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栽赃陷害村霸恶
“我不怕,我一个普通老百姓,怕什么。我爸爸都被打倒了。他们在我身上又没有油水可炸,怕个舍。”
“大勇哥,你还是小心的为好,你身上虽然没有油水。人家要是给你扣上一个反革命罪帽子,还不容易。所以我担心的是怕别人把你从我身边弄走。”
“知道了,海霞,好妹妹,不用怕,我会永远守候在你的身边。保护你一辈子的。”
说着说着,他们两人又不知不觉地来到悔过崖下的小码头。这时一阵阵清凉爽人的海风袭面而来,使人感到心旷神怡。洪海霞拉着牛大勇的手,说不尽的悄悄话,谈不完的国家大事,民族前途和个人理想。
夜深了,这对恋恋不舍的有情人还不想回家,他们互相依偎着,等到感情冲动时,又是拥抱,又是接吻。整个夜晚始终陶醉在无限的幸福之中。
突然,洪海霞转身看到海塘坝那边的菜地里,有一个黑影在晃动。
“大勇哥,你看,生产队的菜地里好像有人。”
牛大勇定睛一看:“对,是有人,半夜三更,这个人干什么?”
“会不会是小偷,偷生产队里的大白菜。”
“不要说话,我们慢慢走过去看个究竟。”
于是牛大勇拉着洪海霞的手,从海塘坝外边匍甸前进。近前一看,果然有人偷生产队里的大白菜。牛大勇大喝一声:“谁?干什么?”
这个人慌忙放下一棵大白菜就跑。牛大勇一个箭步冲过去,追上了那个贼。只见那个人跪地求饶道:“小兄弟,行行好,我无依无靠,几天无米下锅,饿得受不了,才到这里想拔棵大白菜充饥。”
这时,牛大勇才看清此人原来是生产队里的五保户金爷爷。在洪海霞父亲当大队长时,对五保户,大队里定期给他们送钱送粮,所以像金爷爷这样无依无靠的老人也不至于饿肚子。自从洪九叔被打倒后,新上任的干部就忘记了大队里还有这些无依无靠的五保户。
牛大勇动了恻隐之心,说:“金爷爷,不要怕,我扶你起来回家。”于是牛大勇拣起地上那棵大白菜,扶老人家走出菜园。让他把大白菜背着回家。
洪海霞不理解地问:“大勇哥,你今天的行为有些反常,平时你公私分明,疾恶如仇。今天反而做小偷的保护伞。”
“海霞妹妹,这你就不知道了。对身强力壮的人偷大白菜,我要抓他归案。今天是一个五保户老爷爷,他无依无靠。靠谁,靠我们年轻这一代,靠生产队集体照顾。今天老人家无米下锅,是我们失责,是生产队失责。你说我还能把他当小偷抓起来吗?”
“大勇哥,你做得对。不管出于公心,还是私心,都要同情怜惜穷苦人。这才叫新时代的好青年。”
第二天,洪海霞、牛大勇,各人从自己家里背了一袋大米和一篮子蔬菜送进金爷爷的家。
金爷爷感激涕零。洪海霞说:“金爷爷,不用谢,这是我们应该做的事,以后有困难与我们说一声,我和大勇哥一定会过来帮助您的。可不要半夜三更到地里拔菜。要是被别人看到就麻烦了。
“谢谢海霞姑娘,谢谢大勇小哥。老翁惭愧,惭愧。”
有一天夜里,洪九叔不在家。洪海霞在劳动中受了风寒,发高烧在家卧床不起。牛大勇立即跑到老中医张医师的诊所。
“张医师,您好!我的女朋友洪海霞昨天受了风寒,现在发高烧在家,劳驾您去看看。”
张医生说:“大勇,你能说说她的具体症状吗?”
