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他发现其实我是受制于凌跃,不想多管闲事才跑开,就没多想。
而我实在是累惨了,眼皮沉重得快撑不开,不知不觉就睡着了,陷入一场血腥的噩梦之中。
被梦惊醒时,已经早上六点多了,旁边的凌跃还昏迷不醒,俊眉紧蹙在一起,我暗想难道他也在做噩梦?
等等!凌跃要是醒了,我岂不是跑不了?我脑子秀逗了不成,居然忘记这个严重的问题。
应该把他绑起来才对,我背包里有绳子,是我准备捉到陆云真后,用来捆绑她的。
我拿出绳子刚缠上凌跃的双手,突然他的手腕一翻,轻易地反握住我的手。
凌跃的动作太快了,没有一点预兆,力气又大得惊人,疼得我感觉双手要被他折断了一样。
“放手!”我痛呼出声,抬起头对上他那双冰冷的眸子。
他又恢复原来那讨人厌的样子了,和昨夜救我时完全不同,当时他的笑容甚至让我有一瞬间以为他是真的关心我。
可是我不解为什么一个人会同时拥有两种截然不同的气质?
“你在做什么?”凌跃怒问道,非但不放手还加重了力道。
痛死了!这混蛋!我这时觉得自己脑子真的抽了,怎么可以被他昨晚的反常糊弄了?早知道就算火车停在荒郊野外,我也要溜之大吉,不然把他丢在外面自生自灭也好啊!
“你没长眼睛?还是脑子进水了。”我讥讽道。
“我是问你使了什么手段将我弄晕。”凌跃俊脸遍布寒霜,边说边用绳子的一端将我双手捆绑了起来。
呃?我原本是要绑他的,怎么反过来被他绑了?绳子还是我提供的,我心生了偷鸡不成蚀把米的感觉,悔得肠子都青了。
不对!他说是我耍手段将他弄晕的?顿时火大了,怒道:“你胡说什么?明明是你自己晕倒的,怎么可以赖到我头上?”
“还不肯承认?我从驾驶室出来就失去意识,醒来你又拿绳子绑我的手,难道不是你在算计我?”凌跃瞪视着我,明显不相信我的话。
我有些发懵,什么叫他从驾驶室出来就失去意识?那他用铜钱割断行尸的脖子,和行尸打斗又算什么事?
他都不记得了?还是在故意装的?我定定地看着他,实在找不到一点作假的痕迹。
这时,我又联想起在云重山的事,那时他强了我,不但不承认,还一口咬定是我算计了他。
我不禁猜想,难道他有健忘症,单单只忘记夜里发生的事?
“你可以问问车上其他人,你都做过什么事。”我悻悻道,不管我怎么说,他都不会相信,也就懒得多说了。
凌跃还真的去问柯少德,回到座位时,脸色非常难看,没有再和我说过一句话。
到了贠南市,下了车,他还是没为我松绑,拽着绳子,拉着我走路。
妈的!感觉就像在牵着宠物一样,来来往往的人很多,也许是凌跃长相太好,竟没人怀疑他什么,全对我指指点点。
我好想挖个地洞钻起来,真是丢死人了!偏偏走在我前面的混蛋,还时不时地拉扯着绳子,害我走得跌跌撞撞的,好几次都差点跌倒。
“喂!你到底要带我去哪?”我只知道他要去一个我从未听说过的小村落,其他的一概不知,心里慌得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