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举,是前朝选拔人才而推行的政策,但推行不久就亡朝了。太祖即位之后,沿袭了这项政策,经过了一百多年的不断完善,本朝的科举制度可以说堪称完美。但对于寒窗苦读十年的学子来说,这是他们鲤鱼跃龙门唯一的机会,但是更多的确实残酷的落榜。状元郎,万千莘莘学子中也就一位。
童生是最基本的,十人能考中那么六七人,但院试,难度就大了不少。童生参加,考上为生员,即秀才,十个童生里面也就三四个能考上秀才。童试之后还有乡试又叫秋闱,省级考试,生员参加,考上为举人,这难度更大了,百个秀才里也就四五个能中举,接下来还有会试,又叫春闱,国家级考试,举人参加,考上为贡士和最高级别的殿试,国家级考试,皇帝主考,贡士参加,考上为进士。
这些都是三年选拔一次,阿谦运气很好,正好今年有童试,明年是乡试。但又不好,一年的时间实在是太短了,再加上幼儿顽皮,严瑾想想就头疼。只恨她当初在府里的时候没有多看些书,现在都不知从何下手。科举虽说考试范围永远围绕着四书五经来出,但要读懂读透这些书就很难,而且肯定不只是只要看这些书,不过阿谦只是乡试,要看的书范围又小了一些。
她虽说自幼饱读诗书,但在科举上面什么用都没有,交不了阿谦什么,现在最好的方法便是去书院求学。只是整个****,最好的书院就四个,进去,谈何容易。书院虽然没有明文规定,但没有娶妻生子便是入院默认的规则。
娶妻生子,心里有了最深的牵挂,放在学问上的心思就少了许多。一般的书院倒是可以,但质量参次不齐,她该好好打听一番了。
严瑾搓了搓手,让手不再这般僵硬之后,提笔把四大书院的名字写下来,四大书院附近都会有一些小的书院,这些书院一般质量都还不错,可以托人去打听打听。阿谦,就好好看书吧,这些琐事就不要费神了。
严瑾打算把这件事给齐大姑去帮忙打听,自从阿谦考上秀才,齐大姑父虽然没有来他们家走动过,但是从齐大姑一家的言语里得知,大姑父的对阿谦的态度已经由坏变好。他什么态度,严瑾不关心,她真正关心的是通过齐大姑让齐大姑父帮忙打听好的书院。
当了几十年的酸秀才,这些消息应该还是有的。
果不其然,严瑾上午抱着皓然去了一趟齐大姑家,齐大姑第二天就让青青送了消息过来。青青给了她一张纸,上面列举着附近三个比较好的书院。
齐谦把纸给了齐谦让他开春之后去书院考试。
齐谦收下纸条,表示自己知道了,他的目光径直落在严瑾冻得发红的纤指上,声音里满是担忧“很冷?”
严瑾点头:“对呀,我们什么时候烧炭呢?”在有条件的前提下,就要对自己好一些,银子是拿来干什么的?还不是为了生活。
“我现在就去烧炭。”齐谦二话不说就直接去了厨房,不一会就端着一个炭炉走了过来,走吧,我给你端进屋子里。
严瑾笑着跟在齐谦后面进了自己的屋子,炭炉放在书桌下面,这样严瑾看书的时候就不会冷。
“阿谦,我们是不是该把白菜割了。”现在是十一月十二,天气只会越来越冷了。
严瑾一说,齐谦也记起来了是该把地里的白菜给割了:“对,我打算明天把白菜割了。”
第二天,齐谦直接拿着菜刀和竹筐进了菜园,严瑾也跟了进去,后面还带着一个小跟班。
白菜太耐种了,十几天前,大白菜圆滚滚的,现在却还是长得那样旺盛,肥嫩的菜茎,宛如洁白的白玉,宽大碧绿的叶片,像是在白玉上镶着翡翠,显得那么生机勃勃。但齐谦是不懂得欣赏的,刀子一割,一颗硕大的白菜就被放进了竹篓里。白菜外层还粘着泥土,严瑾直接去打了一盆水端到竹筐旁边,刚刚抱起一颗白菜就被齐谦夺了去。
“你干嘛呢?”严瑾不解。
“你不要碰冷水,很冷。”齐谦想到阿瑾的性子不会妥协,又加了一句:“要不然,我会不高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