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城主对我有救命之恩,我自然关心酒城的事,再说了,这一次是我连累了他们。”无邪有些无奈,她知道无泪是什么意思,如果是别人也就算了,对于酒城主,她确是真正的感激。
无泪哼了一声,对于酒城主他的心里有些厌恶,这会无邪的心里既然还有他,让他情何以堪?“我不准,就算是有恩,你也不能这样,想要报恩可以,我是你的男人,由我来便成。”
报恩千千万万种,他愿意帮无邪还,他只是害怕,害怕无邪会因为报恩,而喜欢上酒城主,毕竟有一个先例,所以对于这一点他是非常坚决。
“你想怎么做?”无邪眯着眼睛,有些好奇。
这话倒是问到了无泪,毕竟酒城主各方面都很强悍,而且酒城素来不理世事,所以也没得罪什么事,也没有什么东西能够诱惑的了他们,伸手放在下巴,“我想想,我就不相信一个人会没有任何的欲望。”
只要是人,就算是魔也一样,心里都会有欲望,不管是金钱、能力、地位还是权势,总归会有,所以他不相信酒城主会没有。
“不管有没有欲望,这会先给我查清楚了,总不能看着他们真的到酒城要好处吧?”无邪摇了摇头,无视他那醋意。
无泪哼了一声,让人下去问下,这才仔细的观察着无邪,“你有什么感觉吗?”
无邪伸手放在腹部,便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就连身上的灵力也没有丝毫的减退,仿佛刚才的疼痛只是错觉,让无邪有些匪夷所思,伸手捉了捉脑袋,“没有什么感觉,但是我想娘亲说的一定有娘亲的道理,指不定身体里正在转变也说不准。”
有些东西看不见摸不着,但是却是存在的,可能那些改变没有那么快,所以无邪是半点也不担忧。
“希望如此,我只是担心那些东西不干不净的,到了你的体内会不会造成什么后果。”想到那时的疼痛,以及林跃两人,无泪心里是真的担心。
无邪伸出手,心念一动,手上凝聚着灵力,一个水球在手中来回转动着,里面蕴含的灵力不少,拿在手里把玩着。
无泪感觉到那水球的灵力波动,不由靠近几分,饶有兴趣的看着水球,“这不是洗髓池的水吗?”这会怎么为无邪所用?这倒是意思。
“是啊,这是洗髓池的水,我发现它们和我体内的水神混在一起,也分不清谁吞噬了谁,反正水神的威力倒是增长了。”虽然不多,但是却是真实的,手微涨,那水球涨大了将近一倍。
“这么说来,以后随时都能用洗髓池的水了?”
“你要干嘛?”这水对无泪的伤害可不小,就算因为这个原因,能够触碰她,她也是不愿意的。
“我想我们能够去找无歌了。”
没想到无泪突然之间转移了话题,无邪脸上带着困惑,不过说到找无歌,她倒是有些意动,“那这里的事呢?”事情还没完,而且也不知道那些邪魔还分布在哪里,她实在不放心,毕竟这样和半途而废没有什么两样。
“没有我们,自然会有别人,你就不要操心那么多了。”无泪伸手点了点无邪的额头,这丫头怎么心那么大,“再说了,就算是我们出手也没用,这会已经找出了他们转变的原因,只要交给长老和鬼魅就可以了。”
对于鬼魅,无邪还是很放心的,所以也没说什么,不过说到找无歌,无邪的心里又有些担忧了起来,“肖景天这人很会藏,而且寻的地方必定很隐蔽,否则不可能我找遍所有的地方,都没有找到。”
而且记得当初肖景天说过,他知道未来会发生什么,甚至觉得她会害死无歌,虽然觉得有些诡异,但是既然他这么说,显然是有依据,要么就是神经有问题,可是一个神经有问题的人,能够做出这样的事吗?
