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午餐结束,秦梦媱亲自去端了汤,又一一盛给了每个人。
“小琰,你多喝点,这个汤很补的。”秦梦媱微笑着说。
秦照琰蹙了下眉,今天的秦梦媱很奇怪,她从未有过亲自盛汤的事情,今天为什么这么积极。
“喝呀小琰,你姐姐我可是难得这么主动做事呢。”秦梦媱瞧出秦照琰的疑虑,轻声笑道。
“我不喜欢喝汤。”秦照琰声音淡淡,拒绝了她的好意。
“看来是小琰嫌弃姐姐的手艺呢,真是娶了媳妇忘了家人呢。”秦梦媱收敛了笑意,看向叶沉鱼。
“......”
叶沉鱼尴尬,秦梦媱却是一脸愠怒之色的看着她,忽然,叶沉鱼柔声一笑,“梦媱姐接多虑了,他记性很好,一辈子也不会忘记他的家人。”
秦梦媱冷哼一声,“哼,不忘记却对家人这种态度,还不如忘记呢。”
“照琰他一向就是这种清冷的性子,梦媱姐难道不知道吗?”
叶沉鱼眨着一双清澈的大眼睛,无辜的反问道。
她不是软柿子,任谁都可以捏,她嫁给秦照琰,不图名利,只因她喜欢这个男人。
即使她一心想与秦家人理好关系,相处融洽,但,她不允许自己受到不公正的污蔑。
比如,秦照琰不喝汤水,秦梦媱暗指是她的错。
“你......”
秦梦媱见识过叶沉鱼的伶牙利嘴,这次她有备而来,准备的挺充实,然而还是被叶沉鱼噎得说不出话来。
秦梦媱深知秦照琰直说不喜欢喝汤是他本身清冷疏离的性子,可,她仍是没有忍住想整治叶沉鱼的难堪,结果,没想到她又被叶沉鱼反将了一盘。
“还是小鱼最了解我。”秦照琰眼底噙着笑,声音软糯的瞧着叶沉鱼。
他喜欢叶沉鱼与她们针锋相对的感觉,这样的叶沉鱼才是他喜欢的叶沉鱼,不轻视自己,不骄不躁,从容不迫,有来有往。
秦照琰冷扫了一眼桌上的汤水,秦梦媱一心想让他喝这碗汤,这里面一定有什么问题,他将汤碗推开,拿起桌上的清水喝了几口。
谢诗薇一直注视着秦照琰,见他喝了手边的清水,一颗悬着的心终于落了下来。
庆幸她有先见之明,将药也同时下在了那杯不起眼的水杯中......
午餐之后,又停了十几分钟,秦照琰便要告辞,谁知,秦母却突然呕吐起来,吓得秦梦媱谢诗薇她们立即打电话叫私人医生,尔后扶着秦母进卧室歇息。
叶沉鱼想要帮忙却被秦梦媱她们推了开,叶沉鱼只好站在外面看着,而秦照琰即使秦母对他有许多过分的行为,可,毕竟是亲生母子,秦照琰也并非冷血之人,跟着进了卧室查看情况。
秦母一直难受,医生开药挂水后,她仍是嘴里喊着难受,家里佣人也忙得进进出出,不敢怠慢。
管家太太见叶沉鱼一直站在外面,帮不上忙,于心不忍,招呼着叶沉鱼去了客房。
叶沉鱼无奈,只好跟在管家太太身后,去了客房。
“管家阿姨,谢谢你。”
客房,管家太太斟了茶水,端给叶沉鱼,叶沉鱼接过茶水,淡淡道。
“夫人不用跟我客气,您先歇息,我去外面看看情况。”管家太太柔声道。
“嗯。”叶沉鱼点点头。
她帮不上忙,秦母又排斥她,不让她靠近,她只能呆在这里,不要招惹秦母的厌烦。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叶沉鱼因为喝了太多水,起身就出了客房,进了卫生间。
等她出来,经过二楼拐角的房间,发现门虚掩着,她并没有多想,径直往客房走去。
“......你不用担心,小琰他的过敏症并非天生,他是在我爸去世时才有的,他是心结所致,过敏症早晚都会消失的。”
房间内传来一声轻柔的女生。
上楼的脚步怔在半空,叶沉鱼心下一愣,收回脚步,返身又轻手轻脚的返回拐角的房间。
“可是,我们这样,他真的不会......”
又是一个温柔的声音。
“你怕什么,你以后就和小琰......你不是也有这个想法吗?”
“......”
听着里面轻微的声音,叶沉鱼呆在原地,是谢诗薇和秦梦媱,她们在讨论与秦照琰有关的事情。
她们说秦照琰是在他爸去世后才得的过敏症,然而秦照琰说他不记得他爸什么时候去世,这究竟怎么回事?
蓦地。
叶沉鱼忽然想起刘清李队来找她做卧底的事情,难道,真的如他们所说,只有查清秦立仁的死因,才能解开叶爸的死是否和秦家有关?
秦照琰的过敏症因秦立仁的去世,叶爸的死也指向秦立仁,种种迹象表明,想解开秦照琰的心结就必须查清他爸秦立仁是怎么死的,而想要查清当年她爸追查的案子,也必须查明秦立仁的死。
可是......
秦立仁的死就像是一个秘密,没人知晓,更没人清楚,只知道当年秦氏突然宣布秦立仁生病,尔后没半月,就再次宣布去世,总裁的位置重新由秦氏董事长秦老爷子掌权。
“咚——”
叶沉鱼越想越心慌,一不小心推了门,房门怔时被推开,房间内秦照琰歪躺在床,衬衫微解,露出结实精壮的胸膛。
“......”
叶沉鱼呆住,大脑瞬间空白。
“哟,小鱼啊,你也瞧见了小琰不知为什么非要让小薇带他来这房间,我喂我妈吃完药下来就看到小琰拉着小薇亲热,我一急,就将小琰打昏了过去。”
秦梦媱见叶沉鱼出现在门口,不慌不忙,微笑着解释道。
“......”
叶沉鱼脸色苍白,再瞧谢诗薇头发微乱,衣领大开,俊美的脸上带着娇羞。
“梦媱姐,你快别说......”
谢诗薇慌忙将自己的衣领拢好,扣上衣扣,从床上站起身,害羞的躲在秦梦媱身后。
“为什么不说,小琰刚刚那么如饥似渴的要你吻你,还不惜自己身上的过敏症,我可从没见他如此失态过。”
秦梦媱微笑着,一脸得意的看向叶沉鱼。
“......”
叶沉鱼手心冰凉,双腿如同被钉在了地上,迈不开步。
要她?吻她?
他们都衣衫凌乱,他还不顾及自己的过敏症。
秦照琰,真的出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