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母亲和云姨说了些什么,反正云姨看上去是答应了,第二天午时。小红叶在柳如云的陪同下进了府内的学堂。
千叮万嘱之后,柳如云见教书的殷先生进来了,便匆匆离去了。小红叶第一次坐进学堂,环视了一下四周。
这是一间四四方方的屋子,屋里有三张长脚案几,其中一张明显是老师用的。而另外两张配有木椅,案几上放着他们上课用的书本,每张案几可以坐两个人。她和七岁的郑炎豪用一张,而九岁的上官云鸿与五岁的上官云月用另一张。学堂的四壁上挂着几幅字画,教书的殷先生进来之后便开始点名了:
“上官云鸿、上官云月、郑炎豪,嗯……还有你”他看向了三岁的小红叶,“小丫头,你叫什么来着的?”
“回先生,我叫上官红叶”小红叶抬头打量着殷先生。
殷先生看上去年过半百,两鬓都起了白发。看得出来,他年轻的时候应该挺英俊的,长得好像有点像前世的外婆林月梅。特别是殷先生笑起来时,弯成月牙的眼睛,跟她记忆里的外婆如出一辙。
“好,现在开始上课,今天讲得是……”朗朗的读书声从学堂里传了出来,不知不觉一个时辰过去了。殷先生的课非常无趣,无非就是些经史子集,之乎者也。虽然她对文学有着浓厚的兴趣,但她却不太喜欢古人这种教书方式,也不管你懂不懂,让你背,让你默。幸好她有些底子,倒也不像其他三个孩子一样,都听得云里雾里的。
“好了,今天的课就讲到这里,回去好好看书,明日就要背诵,背不出来要打手心。”殷先生收拾了一下,便自行离开了。
“又要背,殷老头真烦”见殷先生走远,第一个开口的便是小云鸿。
“哥哥,我不想背!”他身边的小云月拉了拉小云鸿的衣袖,楚楚可怜地道:“可是我怕被打手心”。
五岁的上官云月长得真的不怎么好看,女生男相也就算了,可是还长了满脸的麻子。嘴唇又厚又大,眼睛却小成了一条缝,鼻子也好像被人打了一拳似得塌了进去。相比之下,小红叶水汪汪的大眼睛,不点而红的樱唇,灵气小巧的俏鼻,粉雕玉琢的,就像个漂亮的陶瓷娃娃。这一明显的反差惹得小云月时不时地偷瞄红叶,轻轻地拽了拽哥哥的衣袖,说道:“哥哥,二娘生得妹妹好漂亮呀!”
“胡说什么,我家云月比她好看十倍”小云鸿故意大声说给红叶听,他还记着昨日让他丢人的事呢。“明明就是个乳臭味干的臭丫头,还装作一副很有学问的样子,看了就让人讨厌,讨厌你……”小云鸿对着红叶做鬼脸。
红叶也不理他们,收拾了东西自顾自的走人。跟小孩子有什么好计较的,虽然她的生理年龄只有三岁,但她的心理年龄可都已经二十多了。亲,人家大学都毕业了好嘛?臭小鬼!
出了学堂,见到等在门外的云姨,红叶便跟她回了柳叶居。
这几日来,柳如云接送小红叶去学堂,她总怕一个不留神,小红叶就挂了。因为在她的印象里,小红叶的身子骨太弱了,动不动就生病,一病就好几天。不过自从两岁半后,体质似乎变好了,生病的次数也变少了。不过她仍是不放心,起风了就会为小红叶带一件披风在学堂门口等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