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女人空灵的声音自言自语。
秦浩消失在山林之中,自始至终,那女人只是在秦浩身影快要消失的时候才瞥了秦浩一眼。
如逃也似的穿过了一座小山,秦浩这才停下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刚才两人的对话,他是听了个一清二楚,越听越心凉,这女人真不是普通人,看来,她是有暗劲高手后期以上实力的强人了。
秦浩很是无语,刚搞定了一个澹台忍佛,现在又来个更彪悍的,希望不要和这女人碰上,要不然,短时间之力,他肯定会被她完虐。
摇了摇头,秦浩将这女人的事完全甩在脑后,他朝目的地进发,从津南市上山还有个原因,那便是他要给李宏岩找的药材中,有几味是深山老秦中才能孕育的变种,所以,他得费些脚力。
吕如倩看着一脸愁容的母亲,父亲来到中央党校之后,开始是传言要去一个经济大省继续当书记的,经济大省的书记虽然还是书记,但却是中央委员,这便算是混入国家领导的梯队了,然而,已经几个月了,调令却一直没有下来。
鲁山省也是群龙无首了几个月,这种盲目的等待,让人心烦意乱。
吕如倩想去高新区给纳兰秀竹当秘书,但这件事得父亲运作,所以,一切得等父亲这边稳定了再说,可一直这么等下去也不是办法。
“倩倩,上面有个老人病了,正在疗养,你父亲的事,他现在也说不上话,再等等吧,你实在无聊的话,就去津南找同学玩儿,秦浩不也在津南嘛。”
“他出差了,到南云去了,电话一直打不通。”吕如倩哼了一声,道,“寡情薄义,公费出差都不带我去。”
“胡说什么,秦浩没有编制,怎么可能公费出差。”
“咦,那倒是,不过他去南云能干什么呀,估计也就是去玩儿,好烦啊在这里呆着,得了,您看会儿电视,我去买点菜,一会儿老爹回来,我下厨吧,看他虽然宠辱不惊的样子,但皱纹却多了许多。”吕如倩叹了口气,道,“我一会儿联系联系秦浩,看他有没有空,来给老爹检查检查。”
“他工作忙,你就别去烦他了,现在上京也是乱得一团糟,你别把他牵扯进来,李家唯一的男丁说是得了先天性的痹症,以后肯定瘫痪,现在暗流涌动,倩倩,你要******,这些事我才会跟你说,你以后每走一步,都要谋定而后动,秦浩是个可靠的人,多问问他。”
“先天痹症?李家怎么把这消息放出来了?”吕如倩瞬间收回懒散的性子,目光如刀。
“估计是试探,现在虚虚实实的,站队是个脑力活,千万不能嘻嘻哈哈的。”
“好的。”吕如倩点头,心里却更加坚定了要找秦浩分析分析的想法。
夜,冰凉透骨。
上京的老宅子有着一丝静谧的气息,到了夜晚便有蛐蛐的啾鸣,令人怯意,可吕如倩却是毫无睡意。
她无奈的放下手机,关上台灯,躺在床上,双手枕在脑后,眼神恍惚的看着床顶上那老式的蚊帐,这都几个月了,秦浩的手机还处在关机状态,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想到秦浩那嫉恶如仇的性格,她眉头微蹙,一丝不好的预感自心头升起,这家伙不会是出什么事了吧。
她倒是想让父亲让人着手去查一查,但父亲现在泥菩萨过江,自身都难保,现在都被困在上京出不去,想让他帮忙,恐怕,也是有心无力。
屁股决定脑袋,屁股没在那位置上,脑袋上的那张脸,也就没了往日的作用。
人走茶凉,莫不如是。
摇了摇头,她实在是睡不着,索性坐起来,打开台灯,抄起床头的《本草纲目》翻看起来。
秦浩坐在一驾牛车上,摇头晃脑,山路崎岖,夜晚,山间异常的冷,不过秦浩已是暗劲高手修为,可以融入自然,并不会觉得寒冷,只是,坐在牛车上,一路颠簸,屁股有些疼。
过了这座山便是断头崖,断头崖上有不少名贵药材,一路上,并非他独自一人,时不时便会有当地的牛车送人上山,那些人都背着个大竹篓,一看就是上山采药的。
靠山吃山,鲁山省境内的一些高山上,前些年被曝光说是挖出了冬虫夏草,虽然后面辟谣说只是古尼虫草,但依然往来者众,更何况,高山意味着神秘,总有人想在其中挖到一株千年人参什么的,一夜暴富的心理,谁都有。
又过了半个多小时,终于到了断头崖的边界,秦浩拉了拉在农夫家买的帽子,将自己的半张脸遮住,倒不是为了御寒,而是怕被人认出来。
他刚进这山,就发现自己被人盯上了,搞了半天,是自己手机惹的麻烦,手机中的芯片能够通过某些技术手段定位,从而锁定机主,秦浩将手机关机后扔到了山沟里,而后找了这家农夫换了衣服,买了帽子,现在看起来,他就像个本地的山里汉子,只是皮肤白皙了一些,解释成常年在外读书,也有不少人信。
“小伙子,前面不远就有个山庄,专门给上山的人提供食宿的,你是要直接上山,还是在店里吃点儿东西,那里的野味很不错,特别是柴锅鸡,我尝过,就是贵了点,我隔很长时间,采到好药材,才会来解解馋。”赶车的农夫道。
秦浩一听有美食,况且这大晚上的,黑灯瞎火的上山也不是个事儿,他稍微思忖便说就在山庄歇吧,不过想到农夫说的柴锅鸡,他询问道:“野鸡?”
“是啊,都是山上的野鸡,所以很贵,来这里的人倒不是很多,大部分都是附近村庄上的人,来也只是叫点野菜什么的,吃鸡的很少,供应上,倒也没啥问题。”
“你有没有听过一种叫鹰头火雉的野鸡?”秦浩问道。
“没,那是什么东西?”农夫愣了愣,反问道。
秦浩摇了摇头,道:“我就书上看到够,行了,一会儿你把我放山庄吧,我给你结了钱,你赶紧下山吧。”
“那敢情好,现在是十点多,一会儿我跑快点,还能在半夜之前回到家里,再晚一会儿,我就要在山上歇着了。”
秦浩淡淡一笑,农夫的说法有些迷信,但他却不置可否。
山里人有山里人的说法,有些事情,不可全信,也不能不信。
到了农夫所说的山庄,秦浩点了个柴锅鸡,美美的吃了一顿,味道的确不错,吃饱喝足,秦浩回房,洗澡睡觉,明天天亮还要边在山中找药边赶路。
岂不料他刚准备洗澡,房间的灯闪了几下便尽数熄灭,一刹那,一股令人全身遍布鸡皮疙瘩的寒意袭来。
秦浩瞳孔骤然一缩,赶紧蹿入房间,将门关上,整个人藏在了床后,整个动作一气呵成,在落地的瞬间,他甚至拿了三根银针捏在手中。
借着月光,警惕的看着门前,秦浩屏住呼吸,如同一头猎食的豹子。
银针在他手上泛着寒光,可对方却是有枪,枪上有消音器,与此同时,不知道山庄老板发了什么疯,竟然点起了鞭炮,噼里啪啦的声音中,别说是装了消音器的枪了,即便不装消音器,不仔细听,怕也听不出什么端倪来。
“秦浩,我倒是想看看,你能躲到哪里去,我要是你的话,就乖乖的站出来了,早晚都是死,倒不如死得更有尊严一些。”
一道粗犷的声音响起,紧跟着,四个拿着枪黑衣男子,出现在了秦浩的房间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