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时被他压倒亲吻她还算醉心享受,很快察觉到面前的他呼吸粗重,不似平时,手也越来越不老实。紫曈心中的恐慌就多过了欢喜,抬手抗拒起他的进攻,侧头避开他的嘴唇唤道:“小……小白。”
秦皓白正兴头高涨,理智尽失,一面疯狂地吻着她,一面信马由缰地动着手,只觉得她这乱动的手与身上余下的衣衫都是自己的阻碍,简直讨厌至极,当即将手伸向了她的衣襟系带。紫曈吓得尖叫了一声,慌忙护住衣襟蜷身躲避。
她这声惊呼如同在迷醉的雾气中劈开一道缝隙,让秦皓白的理智钻回了一丝,他定了定神,见紫曈抱着衣襟浑身战栗地朝他看过来,怯怯问道:“你……想做什么?”
秦皓白也问了自己一句:我想做什么?看清了眼前情景,秦皓白顿时意识到自己是做了件天大的亏心事,全身血液都涌上脸来,赶忙翻身而起,撤开数步坐到一旁,羞愧懊恼得无以复加——
我竟然一时冲动失控,想去对她行此禽兽之事。她还是个连我想做什么都不明白的单纯姑娘,我却想在这样简陋荒芜的地方就要了她的清白。难道是想让她以后一辈子记得,是在这样莫名其妙的情形下失身于我么?
秦皓白抓着头发极力压制住心中躁动,暗中将自己骂了个狗血淋头。秦少主的心智远远不及看起来那么成熟,意识到自己险些犯下的这个“大错”,就简直要懊恼死了,羞愧死了,自责死了。
紫曈坐起身,红着脸理了理衣衫,见秦皓白面朝一边,紧板着脸,倒像是一副气急败坏的样子,不由得怀疑,是自己误解了他什么,惹了他不快。“你……在生气么?”
秦皓白背对着她盘腿而坐,没好气地说:“没错,我在生气,我在气你勾引我。”
紫曈怔住:“我怎么勾引你了?还不是你自己……就要对我这样?”
秦皓白烦躁不堪:“你说得没错,就是我忽然等不及了!都是我的错,是我禽兽不如,你满意了吧?”
紫曈却仍一头雾水:“你等不及什么?”
她越是显得单纯无知,秦皓白就越是羞愧难当,转身指了她冲口道:“我等不及要与你做成夫妻!这下你懂了吧?你怕不怕?怕就快点躲远一点,小心我再失控一次,你就要在这种地方变成我的人了!”
紫曈陡闻真相,是被吓了好大一跳,下意识地缩身退了退。
而很快她又坦然了下来,想明了一件事:我又有什么可怕?若放在从前,我会觉得成亲之前那般亲近确实不对,而今我已决定离他而去,什么成亲,什么夫妻,都成了泡影,还有什么可顾忌?
能做成他的人……难道不是我爱了他这么久,一直在盼望的事么?
眼下已经知道与他今生无缘,我不能再与他成亲,也不能再回善清宫,甚至都不知还能活多久,那么今夜,不就成了了却这个心愿的唯一机会?
秦皓白面朝木板墙壁坐了一阵,勉强将躁动的心神按捺了下来,稍稍松了口气,听见背后的紫曈发出一点细微的动静,他转头看去,竟惊讶地见到,她正要褪下那件单衣,已露出曲线玲珑的肩膀。
秦皓白惊得魂儿都飞了,赶忙过来阻住她的手道:“你这是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