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出,不光申符眼睛瞪大,就是一旁的杨文林和李成功,都是吓了一跳。
原来,严老这三天一直在别墅里等候申符到来,是想收徒!
李成功还只是吃惊,杨文林就是震惊了。
严老从清朝一直活到现在,见证了数个时代的变迁,堪称一本活着的近代史,但从未收过一个弟子,一身玄妙的手段,更是未曾流传于人。
原以为严老是打算带着一身本事入土,没想到之前见都没见过申符,今天只见面不到五分钟,就下了收徒的决心!
杨文林颇为羡慕地望着申符,只觉得这小子走了天大的运道,居然会被严老看上。
要知道,他曾经也想拜入严老门下,甚至为此不惜放弃自己的大好仕途,但严老却看不上他,直接拒绝了。
若是成了严老的弟子,不说那些玄妙的神仙手段,单是能够活到一百多岁,就足以让任何人疯狂。
君不见自古帝王为求长生,都可以抛弃江山吗?
这一瞬间,杨文林看申符的眼神都不同了,带着几分亲热和友善。
如果申符成了严老的弟子,只要学得严老一分的本事,那也足以被他当成活菩萨一样供奉着。
申符张大了嘴巴,几秒种后,摇了摇头道:“还是算了吧。”
他可不希望拜一个来历不明的人做老师,而且他总感觉这个老人太过古怪,要是相处久了,他身上有关神符传承的秘密,恐怕也会被看出来。
杨文林这时顾不得礼貌,直接插嘴对申符劝道:“申符同学,你知不知道,如果你成了严老的弟子,在这世间都可以横着走,你的亲戚朋友,也都会因你受益!”
申符奇怪地看向杨文林,怀疑这个身上有官威的大叔,是不是在忽悠自己。
就算是国家高层的子女,也不敢说能够在这世间横着走,成了这老人的弟子,居然会如此牛叉?
“他说的话也不算错,若成了我的弟子,在这凡尘俗世,不说横着走,至少你不想做的事情,没人能逼你。”严老点点头,语气轻松地好像吃饭喝水,说出了一句根本不符合他这年纪和气质的狂语。
实在是他太希望能够收申符为弟子了。
一百多年来,他并不是没见过好苗子,但那都是有根基的,不可能拜他为师,像申符这种出身寻常人家,却命理玄妙的人,只此一个。
严老似乎看出了申符的拒绝之意,还没等申符开口,就对杨文林和李成功道:“我想跟这位小友单独聊一聊。”
杨文林虽然很想知道严老收徒的结果,但不敢违逆严老的意思,连忙给自己的小舅子使了个颜色,两人一起离开了会客室。
“姐夫,您刚才那话,是不是太夸张了?成了严老的弟子,难不成比投胎成国家一号人物的子女还了不起?”李成功十分怀疑地问道。
“夸张?一点都不夸张!你知道严老多少岁了吗?”杨文林瞥了李成功一眼。
李成功连忙追问,杨文林严肃地吐出几个字:“一百五十六岁,做咱的祖宗都够了。”
“我靠,真的假的,这都成神仙了!”李成功惊得下巴都快掉下来了。
“严老本就是位神仙,请他批过命的一号人物,就有两位,要不是当年我为了拜师,尽心尽力伺候了两个月,你以为我能攀上他老人家,并走到这个位置?”
说这段话后,杨文林想起之前小舅子的老婆与申符有过冲突,沉声警告道:“我告诉你,以后对申符客气点,不管他会不会拜严老为师,能被严老看上的人,就算是个讨饭的乞丐,也不是你可以得罪的。”
“哪能啊,这点眼力劲都没有,怎么能做您的小舅子。”李成功说着,心中却是对申符愈发上心了。
会客室内。
“老人家,咱国家十几亿人,你为什么想要收我为弟子?”申符困惑万分。
“我姓严,你和他们一样,叫我严老吧。”
严老说着,感慨了一声:“十几亿人,都没你一人得天独厚。”
“这话怎么说?”申符这时也放开了,看来今天不是鸿门宴,只是这位老人家想见自己。
“我也不瞒你,我是周天一脉的后人,风水相术为我这一脉的主要传承,简单来说,就是个算命的。你应该听说过,天机不可泄露,否则必有灾祸,但也有例外,那就是身具六行命理的人,可以规避灾祸,不受因果,你就是这样的人。”
严老本着坦诚的态度来收弟子,因此也并不避讳自己的传承。
申符这才明白老人的身份,应该就是民间传说的麻衣相士一样。
以前申符是不信这些的,但经过神符传承的事情,他已经改观了。
“什么叫六行命理?”牵扯到了自己,申符便好奇心十足地询问。
严老讲述道:“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就是第六行,有着这样的命理,只要得到我周天一脉的传承,哪怕逆天改命,泄露天机,也能完全规避天罚。我现在想问问你,究竟有没有传承?若是没有,你接受我周天一脉的传承,绝不吃亏。”
申符犹豫了一下,道:“严老,很抱歉,我已经有传承了。”
神符传承,自然也是传承,而且根据申符的估计,恐怕这天下间,没什么传承比神符更厉害的了,就算这位严老所谓的周天一脉传承,也要靠边站。
“果然如此。”严老似乎早就料到了,但此刻他那一双纯净却沧桑的眼眸中,却还是流露出一丝失望。
三天前算出李成功若是得罪申符,便会连倒一个月的霉运后,严老便知道,申符身上肯定有一些特殊手段,来整治李成功,估计比他这周天一脉的传承也相差不远,甚至犹有过之。
但他还是抱着一丝期望,但现在看来,恐怕无法实现了。
“申符小友,我能否询问一下,你身怀哪家的传承?”严老望着申符,以他的眼力,除了发现申符气血浑厚之外,却无法看出更多的东西,这也让他有些好奇。
“严老,我能不说吗?”申符歉意地道。
严老爽朗一笑,摆手道:“不必介怀,这本就是我唐突了,你不愿说也是应该的。罢了,看来我这周天一脉的传承,到我这一代,就要断了。”
严老叹息一声,神色有些落寞。
望着老人如此失落,申符有些不忍,问道:“严老,你这周天一脉……还能够接受我这种有传承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