云浅歌的肩膀上,洛芊芊毫无形象的一路拍打着自家老公的胳膊,十分的委屈,也不知道是为了那般?
最终,女人还是放弃了无果的反抗,认命的低下头,狠狠地咬了一口沉浸在盛怒中的云浅歌!
就像是现在,云浅歌又一次抓住了偷偷溜出来的人!
“你忘记自己曾经做过的保证?”云浅歌也不知道是多少次他这样说话了,对于女人屡教不改的“病”,就算是宫里面最厉害的太医,估计也会是束手无策吧?
哎!
他也只能在心里面默默的叹息了!
“呃……”保证?
洛芊芊一指落在嘴里面,故作可爱,疑惑的摇晃着小脑袋,一幅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的表情。偏偏,小女人还没有这种自觉性,她是一点儿也不知道,她现在的这个样子,是有多么的无辜,只让看见的人想要把她狠狠地压在身底下,狠狠地蹂躏!
而此时此刻的云浅歌,心里面就是这样想的,而且,很期待能够把它变成现实!并且,景王爷也真的就这么做了!
房门被关了起来,来来往往的人,只听见里面不是传出来的叫喊声,加上女人的怒喝的娇声……
“救命啊!”洛芊芊被压在了底下,后背死死的抵住棉被,逃生的希望,几乎渺茫到没有。
云浅歌无视了洛芊芊委屈的小眼神,上下其手,那一副色急的模样,比起来人前的一幅一派正经的样子,简直就是一个天,一个地!又是一层纱衣被粗鲁的动作给撕了下来,借着这个机会,云浅歌终于腾出来时间,动情过后的声音,沙哑黯然:“叫吧,你就叫吧,就算是叫破了喉咙,也不会有人敢过来救你!”
确实,这是景王府,景王府里面,当然是景王爷最大,就算是洛芊芊身为王府里面最高贵的存在,那也是被压在自家王爷身子底下的那一个!
所以说,云浅歌这样做,简直就是打脸啪啪啪!而且,还是不停歇的那一个!
……
……
……
“啪!”一记响亮的耳光,响彻整个房间,空气里战火瞬间蔓延开来,可是,却是一个人的单方面屠杀与掠夺。
夜晚的寂静,处处透露着祥静......
地方处在不夜城最繁华的地带,是一个当地最为有名的一家六星级酒店。刚刚拍摄完一部电视剧,当红的一线明星-陈怡然,下榻在这里,准备休息。
放眼望去,只看见,这是一个露天的房间。空中盘旋着的,是闪烁的星星,如此一个约会的浪漫圣地。
偌大的房间,华丽的装饰,高高吊立着,一颗颗纯钻石打造的吊灯,透露着有钱人生活的纸醉金迷的奢侈气息。
不远处,有一个纯黑色的吧台,五颜六色的酒,放在橱窗里面,寂静的待着。
......
处处彰显着酒店设计人独特而又高雅的品味,华贵而又不失大气。
本来应该是情侣约会的圣地,此时此
刻,里面却是破天荒的有着两个男人,一个脸上透露着桀骜不驯,不耐烦的神色,他的身上只是简简单单的围了一个浴袍,他就是刚刚抽身一部大型电视剧制作,刚刚喘过气来的陈亦然。
此时此刻,他正狠狠的瞪大着眼睛,看着地上的那个不识相的男人,一时间的凌厉煞气,生生的折损了那一份美感。此刻的他,一点也不像大屏幕上表现出来的模样,在他的身上,看不出来他身为民众偶像的影子!
现场的气氛怎么看,怎么诡异!
打人的男人,有着一张俊美的脸,斜长入鬓的眉目,如画般美好。碎短的刘海,邪气的落在眼睛前方,堪堪遮挡住眼睛的上半个部分处,有型的轮廓,俊美到了极点!
有料的身材,包裹在偌大的浴袍里面,全身上下,因为刚刚洗过澡,还有未干的水缓缓滴落,“啪嗒!”的撞击在贵重的地板上面,弹奏出华美的音乐。
“不过就是一个不入流的三流小小化妆师,也敢和陈哥我叫板?叫你过来伺候,是给你面子。”伴随着无情的话语声落下的,是一只脚狠狠地脚,踩踏在他的脸上,缓慢的碾压,在他的脸上,留下整只脚的鞋型,却依旧不肯拿开。
这只脚的主人似乎很是享受这个虐杀的过程,而他嘴里的所谓不入流的化妆师,就只能卑微的匍匐在他的脚下,无力的接受命运的惩罚。
真是不识好歹,又是一脚踹在了他的腹部,毫不留情。好像在对待一个没有任何知觉的玩物,可是,他知道,在他们的眼里,全世界所有人的眼里,自己连一个玩物都算不上。
说来可笑,他的父亲,陈氏集团的总裁,不夜市一手遮天的存在,而他,却是父亲早年的一个错误,可悲吗?
年纪轻轻的母亲,因为生活的穷困潦倒,患上了不治的绝症。想想,自己和母亲相依为命多年,从来就不知道父亲的存在,自己和母亲在那个人的眼里,就是耻辱,他要深深地藏起来,不能曝光的耻辱。而这个踩踏在他的脸上的人,就是自己的亲生哥哥,可是,随便一眼,就可以轻而易举的看出来,他和他之间的距离,简直就是天壤之别。
“陈哥,别生气了,不就是一个小小的化妆师,哪里能够值得您生这么大的气,真是的!白白的害得人家等你这么久。”一个妖里妖气的男人,爬上了被他称为陈哥的人的床,目光有些不屑的看着地面上匍匐的人,眉宇间,是潜藏不住的高傲意味。
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化妆师也敢和自己争夺,太不把自己放在眼里了,天知道,他现在的心情是多么的爽!眼前的那个浑身散发着巨星的光芒的男人,只能是自己的!
伴随着时间的每一分每一秒的流失,随着消失的,是他的生命力。
“滚!真是扫兴!”言语里,说不尽,道不完的嫌弃,和对小人物的蔑视。
陈亦然的举动,就是为了羞辱他,手指不可置信的摸上自己的脸,层层的化妆品遮住了自己原来的面目,他了解陈亦然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没有足够的能力保护自己的时候,容貌对于无能的他来说,是累赘。
若是,真的叫陈亦然看见了,那就不单单只是羞辱了。
带着自己破碎不堪的衣服,一点一点裹紧伤痕累累的身子,现在的自己这么狼狈,妈妈!你知道吗?
记忆里那个柔弱美丽的女子,早就已经去了天国,这样的母亲,妈妈,你又是何其残忍,为什么要将我一个人丢弃在这个冰冷的世界。
“找死啊!走路也不知道看看红绿灯,****......”噼里啪啦的骂声一片,记忆里面所有的委屈,抛弃,磨难......在一瞬间交织在一起,积攒了这么久的委屈,如今,终于可以离开了。
他是化妆师,有着一双美丽,却又具有魔力的手,能够转瞬间,改变人的容颜,旁人却看不出任何的破绽,可以说,他是最高级的易容师。
不过自己的这一份才华,完全被埋没在了无尽的时光洪流中,到最后,落得了一个三流化妆师的凄惨下场!
那样纤长光滑美丽的手指头,生来就应该放在高贵的钢琴上面,弹奏人世间最华美的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