“我自然有我的搜索方法,只要是在上界,我定然能够找到。”上界可是他的地盘,特别是在神族毁灭之后,除了酒城主能与他一比外,其余的人根本无足挂齿。
这话倒是让无邪有些感兴趣,毕竟她还未曾见过无泪真的动手。
看出无邪的想法,无泪伸手揽住她的腰,“这几天不要想别的,只要想着我就好了,等到找到的时候,自然会告诉你。”无邪的心里总是装着一大堆的事,而他就像是装在无邪心角一处,无足轻重。
让无泪的心里有些不舒服,他想要的,是无邪的全心全意。
无邪想要反驳,不过看到无泪脸上的气恼,顿时收了声,她虽然对于他的霸道有些无奈,但是那一丝甜蜜却是无法忽略,也罢,既然他愿意为她找,那她就等几天吧,如果真的找不到,她再出手也不迟。
两人的心思相同,倒是出奇的融洽,更别说此时的无泪能够碰无邪,更是三不五时的碰一碰,感觉到无邪身上那柔软的触感,整个人都有些飘飘然,一天没事两人便腻歪在一起。
直到无邪有些受不了,出了房门的时候,无泪这才不甘不愿的让她离开,只是还再三叮嘱她要早点回来。
站在外面透了口气,伸手摸着额头的冷汗,这会的无邪是真的有些无语了,这个无泪,只要给他几分颜色,他便开起了染坊,伸手摸着脖子处的草莓,更加无奈了。
“无邪,你们这几天躲在房间里做什么?也不闷,我都在门口等了你好久了。”
看到无邪出了门,等候在外许久的骨花,满是气愤的看着无邪,满满的都是指控,这里人生地不熟的,就这么把她丢在这里不说,既然回来了也不管不顾,有了男人就忘了她这朵花,实在是太让人寒心了。
无邪囧着脸,她是真的不想,无泪刚开始的时候还很君子,到了后来……,无邪有些羞涩的不敢往下想。
他是真的想要她给他生孩子啊,可还是他是魔啊,现在她的身体已经和神体差不多了,如果真的怀上了,以后生下来可怎么办?毕竟不人不魔不神的,到时候就真的是三界之外了,可是她不愿意能行吗?想到无泪那委屈的模样,以及软磨的口吻,只能无奈的叹了口气,好吧,她是真的被无泪吃定了。
“之前的事就别提了,你怎么在这里?”当日她和无泪离开,刚开始的时候是担心骨花会有什么事,可是后来得知鬼魅对她照顾有加,她也就放心了,此时看着骨花脸上那两朵红晕,一身的娇纵,便知道鬼魅定然照顾的很好。
“你们回来的时候,我就在这里等着了,可是你呢?那么久没见到我,你也不想我,就算是回来了,也不看我一眼就关门,你知道我在外面有多担忧吗?”无邪回来的时候是昏迷的,被无泪搂在了怀中,那模样显得异常脆弱,让她担心的要死,可是无邪倒好,好了之后也不出来说一声,让她平白无故担心了那么久。
“这事是我不对,下次不会了。”这事本身就是无邪理亏,所以道了歉,看着骨花那气愤的脸上,此时多了几分柔和,无邪这才松了口气,摸了摸已经到了她胸前高的骨花,相信用不了多久,她就能长到和自己这般。
“在这里习惯吗?”
“我在哪里都习惯,只要有足够的水和灵力,我就能很快的升阶。”说到这个,骨花倒是很兴奋,她没有那么矫情,只要给她点撒点水,她在那个角落都能活得很好,“不过鬼魅这个人刚开始看到的时候,觉得不怎么样,霸道而且很坏的样子,可还是现在熟了,我觉得他人真的很好,而且什么都懂的样子。”
“有他在这里,我一天都不无聊的,因为他超级能说。”
啥?无邪的额头出现了一个大问号,这骨花说的是鬼魅吗?鬼魅跟在她的身边时,除了必要的话,他可是一句不说,可是骨花既然会觉得他超级能说,是她理解错了吗?“你觉得鬼魅怎么样?”
“他人很好啊,像一个大哥哥一样,这是我离开我领域,遇到的最好的人。”当然,她领域里的那些花草树木也都很好,但是因为都是在哪里长大,所以知道的实在不多,就算聊起来,那也是什么时候下雨,什么时候长虫,哪里有鬼魅这么见多识广。
无邪看着骨花的脸,说到鬼魅的时候,她的神色有些不一般,仿佛有些羞涩,又不像,让无邪的脸上多了狐疑,不过也罢了,如果骨花和鬼魅真的情投意合,以后再让撮合也就是,只是骨花向来不懂男女之情,也不摘掉此时是不是真的对鬼魅有意。
“鬼魅呢?”
