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世界,其实没有无缘无故的恨,也没有无缘无故的爱。
贺兰婷不可能想要帮我,那么她告诉我这些是为什么?
当我走出她的办公室,一个小护士在门口等我,就是刚刚别吓得分不清东南西北的那个,我看了看她的胸牌,原来她叫李喆。
一个普普通通的小姑娘,头发梳的一丝不苟,规规矩矩的站在门口,一见我出来,就赶紧把箭递还给我,我微笑着跟她道谢,而她却小声问我,“你是来找贺医生的?”
“对。”这个时候我并不想多谈,这些小姑娘满脑子都是八卦细胞,可能是想知道这个主任医师的一些秘密吧?
可是她却惊人一语,“是因为她以前的事情吧?”
“什么以前的事情?”这次倒是她唤起了我的八卦细胞。
她小心翼翼地瞄了一眼贺兰婷的值班室,“你跟我来。”然后,把我带到了护士台里的值班室休息。
“你在这里等我一下。”她神秘兮兮的走出去,在护士台里打了一个电话,有摆弄了一会儿电脑。
我坐在值班室的长椅上,看着外面冷漠的灯光,忽然明白为什么外公在住院的时候常偷偷跟我说:“月月,我们回去吧,我不想呆在这儿。”可是我却没有让他如愿,带他回家。一阵内疚让我有一些分神。
“要喝水吗?”李喆走进来小声问我。
“不用,谢谢。半夜里你们还会有事忙吗?”李喆还是去找了一个纸杯给我倒了些水。
“生孩子的事,谁说得清是什么时候啊?半夜里生的也不是没有,今天还算好的,有时候会遇到那种生两三天都生不下来的,护士都换了几班了,产妇还在产房里嚎。”
“那也挺可怜的。”我不自在的抿了抿嘴。
“其实半夜里,我们都不喜欢呆在产房里。”李喆看了我一眼,拉了一把椅子过来,坐在我对面。
“为什么?”我好奇的看着她。
“二号产房外边一到半夜之后就老是有一个穿着粉色睡衣的孕妇依着墙哭,也不管我们进进去去。据老护士们说,十几年前,那里莫名其妙发生了一起难产,之后没过多久,每天午夜之后那个产妇就会出现,在二号产房的门口哭,天快亮的时候就会自己走。”
“既然这么多年了,医院不管管吗?”这应该是接走的时候没有喊魂吧?也怪可怜的,一直在这里逗留着。
“这就不知道了,反正人走了,魂儿算是在这里了。我第一次夜班遇到有人生产,一进去可把我吓坏了,还好我师傅一把把我拉进了产房。”她紧张的朝护士台望了一眼,“你是来这里抓鬼的吗?”
“不是。”我看着她有些失望,可也不想骗她。“你们经常遇到这种事情吗?”
李喆急忙点头,“是啊。这里也还好,急诊更可怕。我以前在急诊实习过。经常吓得魂不附体。”她夸张的表情,让我差点笑出声来。
我打趣似的问她,“你们科室有很多关于贺医生的传闻吧?”
李喆尴尬的笑了笑,“其实也不算是传闻。她这个人整天板着个脸,也不跟谁亲近,大家根本不知道任何关于她的私事。不过工作上的事倒是被外面的人传的很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