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之前和徐俊讨论报复的时候,我有说过去混,但我也只是那么一说,没想过要做一个混子。
我一直觉得,混子是没有出头之日的,没事时抽烟喝酒,聊天吹牛,有事就拿起刀棍去干架,受伤被砍是常事。
可我现在这样就很好吗?在批发部打工,被一群混混围在巷子里当沙包打,不仅打了我,还捅了我。
那群小子有大哥,被他们打了,我和徐俊两个人,也不能拿他们怎么样,或许以后再碰面时,他们还会对我动手。
想到被他们用刀捅,用棍子打的画面,我就有一口答应下来的冲动。
可我想到老家的爸妈时,我又迟疑了,我已经让爸妈够操心的了,他们是希望我来厦门,好好工作的,要是我妈知道我来厦门做混混,非得气死不可。
熊哥看出了我的迟疑,他说:“回去想想吧,想混就来找我,不想混就滚蛋。”
熊哥说完这话,就坐回位子上,继续去打牌了,那个跟我对骂的青年,依旧狠狠的看着我,要不是刚才熊哥让他别动手的话,他早就跟我干起来了。
我走出了这个房间,老家的父母,让我犹豫不决,既然熊哥让我回去想想,我就回去想想好了。
我往外走,走过一个房间门口的时候,我听到里面传来了女人的呻.吟声,一听这声音,我就知道里面在干嘛。
这足浴中心,真的不是什么正规的地方,也是干皮肉生意的。
我想到了邻居蒋婷,她也是出来卖的吗?还是她在这里工作,只是纯粹的帮人做足疗?
我摇了摇头,心说她是不是出来卖的,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又不是她亲戚,管她做什么。
可是只要想到她在房间里给人做那种服务,我就觉得很不是滋味,好好的女孩,为什么要来这种乌烟瘴气的足浴中心。
我在足浴中心的大厅里,没有看到蒋婷,走出门后,我心乱的往回走去。
我去了一趟徐俊工作的服装店里,正巧他不忙,把他叫到门口,把刚才去找熊哥的事情告诉了徐俊。
徐俊问我:“你想不想混?”
我咬着嘴唇,回答他:“那群小子那晚是怎么打我的,我只想怎么加倍打回去。”
徐俊掏出一根烟,习惯性的递给我,我不会抽,没有接,他也想起我不抽烟,于是把烟塞进嘴里,点着后深深吸了一口,才说:“干,那咱们现在怎么办,想要报仇,只能跟他混了。”
我唯一的羁绊就是老家的爸妈,我说再看看吧,我先回去了。
从徐俊的店里离开后,我心里想着事,直到走到宿舍的楼下,才想起兰姐叫我今晚去她家陪她的事情。
于是我又去到了兰姐的家里,按响了兰姐家的门铃。
兰姐给我开门后,就笑着叫我快点进去,她晚上出去逛街,买了一件衣服,说要穿给我看,让我说说好不好看。
我心里想这事,情绪不是很高,我坐到客厅的沙发上后,兰姐就进她自己的屋子里,去换衣服了。
没过几分钟,兰姐就从她房间里走了出来,已经穿上了她新买的那件衣服。
兰姐本来身材就很好,皮肤也很白,她买的是一件黑色的蕾丝长袖衬衫,衬衫是修身款的,而兰姐的身材有些丰腴,把衣服绷得有点儿紧,不过紧身的衣服也正好勾勒出她那凹凸有致的身段。
兰姐站在我的面前,转了一圈,然后问我:“刘新,我这件衣服,好看吗?”
“好看。”我点点头,实话实说。
“我也觉得还不错,就是衣服有点贵,这么薄薄的一件,花了我三百多。”兰姐低头整理着衣服。
我说:“穿着好看就好了,别管价钱,兰姐你也不是差钱的人。”
这时我看到,茶几上放着兰姐的钱包,钱包正好打开着,上别着一张身份证,正是兰姐的身份证。
我看到身份证名字那一栏写着‘芈兰’两个字时,我挠挠头,不知道这个‘芈’字怎么读。
和兰姐认识的这些天来,我一直都是兰姐兰姐的叫她,不知道她的全名。
我指着兰姐的身份证,就问她:“兰姐,你姓啥啊,这个字我不会念。”
兰姐说:“不会就自己查字典去,跟我这么熟了,居然连我叫什么都不知道。”
我挠挠头,拿出手机想上网查查。
兰姐却朝我走了过来,她对我说:“刘新,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啊?”
我望着兰姐:“没有啊,我能有什么心事。”
兰姐坐到了我的旁边,说:“就你这点心思,还能瞒得过我吗,有没有心事都写在脸上了,说吧,说给我听听。”
我张了张嘴,想要把事情说出来,但总觉得这种事和兰姐说,并不是很好。
我露出一个微笑,我知道这个微笑挺牵强的,我说兰姐你别问了,就是我生活里的一点小事,我自己能解决的。
听我这么说了,兰姐点点头,说:“你有什么事,就跟兰姐说,我能帮你的,会尽量帮你的。”
我心里在想,我想报复那群小子,你能帮我吗?
不过我心里还是很感动的,兰姐对我真的很好。
兰姐是贴着我坐的,她的大腿靠在了我的大腿上,我已经熟悉她身上的那股香味了。
客厅里静悄悄的,我看着兰姐,兰姐也看着我。
我和兰姐对望了十几秒后,她还是没说话,我就觉得很尴尬,想找个话题说,可是心里越是慌,越是不知道说什么比较好。
最后还是兰姐开口了,她问我:“刘新,我好看吗?”
我望着兰姐的脸,听到这个问题时,我点了一下头,说漂亮啊,兰姐你皮肤好,随便一打扮,比一些小姑娘都要漂亮。
兰姐的眼睛盯着我的眼睛,缓缓地说:“那你想不想跟我做?”
我的脑子一时间有些空白了,料想不到兰姐怎么会问出这么一个问题。
想不想跟我做?
做什么?是跟她上床吗?
我的表情有些不自然,我说:“做?做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