“听说已经找到了无歌的下落,所以鬼魅前去问清楚了。”不然的话,鬼魅怎么可能离开她?要好知道从她来到现在,鬼魅可是寸步不离的啊。
“找到了?”无邪眼睛一亮,她才在里面多久啊,既然已经找到了无歌的下落,有些焦急的拉着骨花,“带我过去。”
骨花虽然有些不解,但是看着无邪那兴奋的模样,也不再多说,拉着无邪便过去。
这事不算隐蔽,只是在外面诉说,无邪去的时候,旁边的人更鬼魅刚好汇报完,这会沉着脸退下了,无邪趁机走了上前,“鬼魅,找到无歌了吗?”
鬼魅的身体一顿,有些没反应过来,待看清是无邪的时候,有些恭敬的退后几步,喊声小姐,这才接着说道,“的确是有了无歌的下落,不过他们藏的很深,怕是不容易把她救出来。”
“他们在哪里?”她只要知道在哪里便好,到时候她会亲自去救出她来,虽然说可能有危险,但是有无泪在身边,就算是再大的危险,她也不怕。
“原来邪魔所在的地方。”也就是邪魔的大本营,只是他没想到这人会跑去邪魔的大本营,实在有些匪夷所思,他们便没有刻意去留意这个地方,倒是便宜了肖景天。
无邪嗯了一声,转身便去无泪,把事情和他说了之后,两人再次出发,只是从当初的两人,变成了现在的四人,因为骨花死活都要跟着,而鬼魅却不放心骨花,所以才会添加了这么两个人。
对于这两人打扰了自己的两人世界,无泪表示异常的气氛,他和无邪之间好不容易能够进一步,既然被这两个没有眼色的东西给破坏了,下一次想要无邪放开心,怕是难了。
察觉到主子那足够把人烧死的眼神,鬼魅也是有些无奈,他也不想,但是骨花死活都要跟着,他根本不知道怎么拒绝,所以只能跟着了。
原来的住址离酒城不远,甚至远远就能见到,看着酒城的防线给无邪其实有些怀念,这酒城的人性格是真的不错,让她觉得心安,如果可以,她其实也想多在里面生活,相信在这样的地方生活久了,连性格也会变好的。
“别看了,再看酒城主可就要过来了。”无泪有些不满,这酒城主对于无邪有些特殊,毕竟离开了骨花那么久,怎么没听到哦啊无邪每日都在数着,可是这酒城主才多久没有见到,就各种担心,让无泪情何以堪?
“过来不是正好?还能帮我们。”无邪下意识的开口,却让无泪的脸色更加的难看。
“所以你是希望酒城主过来了?”无泪的声音有些阴沉,配着此时脸上的怒火,让人不敢轻易靠近。
无邪有些后知后觉的看出他的异样,忍不住伸手摸了摸脑袋,“没有啊,无泪,你对自己到底有多没自信,每次都提酒城主,我和他是真的没什么。”再说了,人家能看上她?不过是无泪眼拙看中了自己罢了。
“我知道,如果不是因为没什么,你认为他能够活到现在?”
无邪语塞,既然知道为什么还这么排斥,特别是脸上那满满的恶意,让人知道他到底有多讨厌酒城主,犹豫了一会问到,“对了,那两人怎么样了?”
“哪两人?”
“赤血的弟子。”如果到处造谣,会对他们有说影响,毕竟魔域的地址知道的人不多,如果让人知道了,指不定带兵对付他们,所以要么把他们控制住,要么便是杀了他们。
无泪哼了一声,刚才眼尾倒是有看到,不过他便不去在意,所以也就直接离开了,“他们现在还在魔域的外面守着呢。”
“不能让他们跑了。”
“我知道,不管这两人不足为惧,不过是小小的四五阶,我想要杀了还不是分分钟的事。”
看着无泪那狂妄的模样,无邪的心里是真的无奈了,这个男人怎么就不知道想想别的?难道有谁规定了这两人就永远只能是四五阶吗?经过洗髓的他们,指不定修炼起来怎么快呢,只是看着无泪那模样,到了嘴的话,只能吞了回去。
“好了,想这些做什么,找无歌要紧。”无泪伸手点了点无邪的额头,指着原来邪魔的地方。
无邪应了一声,其实这邪魔居住的地方,找就已经破损了大半,不过现在依然能看出当初的宏伟,无邪只是看了一圈,便收回了神,跟在无泪的身后走动着,这无泪对于这里显然是了解,这会轻车熟路的往里面走着,没有丝毫的停留。
这里比起魔域来显然差的不是一个档次,单单是外形以及里面的魔气,便能看出谁优谁劣。
“我之前在这里呆过不短的时间,这里藏人的地方不少,但是能够隐藏气息的却是不多。”特别是还能让无邪毫无所觉,这邪魔只有一个地方能够做到,所以这会他没有往别处走,只是向着他所想的地方走去。
无邪似懂非懂的跟在他的身后,跟着他拐着弯,明明可以一条直线走完的路,可是无泪却仿佛不这么想,反而走的特别有特色,往这边拐,又往另一边走的。
“这里的每一步都有讲究,虽然过了这么久,已经够有些破损,没有当初的强大,但是对于一些四五阶的修士来说,还是不小的冲击。”极有可能踩错一步,导致丧命,所以这会的无泪,才会故意引着无邪这般走,毕竟对于他是没什么关系,但他担心对于无邪有害。
本来有些漫不经心的无邪,顿时严肃了起来,她还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的步伐,她倒是有几分想法,如果能够学会,对于自身也是有好处的,指不定下一次就能使用了呢?
