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说,心能释然一切使然。”
“你懂吗?”
“不懂,可终究是会懂得。”
“你刚刚说的女施主,你以前见过吗?”
“见过的,刚开始为了在我们寺庙里立坟,还吵着要见主持,连定金都付了。”
“是个什么样的女施主?”
“短发,很瘦,脸很小,五官也很小,哦对了,是个奇怪的人,很凶,虽然每个人都是一对眼睛,一双耳朵,一张嘴巴没,一个鼻子,可是她看起来似乎有些奇怪,说不上来是哪里奇怪。”
我笑了笑,“上次来的女施主不是已经决定在你们庙里立坟了吗?怎么后来又立到了无人看管的地方啊?”
“我也不知道,那个女施主总是怪怪的,还有些不通情理。她一定要埋全尸,可现在国家明文规定了需要火葬。”
“丁洋没有火葬?”
“丁洋?你说那座新坟里的人?没有。”释心显然不知道这个墓主人是谁,可能也不关心吧?
“进了殡仪馆还有不火葬就能带走的尸体?”
“当然,她并没有让她的哥哥去殡仪馆,听说之前一直停放在医院。”
“不是当场死亡吗?怎么会去医院?”
“如果家属要求抢救,就算是死了也会去医院出一个死亡证明的。”
“你知道的挺多啊,释心。”
“这些跟我们寺庙也是有业务往来的,多少知道一些。”释心理所当然的说到,走到一栋小院落的门口,他停了下来,“到了,你自己进去吧。”
“你不进去吗?”
“师傅只让你进去。”释心说完就转身去了前院。
我轻轻推开了这扇木头小门,还挺沉。刚走到院中央还没来得及仔细看看周围,就听见一个苍老却慈祥的声音,“进来吧,明月姑娘。”
我寻声进了正屋,里面光线昏暗却没有点灯,我一时有些不适应也看不清屋里的陈设,恍惚间看到一个穿着红黄相间袈裟的人佝偻的坐在床上,“请问师傅找我来有什么事?”
“是你要来找我。”他的话语间略带笑意。
我愣了一下,“师傅怎么知道我要来找您?”
他却若无其事的,说出了我一个问没想到的词,“丁洋。”
“您知道丁洋的事?”我微微有些诧异。
“他并不是如此福薄之人,她妹妹断了他与你朋友的姻缘,你可是已经看了他的八字?那心里应该比我更清楚。”
此刻我已经不是诧异了,这个老和尚绝不仅仅只是会作禅悟到,“请问师傅是何方高人?怎么会知道我会看这些?”
“我不是什么高人,我就是一个快要入土的老和尚。”他有些打趣的看着我。
慢慢适应了屋里的光线之后,我才看清了面前这个老和尚,的确已经很老了,白色的长须留在还算丰满的下巴上显得很考究,虽然消瘦可鼻梁又高又挺,看上去还是很是宽厚。我总是改不了给别人相面的毛病,虽然我真的不太精通。
“您到底是谁?”我试探的又问了一次。
“我是谁不重要。也许你可以去丁家的老家打探到一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