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娆庆幸,当幸福就在眼前的时候,她伸手,一把抓住了……
接连下了好几天雪,整个京城都被大雪覆盖,仿佛一夜之间就到了极地——白到极点,冷到极点。
推开窗,外面的世界银装素裹,却也是滴水成冰,景娆下意识眯了眯眼,却不想眼前一黑。
紧接着就传来一阵刻意阴阳怪气的声音:“猜猜我是谁?”
拿下捂在自己眼前的一双大掌,景娆头也没回,不雅地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儿:“二哥,你多大了?”还玩小时候的把戏,还每次都被她给认出来!
讪讪地收回手,景络立马就蔫了,耷着声音,无精打采的模样:“怎么又被你认出来了?一点儿都没有小时候好玩……都不知道装装样子的……”
“哼!”小鼻子一阖,头一仰,景娆鄙夷道:“小时候你也是每次都被认出来的!”
“你说,你怎么就偏偏把我给认出来了?没见你把老三、老四认出来过……”景络气鼓鼓,忒不服气了!
景娆神秘一笑,“两字儿——秘密!”
其实,如果景络用一次左手,那景娆就不一定能猜得准了!就连他自己也忽略了,他习惯用的右手大拇指指腹的位置有一道浅浅的伤疤,虽然经过岁月的冲刷早已看不见明显的疤痕,但是那种凹凸不平的质感,景娆尤为熟悉。
因为,那是小时候,景络为了哄她开心,削木头宝剑的时候,不小心划破了自己的右手拇指所留下的。
景娆还记得,那时鲜血不断从那个狰狞的伤口涌出,止都止不住!一滴一滴全都染在了二哥白色的T恤衫上,红的,白的,触目惊心。
“哇——”的一声,她手足无措地大哭起来,而二哥不仅要按住伤口,还得分出精力来安慰她,一遍又一遍:“小七乖,不怕不怕……”
从那以后,景娆就总喜欢拿她二哥的手来玩,还非得是右手,又摸又捏,大家都以为她是出于玩心,可是谁又知道她每次抚上那道伤疤的时候,心里有多惶恐和无助!
那是她第一次知道,原来一个人竟然可以流那么多血。
“你们两个人又窝在楼上干嘛呢?老爷子叫开饭了。”是三哥,景沥。
景娆不自然地笑了笑,不着痕迹地避开了景沥的目光,掩饰性地眯笑着眼,揉了揉自己的肚子:“走吧走吧,终于开饭咯!肚子都饿瘪了……福嫂!您亲爱的小七七来啦……”说着便急急地冲下楼去。
被甩下的两个男人无奈摇头失笑,同样宠溺的眼神如出一辙,相互看了眼,同样往楼下走去。
“老三,听说小七收购天晟散股的时候是你给了三千万?”
“是。不过,她已经还我了。”
“下次,你可不能再借给她了!”
“嗯?”
“因为,要借也是找我借!还不用她还!”
“哦,这你得跟景谦商量商量。”
“嗯?”
“因为他比你先说这话儿!你等等,我先算算……貌似景洵上周也跟我提过这茬儿。我看,二哥你后面排队去吧!”
景沥潇洒走开。
“好啊!狗犊子,哥的墙角也敢撬?!”景络一个人站在原地捶胸顿足!
咳咳……照您这样儿说,小七可不是您一人儿的墙角啊……即将被收拾的景谦、景洵默默喊冤。
这年头儿,借钱的都赶着送上门儿了,不仅不要利息,还倒贴白送不用还!
可劲儿!嘚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