几步之间,眼前仿佛出现了另一个镜像,让无邪有些摸不着头脑。
“只要绕过了那层障碍,出现的,便是邪魔真正的所在。”
“也就是说刚才那些不过是障眼法?”无邪带着怪异的看着无泪,她便没有发现任何结界或者幻境的痕迹,可是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她突然发现自己知道的太少,学到的更是少之又少,否则就不会在这个时候,什么也不清楚。
“不是,这是五行八卦的一种,至于具体怎么做到的,我是不清楚。”毕竟他没有特意研究过这一方面,所以是真的不清楚,看着无邪那一脸的沉思,忍不住咧嘴一笑,“如果想要学,我可以给你找几个师傅。”
毕竟他还是认识几个这方面的能人,如果让他们教导无邪,相信用不了多久,这些对于无邪还是没什么问题的。
无邪眼睛一亮,有了酒城主的事后,她其实对于多学,已经没有什么抵触,毕竟技多不压身,再说了,只要她足够厉害,醉心一定也会以她为荣。
虽然那几个人或许不是真心诚意,但是他总会有办法的,无泪冷笑,往里面走了几步,很快便锁定在了里面。
这里是一个宫殿,不输给魔域的宫殿,只是这个宫殿看起来已经有些年头,四周破损的地方很多,最重要的是,这里灰尘不少,想来是因为太久没有人居住的原因,所以才会如此吧。
不过这个宫殿这么破旧,肖景天真的会带着无歌躲在这里吗?心里有些疑惑,跟在无泪的脚步近了宫殿之中。
坐在宫殿里,无泪的眼中多了几分沉思,这已经是许久以前了,想到当年的他年轻气盛,在这里将邪魔王就地正法的画面,这会想想心里都有些激动,那是他好战的心,而且,当初的他能力真的很强悍,不说别的,他已经即将到达巅峰。
如果不是修炼的时候被人打扰,甚至被神族封印,此时的他怕是早就天下无敌了吧?不过相比较这个,他却是更庆幸被封印,虽然孤寂了千百年,但是能够换来和无邪在一起的机会,那么什么也值得。
感觉到无泪有些灼热的眼神,无邪略微羞涩,率先在四周走动着,一边屏住呼吸,感受着魔气。
四周的魔气倒是浓郁了许多,刚才在外面,明明什么也没有感觉到,可是这会却是异常的明显,就连她什么也不做,只是站在这里,都能感觉到不一样的感觉,想来这里的邪魔不少,而且能力更是不错。
无泪显然也是感觉到了,眯着眼睛,带着他们接着往里面走去。
“你们想要做什么?”
空气中传来一个浑厚的声音,让无邪的动作一动,随后便是狂喜,这是肖景天的声音,看来他们是真的找对了地方。
无邪有些兴奋的看着四周,“肖景天,把无歌还给我。”
“又是你?阴魂不散,无歌已经答应嫁给我了,你现在滚吧,我们不想见到你。”肖景天的语气中添了几分怒火,在这里,除了无邪之外,不会有人知道无歌的身份,也不会有人和他抢,他本以为邪魔的领域,不会有任何人过来,却没想到最后还是低估了无泪的能力。
身为血魔的他,怎么可能会查不到他所在?终究是他痴心妄想了。
“就算无歌愿意和你在一起,我是她的大师姐,难道我不应该观礼吗?”无邪的心里冷笑,她想知道这个男人要做什么,此时的无歌还不知道如何,所以她便不准备把他得罪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