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是谁？”
女老师离开后，白素望着楚天，轻声地问。
她已经忘记了这个当年在学校里名声赫赫曾向全学校宣布她是他的女人的男人，忘记了所有有关他的一切。
楚天将白素带出教室，生怕有那么一点儿东西会突然冲进她的记忆，哪怕是一张破旧的课桌，也会令他觉得是一种威胁。
“没什么，只是一个毫不相干的同学而已。”
他说，说得很没有底气。
**** ****
华丽的紫红色帷幔缓缓拉开。
午后的阳光从起居室落地的玻璃灿烂地洒照进来，水晶般流淌的光芒里，镜面将所有的光线反射在白素的身上，她被照耀得仿佛是虚幻的透明的。
但是穿上婚纱的她，竟然美得令她这个年过半百的老女人的心都微微痛了。年轻真好，爱情真好。就是不知道如果小海知道了这件事情，他会怎样……
当她的目光终于从这个准儿媳妇身上离开时，发现楚天依旧凝望着白素。
白素冲她笑笑，怔怔地望着镜子里自己穿着婚纱的模样，楚天却深深地望着她，眼底的那种光芒，就好像他的生命就存在于她的喜怒哀乐之间。
他竟是这样如此深爱着她啊……
楚天的手指在她颈旁。
他的眼睛深邃暗烈。
她的眼睛里微微透出一丝的彷徨和惊愕。
夏日的阳光将两人照耀在一起，美如图画，有灿烂的银色光芒。
婚纱的尺寸大体是非常合身的，仿佛每根线条都是为她贴身打造，妩媚而优雅。
“素素，你真美。”
楚夫人走过来，上下打量着她。不，现在应该是她的婆婆了。她从看到白素的第一眼就知道，她是美丽的，是特别的，要不然，怎么可能自己的两个儿子都喜欢上了她呢？
楚天深深地凝视她。
出街无暇的婚纱映衬得她肌肤洁白，眼波如海，花冠上星星点点的满天星，让她宁静的唇角仿佛染上了微笑的光晕。她手里捧着一束盛开的百合，宁静地站着，美丽得就像童话故事中的小美人鱼，美丽得使空气也迷离梦幻。
女佣们打开手中的首饰盒，上面镶嵌着美丽的宝石。
楚天的目光从上面扫过，手指拿起一条复古花纹的钻石项链，走到她的面前。双手轻轻绕过她的脖颈，她的脖颈洁白修长，耳垂圆润戒备得仿佛一小朵柔美的白话，温婉地低垂着头，她的睫毛乌黑乌黑。他的手指忽然颤动一下，钻石项链发出轻微的碰触细响，她微惊抬头，和他的目光撞在一起。
这一刻，楚夫人终于明白这三年来小天宁可违逆自己的父亲也要坚持与这个女人在一起的原因。也许，他们真的是那样的相爱吧，就好像她当年也同样深爱着小海的父亲一样。
楚夫人低声对站在门口的裁缝师嘱咐了几句，让裁缝师将腰线封紧一点，胸领的位置再加两颗钻石。裁缝师细心地打量下白素腰部的尺寸，然后再看了一下胸领处，点头说，今天就可以全部改好。
她微笑，轻声对白素和楚天说：
“你们先收拾着，我下去看看，你们的爸爸应该快到了。”
“谢谢妈。”
“谢谢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