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凉听着，黯淡的双眸又莹亮了，“真的？”
“自然，好歹也有二两银子，不能便宜了旁人。”祝司南温柔笑着，笑声从胸腔中透出，隔得很近的季凉听得很清楚，她知道他很愉快，于是趁机又道：“那记得把年底的月银发了。”
“啧……”祝司南还未说话便被季凉打断了，“你说的若是缺钱便寻你取，过年得包大红包，我没私房钱了。”季凉为了证清白，又掏出钱袋，上下摇着，“你看。”
祝司南点头，目光移向季凉的脚上，疑惑道：“为何阿凉的鞋子会这般鼓？”
“额……”季凉收拢脚蜷缩着，用沾染了青苔的衣摆遮住鞋子，“没有……”
一个带着些许撒娇意味，一个似带着纵容，两人之间毫无意义的对话又那般随意，随意得听见的旁人满心羡慕，凉了意。
祝司南侧头看见季凉头发上沾染的梅花花瓣，又无疑间看见院落中随风飘起的青色衣角落，便抬头伸向季凉的发间，极为亲昵的将发丝上的红色花瓣捻着拿了下来，语气颇为无奈的道：“看，发间何时沾染了花瓣也不知晓。总是这般莽撞，我不在，可得小心行事。”
当祝司南手靠近自己发的那刹那，心噗通噗通得跳个不停，发间一阵酥麻，白皙的脸顺便染了颜色，红至了耳后根。
娇艳的红唇越发诱人起来。
这张脸，即使未染胭脂，未梳女人发鬓，未穿红妆，都这般好看，只因是她，对么？
许是喝了佳酿，季凉的模样印在祝司南眼里越发深刻起来，心中更是一阵悸动，从未有过的感觉。
眸光从额到唇，细细看着，似要刻入心中深处一般。
季凉脸越发滚烫起来，满脸羞赧的就要别开脸。
只是，在别开脸前，祝司南倏地前倾地下了头，朝那绯红朱唇袭去。
轻触那片温凉后片刻便退开了，满眼紧张的看着对面的女子。
季凉看着祝司南眼中的灼热情意，脸更红了，羞红得欲滴血，嘴唇嚅了嚅，无意识的咬了咬唇角，那一刻，她是雀跃的，是欣喜的。
季凉偏爱咬唇角的动作，对祝司南而言无疑是种引诱的信号。
下一刻，祝司南便又靠近了，这次不再是蜻蜓点水般的滑过，唇齿相接，温柔又缱绻。
祝司南手伸至季凉脑后，轻轻扣上，将人带得离自己近了些，能感受到她的情绪变化，有紧张、害怕、还有丝欣喜，却无厌恶。
感知到这一切是欣喜的，唇上的动作越发温柔起来。
许久后，才放过满脸通红双眸氤氲了水雾的季凉，又被祝司南揽在怀中轻喘着气。
下颚搁在季凉颈处，低声愉悦的笑声从喉间溢出，胸膛的振动显得那般真实。
院落中的莫知暖，看着房顶上的二人，心中翻着酸，双手紧紧握拳，浑身散发着孤独的凄凉。
许久后，又将手放开了，收敛起冷意，满眼祝福的看着房顶的人，随后便从青石小径离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