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突然怔住了，“为什么这样问？”
“没什么，只是觉得我第一眼看到妈妈的时候，觉得很熟悉，好像很早就认识了，所以，我想我们应该在一起很久了吧？不然你怎么可能把我领回家？”
他淡掉了刚才的紧张，笑了笑，说：
“是，我们很早就在一起了，我跟爸爸妈妈说我很喜欢你，所以把你带了回来。”
她凝视他：
“所以说，以前爸爸就不喜欢我，是吗？”
楚天再次怔住了，“为什么这样说？”
“因为他在躲着我们，所以今天晚上才借口说要陪客户，不回家吃饭。我知道他不喜欢我，因为我们相差的太多。”她笑一笑。
好似对这件事情并不怎么在意，又好像非常非常的在意。
这个笑容让楚天的背脊开始僵硬。她太聪明了，聪明得就仿佛没有什么事情可以瞒得过她的眼睛。
楚天拥过她，把她紧紧地抱在怀里，“你放心，就算全世界的人都反对我们在一起，我也绝不会放开你的手！”
白素点点头，她的心里温温热热的，能够被一个男人这样宠爱，这辈子也算是值得了。
“没关系，我们现在是一家人了，我会努力试着让爸爸接受我的。”她微笑着，眼睛亮亮地，第一次这样肯定的认可自己的身份。
黑暗中。
楚天的脸有些不自然的晕红，感觉幸福正在紧紧地包围着他。再次将她抱在怀里，将下巴抵在她的头顶，这是他永远的宝儿。
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了，白素懒懒地打个哈欠，撒娇地问：“你愿意明天陪我出去走走吗？”
“去哪里？”
“呃……我想想……”她想了想，眨眨眼睛，笑着说，“去我们曾经去过的地方吧，我想知道我们过去发生过什么事情，你有没有欺负过我。”
曾经去过的地方……过去发生过的事情……
楚天凝视她，“你是不是想起什么了？”
“没有。”
她摇摇头。也曾尝试过去想起点什么，但怎么努力都想不起来，她不知道过去究竟发生过什么事情，才导致她突然间丧失了全部的记忆。在她的回忆里，只有法国的这三年。
楚天曾经和她讲过许多关于他们之间的美好，一起上课，一起放学，一起吃饭，一起唱歌……
她想去看看，看看那些有过他们身影的地方，或许还能再想起点什么。
他低着头，像是在思考，口中喃喃地说：
“如果永远都不会想起该多好……”
“嗯？”白素还以为他是同自己说话，没太听清。
楚天一只手拉着她的手，另一只将手指穿过她海藻般的长发，微笑着说：
“好，明天我陪你出去转转，你想去哪儿我们就去哪儿。”
白素微笑：“以前，是你喜欢我多一点，还是我喜欢你多一点？”
“当然是我喜欢你多一点啊。”他的手指滑到她的脸颊，声音温柔如夜雾。
“那我呢？我喜欢你吗？”她轻声地问。
楚天一怔，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喜欢他吗？从前的他没有问过，从前的她也没有说过。此时此刻，他竟然对从前的那份感情不敢那么肯定了。
可是，现在她是他的，不是吗！
他的下巴有倨傲的线条：“当然！你是我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