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呢？”问这话的时候，我突然觉得喉咙有些堵的慌。身为一个知法懂法，需要为正义挺身而出的律师，此刻正问我，我钻了法律的空子，可是又怎么样？我能怎么回答？我只能默默地看着她，甚至有那么一瞬间，我想问，你的良心呢？可是我终究没有问出口。
蓝筠茉的脸此刻因为激动而有些潮红，她第一次如此激烈的在陌生人面前开口说话，“你也会收到应有的惩罚，既然你现在不觉得，可是悲惨的事情已经在你身上发生了。”
江秋雨淡淡的看了她一眼，满是嘲弄的洗涮道：“你一个小姑娘，连男人是什么滋味儿都说不清楚，还好意思在我面前说我一定会遭报应的？”
她们之间充满了火药味儿，蓝筠茉的脸色更差了一些，“你一定已经感觉到自己的死期也不远了，何必这么惺惺作态？跟我们说实话不好吗？”
“什么是实话？”江秋雨有些怒意，拍着桌子小声质问蓝筠茉。
“你觉得神不知鬼不觉？即使法律不能将你定罪，跟这样的东西打交道，你觉得自己会安然无恙吗？它还会有一个又一个的新目标，你不过只是过客。”
蓝筠茉字字肯切，虽然不中听，却也道出了个中真理。
对方是什么，江秋雨恐怕还没有真正搞清楚过。这样的合作无疑是以卵击石，她只是得到了短暂的好处。
可江秋雨依旧是满脸的不屑，她微微扬起头，好像自己就是个女王一样，满不在乎的说：“我不知道你们在胡说些什么，这样的臆想症是需要正规的治疗的，我劝你早治早好，不要拖得太久。”
她根本不等我们继续再说什么，起身就走了出去，还没到门口，又疾步走回来，拿起椅子上的包包，大步流星的消失在我们的视线中。
“她很奇怪。”甘小禾摸着下巴，表现得很深沉。
“你是说姿态吗？”我问。
“对。很奇怪，她平常不是这样走路的。她有一个外号，叫蛇精。并不是因为她有这种病，这个称号完全因她走路的姿势而起，一步三扭，别提有多想王祖贤演的那部电影了。可刚刚，她走路的姿势却很呆板，有种僵硬感。她是不是被反噬了？”
“反噬？”亏她想的出来。
连蓝筠茉也要摇摇头，邹起眉头在一边思索着什么。
“怎么了？”
“她好像不太对。”
“这还用你说吗？”甘小禾立刻应声。
“我感觉不到她身上的生气。”
“她刚刚那么生气，你还感觉不到？我都感觉到了！”
“筠茉说的不是生气了的意思，而是说没有正常人应该有的朝气。”
“从我知道这个人开始，就没看过她朝气蓬勃的样子。每一次都跟妖精似得，浑身散发着妖异的味道。”
蓝筠茉赶紧摇摇头，急忙解释，“这个没有生气的意思是，跟死人一样，没有活着的感觉。”
“什么？”甘小禾的大叫声引来了周围人的侧目，她有些不好意思的禁了声，隔了好一会儿才小声问：“她死了？死人会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