“洪海霞躺在床上昏睡不醒,满面通红,嘴唇干燥得很,喉咙呼呼作响,呼吸急促。我一摸她的额头发热。叫她几声也起不来。”
“是有的像感冒发烧,只要不是肺炎就好得快。你先回去,待我背上药箱随后就到。”
牛大勇立即跑回到洪海霞的家,随后张医生就赶到。张医生通过望、闻、问、切后,又拿听诊器听听洪海霞的心肺。然后站起来说:“大勇,海霞姑娘的病无大碍,待会你到我诊所抓二贴中药吃了保证会好。”
“谢谢张医师,谢谢张医师。”
牛大勇说:“外面天很黑,伸手不见五指。待我拿把手电筒,送您回家。”
“不用了,不用了。我自己带手电筒了。”
“反正我要到您家诊所抓药的。”
“那好,那好。那你跟我一起走吧。”张医师看看牛大勇与洪海霞如此相亲相爱的样子,就风趣地问:“什么时候可以吃你们的喜糖?”
牛大勇也高兴地说:“快了,快了,到时候不但请您张医师吃喜糖,还要请您喝喜酒呢。”
牛大勇为洪海霞买好药回到洪家,已经夜深了。他立即生火煎药。煎好药给洪海霞喂下,并为她盖好被子让她躺下发汗。牛大勇还是不放心,一直守候在洪海霞的身边等到天明,第二天洪海霞就会下地干活了。
洪海霞打了一个盹,又从30年前的回忆中清醒过来,嘴角上还挂着幸福的笑容。
第二天一早,刘长江与洪珊瑚兄妹俩吃过早饭,来到汽车站赶去杭州的第一趟班车。
洪珊瑚红着脸对刘长江说:“长江哥哥,父亲在世时就给我们定好在国庆节举行婚礼,你能请假回来咱们结婚吧!”
“国庆节是人民群众放假的日子,就是军人坚守岗位的时刻,部队不能请假。”
“那怎么办呢?这不辜负了父亲的遗愿吗?”
“你可以到部队来,举行军人化的婚礼,部队首长会给我们主持婚礼的。”
“那好,一言为定,我准时来。长江哥哥,祝你一路平安。”洪珊瑚握着刘长江的手,久久舍不得松开。
“珊瑚妹妹,对了,我走后,你要当心华财宝,我看他对你不怀好意,你要特别当心他。”
“长江哥哥,你放心吧,我会自己保护自己的,何况村里还有这么多人保护着我。长江哥哥,到部队以后,一定要给我来电话。”
洪珊瑚送走了刘长江以后,走出汽车站。华财宝果然让华三开轿车来送刘长江。幸好刘长江抢先一步上车走了。否则又会被他纠缠不休。
“珊瑚姑娘,不是昨天晚上说好的,让华三送长江哥哥到杭州,不上飞机,上火车也行。”
“不敢劳你的大驾,我看他坐公交车更舒服。”
“我是真心实意的,怎么不领我的情?”
“他是军人,不准拿群众的一针一线,哪敢坐你家的豪华轿车,这是要违犯纪律的,你懂吗?”
“珊瑚姑娘,请你上我的轿车,我送你回家。”华财宝死皮烂脸地向洪珊瑚献殷勤。
“谢谢你,不用了,我不回家,要上班去。”洪珊瑚讨厌华财宝,想找借口甩掉他。
“那我送你到绣衣厂上班去,这个面子总得给吧!”说着华财宝就去拉洪珊瑚的手,强行拉她上车。正在这个时候绣衣厂厂长朱颖惠骑着一辆摩托车开过来,洪珊瑚如遇救星,就喊:“颖惠姐,带我去厂里上班。”
“我刚从你家回来。”朱颖惠嘎嚓一声刹住摩托车,一只脚踮着地,对洪珊瑚说,“我知道你送长江哥哥上车,所以赶到这里来了。”洪珊瑚跳上朱颖惠的摩托车,紧贴她的耳根轻声地说:“快走,快走,甩开他。”朱颖惠有意识地轰了两下空油门,排气管里冒出两股黑色的浓烟,带着没有烧尽的生汽油味,故意呛呛华财宝。然后挂上档,一股风似地跑走了。华财宝吸着呛鼻子的生油烟,敢怒不敢言,便宜没捞着,油烟倒吸一肚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