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再次抬起头看着我,眼睛里闪着别样的精光,面容狰狞的看着我,勾起嘴角邪魅的一笑,一字一顿的说:“一个关于潘思滢的秘密。”她笑的很开心,往后一仰,将头靠在墙上,望着天花板,缓缓的继续说:“潘思滢的今天,都是拜你所赐。这也不能称其为秘密,不过你不知道的,对你而言,就是秘密。”
她此刻看起来格外国外电影里的巫婆,包括她接下来大笑不止的声音也是。
她笑了很久,很开心。
可我却发自内心的觉得寒冷。
“潘思滢,你知道她为什么会跟着江秋雨吗?”
她抛出的疑问,我之前也想过,不过最后也释然了。虽然以前的潘思滢也很优秀,她内敛沉稳,永远做不出靠男人为生的事,不过人是会变得,她那么聪明,却也因为自己的聪明……
我默不作声,只是觉得以前那个瞧不上江秋雨的潘思滢,不过是学生时代愤青的一刹那,社会改变了她。
“潘思滢从来是个心高气傲的人。她瞧不起江秋雨那样的人,你是知道的。你就一点也不奇怪为什么吗?你果然是个很冷漠的人,她对你那么的好,你却就这样草率的抛弃了她。”
梁瑾仿佛陷入了深远的回忆中去,整个人都变得空洞,声音也有些虚无缥缈起来,“快毕业那年,你总是早出晚归,想见你一面都难。大家都在埋头写着论文,只有你,每天学校、事务所两边跑,像一个成功人士一样来去匆匆。你知道这个时候潘思滢在做什么吗?她写完了自己的论文,怕你忙不过来,又开始着手帮你写你的提纲。她每天除了早饭时间,没有哪一餐是出了门的,清一色的泡面。可是你拒绝了她的帮助,并且甩脸走人。她并不是想帮你作弊,不过是怕你不能准时完成任务,所以给你一个参考。你知道她一个人写两份论文有多么辛苦吗?你不知道,你只不过抛下了一句不需要。可她并没有怪你。在接下来的空闲时间里,她写了一份关于你们俩的计划表。潘思滢那时候一心是想跟着你一起发展的。她的任何行程都是以你们两个人一起为前提。那个时候你可能不知道吧?潘思滢已经考上了北大的法律系的研究生。不过因为你,她居然会选择放弃。因为她觉得,跟你一起并肩作战,一定会有更大的进步空间。可是,当她撕掉去北京的车票时,你却消失了,无影无踪。或许这一切都是她的一厢情愿,所以她依然没有怪你。因为的确也没有因此耽误她的学业,她依旧是去北京深造了。两年之后,她回到安阳,顺利的进了汪教授挂名的那家律师事务所。她原本有别的选择,可是又是因为你,因为她还没有放弃和你并肩作战的期望,她想找到你。可是就因为进了这件事务所,她遇到了江秋雨。这个女人是卑鄙无耻下流,都形容不过来的人。她一见到潘思滢,就下了心思要收拾她,很显然也是因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