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的是真真的,如果真知道无歌的身份,他肯定鞍前马后的。
“是因为我的身份才这样啊,如果是别人呢?如果是重要的客人上门了,或者想卖东西,就你这态度,人家会和我们做生意吗?”想起刚才他那嫌弃的眼神,她心里便窝着火,索性这人还有点眼色,不过是说了两句,还去把严时叫出来,否则无歌可不是那么好说话的。
“对不起对不起,姨奶奶,是小的嘴笨,不会说话,小的下次不敢了。”侍者说着伸手拍打着自己的脸,见无歌哼了一声,脸色和缓了,这才暗自松口气,却是不敢再往前挪了。
见侍者下去了,严时脸上带着憨厚的笑容,说道,“小姨,今天是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说到这个,无歌顿时把刚才的事甩到脑后,兴致勃勃的拉着严时往里面走去,里面有一个单独的房间,进了房间后,揪着四周无人,无歌这才略带得意的从乾坤袋中掏出了她早就准备好的法器。
把所有法器的用法和效果说了一遍,看着严时久久没从中回过神,脸上的笑容加深了几分。
严时努力的消化着这些,等到他把事情前后串联在想了一遍,顿时惊讶的伸手捂着嘴巴,过了许久才瞪大眼睛看着无歌,“这些法器我还从来没有听说过,小姨,你这人可真是厉害啊。”眼睛冒着金光,崇拜之色不难看出。
只是无邪却觉得有些奇怪,一个大男人对着一个小丫头,这样的表情不会颠倒了吗?
“你就说说这些能卖多少钱。”无歌可不吃他这一套,说的再好听,也没有钱来的重要。
严时翻动着,最后一咬牙,给出了一个数字,
本来便是亲戚关系,给的价钱在考虑范围内,或者偏少一些,无歌都不会多说,所以很快便成交了,等到钱到了手,无歌这才有了心情闲谈,“时儿啊,这地方魔气太浓了,我看你还是早点搬走的好。”不过这里好像每个地方都或多或少被魔气说侵扰,就算是搬到别的地方,估计也是好不到哪里去。
而严时也是这个想法,所以最近有些愁眉苦脸,不过最重要的,还是店铺的生意不好,这样也导致了他无法在经营下去,本来已经准备关门了,谁知道这个时候无歌既然来了,还真是救星一样的存在,至于搬走,他和无歌是一样的想法,去哪都一样,那么何必再去陌生的地方。
“现在时局不一样了,小姨,你这次准备待多久?”
“这就准备回去了。”该卖的都卖了,留下来是不必要的,所以无歌准备回去交接完任务,接着炼她的兵器。
严时顿时有些失望的叹口气。
“这里收丹药吗?”
严时一呆,看向了无邪,见她一脸认真的看着自己,想着她是小姨的人,想来也是有本事的,脸上多了几分殷勤,“收,只要是修士要用到的东西,我们这里都收的。”
无歌也是一脸的疑惑,伸手拉了拉她的衣服,“你不是想要留着吗?怎么这会舍得拿出来卖了?”
“太多了。”她的乾坤袋已经装不下去了,只能清掉一些,等以后才能接着往里面放丹药。
这点无歌倒是不怀疑,曾经有两年,无邪日夜炼丹,她的成丹率不小,两年的时候想来也是存了不少,更别说平时无事,她也是用炼丹来打发时间。
无邪拿出乾坤袋便是一阵倒,直接清理了一大半,这才收了手,看着严时把它们摆放整齐。
瓶子上都贴着药效以及用法,所以无邪便不需要多说,此时的严时已经知道了大概,正一脸激动的抱着丹药瓶。
“你让他给个价吧,我先到四周看看。”她感觉四周的魔气过于浓郁,让她的心情也有些不佳,因此才想去看看原因。
无歌顿时皱起眉头,她可不放心无邪一个人出去,无邪有一些路痴,最重要的还是现在魔人太多了,如果无邪真的出事了,她会责怪死自己,“时儿,你给我算算多少银两,马上立刻,我要和大师姐一起离开。”
无邪虽然有些奇怪无歌的态度,但也不再多说,淡淡的看着无歌收了钱,两人这才出了门。
“你想去看什么?”无歌略带疑惑的说道。
“上次是我处理不当,所以才会让魔气泄漏。”这也是为什么她对魔人有种既愧疚又恨的感觉。
这话倒是让无歌沉默了,如果当时他们早点出手,或许就不会有现在的事,只是现在想这些也没用,倒不如多制造法器,而无邪多做些丹药,这样成效还大一点,“那你现在准备怎么做?”
“我感觉这里的魔人很多,甚至有扎堆的感觉,比起上次世阅来的多,所以想看看情况。”她想知道魔气是通过什么传播的,当日人虽然不少,但是也不过是几十个,可是现在已经遍布了整个九州,这就有点说不过去了。
无歌点头,表示赞同,知道他们是用什么办法,也方便她制造法器,到时候直接斩断他们传播,这样也省事许多。
想法倒是不错,只是寻着这气息一路而去,很快无邪便有些无奈了,原因无他,这里是尼罗派,上次那个和尚所在的门派。
“肯定是那个秃驴,脾气那么暴躁,一看就符合魔人,搞不好这尼罗派里的魔人也是他传染的。”无歌哼了一声,显然也是想起了上次的事,当时若是她晚一点到,估计就只能为无邪和无泪收尸了。
无邪也有这样的想法,但是她却不肯定,因为一旦认定了,很可能在接下来的事情中,被自己的臆想所左右,“进去看看吧。”也不知道这尼罗派的人,是不是和和尚一个脾气,如果真是,那就是全部入了魔,那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只是进了尼罗派后,这种想法便被无邪抛到了脑后。
只见整个尼罗派,如同血洗过一般,四周遍布尸体,血液溅的到处都是,两人心里带着警惕,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