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你倒是不怕死啊……嗯?你……秦,秦浩?”纳兰秀竹迅速打开床头灯,从床上坐了起来。
“还要报警吗?”
纳兰秀竹盯着窗边站着的男人,这人见她开灯后骚骚一笑,不是秦浩还有谁来?
她咬了咬红唇,一双大眼睛里满是幽怨,想刺激秦浩几句,却又舍不得,她看了秦浩许久,这才道:“要报警,告你始乱终弃。”
秦浩立即惊道:“咱们什么时候乱过?纳兰主任,你可别不能指鹿为马啊,你要知道,官逼民反。”
“反就反。”纳兰秀竹从床上下来,道,“我电话关机,你可以敲门,直接翻窗这是要演哪一出?而且,你进的是我房间,这是要用强?”
说着,她长而挺翘的睫毛微微一颤,扫了秦浩一眼,道:“你最近变化很大。”
“还是那个秦浩,还是原来的味道。”秦浩道。
“不一样,你的皮肤,气质,都不一样了。”纳兰秀竹道。
“我有进展了。”秦浩笑了起来,笑得不怀好意。
纳兰秀竹一惊,道:“我,我还没准备,我大姨妈今天来了。”
秦浩摇头,道:“没有,我看得出来。”
“这个,我预感一会儿她就要来。”
“不会的。”秦浩朝她靠了过去。
纳兰秀竹身子一惊,喉咙咕了一声,盯着秦浩,不自觉的往后退。
“兰姐,你真的没准备好吗?”秦浩的声音中夹杂着重重的喘息。
纳兰秀竹脸一红,却是没说话。
无声的沉默就是默许,此时的纳兰秀竹乌黑油亮的长发散而不乱,她身穿一件白色吊带丝质睡裙,简单又不失优雅,妩媚雍容,雅致的玉颜上不着粉黛,三十出头的她脸蛋上并没有时间留下的印记,反而有了时间给予的成熟庄重,酡红的双颊更显丝丝妩媚。
似嫡仙般风姿卓越倾国倾城的脸,丝质睡裙将她的身材很好地修饰,那本就显瘦的身材以及雪白的肌肤爆露在空气中,没有一丝的瑕疵,仿佛如牛奶般嫩滑,上半身雄伟的轮廓在没有厚厚的海绵垫遮掩的情况下,如海藻般的发丝中若隐若现。
可最另人难忘的却是那一双满是情意的双眸,如星空般令人迷醉。
秦浩伸出手覆在她的胸前,呼吸一滞,他幻想过无数次的破身画面,却不曾想过,是在这样的场景,与这样的女人度过。
“你真的要?”纳兰秀竹道。
秦浩盯着她,不置可否,只是径直吻了过去。
纳兰秀竹也不躲,她热情回应,很快,秦浩的动作迅速,
很快就在秦浩除去她的睡裙时,她双手抚摸着秦浩的胸膛,道:“这次还会离开吗?”
秦浩一怔,全身如同被浇了一盆冰水,热情迅速消褪。
“我等你。”
纳兰秀竹看着窗外的星空,道:“我很怕落得跟母亲一样的下场,甚至,我会想,将来我的孩子会不会又重蹈我的覆辙,但你回来的那一刻,我觉得什都不重要了,只要能见到你就好,你要,我就给你。”
言罢,她扭过头,红唇与秦浩的嘴唇轻轻摩擦着。
秦浩咬了咬牙,深吸了口气,眼中有些挣扎。
纳兰秀竹受过伤,自己既然爱她,那就不应该再让她受伤。
但现在,他自身都很难保,真要是与她有什么实质性的关系,那是害了她。
前程凶险,到达暗劲高手后,虽可以随心所欲,但纳兰秀竹遇到自己的那些敌人,一点自保的能力都没有,秦浩虽是医生,但却不是神仙,没有起死回生的神通,纳兰秀竹真要是因为他出了什么事,他恐怕这辈子都会生活在自责当中。
把玩着那对难以掌握的高耸,纳兰秀竹呼吸急促,秦浩也****高涨,他却无法再进一步。
可是,就在他准备回忆道德真经来平息欲火时,纳兰秀竹却是蹲了下去。
紧跟着,他便感觉自己被一种几近眩晕的感觉所包围。
“你……”秦浩双目圆瞪。
“我知道你不碰我是在考虑什么,但是这样很辛苦,我不希望你辛苦,我看了很多教学视频的。”纳兰秀竹仰着头,这个掌管着数十万人的一区之长,此刻却是在他为服务着。
夜凉如水。
津南的冬夜很冷,不过纳兰秀竹开了空调,两人相拥而眠,秦浩这次没有早起,而是放任自己睡到了大中午。
出了卧室,餐桌上留有字条。
纳兰主任上班去了,餐桌上是油条包子稀饭,秦浩淡淡一笑,伸了个懒腰,洗漱后,吃起了‘早餐’。
“记得帮我把防盗窗修好,坏人。”
秦浩扫了一眼字条上娟秀的字体,不禁莞尔。
弄好了防盗窗,秦浩下楼,准备去津南山看看。
津南市山连绵起伏,连接着附近的川省,并不像苍茫山一样只有几个山头,津南山当得起十万大山的称号,当初他路过的时候,便是靠近川省的那一片,不过时隔多年,秦浩不打算从那边开始寻找。
他准备从津南山公园的正门而入。
毕竟是公园,是休闲娱乐的场所,秦浩觉得自己在南云就一直紧绷着神经,回到津南应该好好放松一下。
即便要找凤凰蛋,也没必要再紧绷神经。
况且,津南山公园有上山的缆车,轻松又便捷。
可是刚将车开到门口附近,秦浩便摇了摇头。
满目狼藉还不算,不少人拉着横幅,拿着高音喇叭对抗着一片武装警察,他们其中有的头上还有绷带和纱布,有的胳膊被纱布吊着,但他们的声音依然中气十足,愤怒,充斥在吼声当中。
秦浩冷笑,当初刘震男和冯青瑶便说了,这里迟早出事,没想到现在应验了。
强拆,是个令人听着就不由升起一丝怒意的词汇,而当面对着本该保护自己的武装警察手持警棍和防暴盾与自己对峙的时候,怒意,便会分散成委屈、愤怒与不甘。
“喊张泽忠出来,我告诉你们,今天我是豁出去了,妈的,你们这帮畜生,连我妈都打,我TM当儿子的今天要是不能给我妈讨回个公道,我就是死,也要把你们这票孙子拉下马!”
“就是,不能放过他们!”
“我们要生,我们要活,我们要公平!”
“张泽忠,我******!”
“当年岛国人侵占我们的家园,现在华夏人侵占我们的家园,我不要赔偿,我就要个公道,你们凭什么趁着我们去医院的时候,把我家给拆了!”
“说话,不要装死啊我告诉你们,别以为戴了顶帽子就有什么了不起,这年头,谁又能怕谁?说白了就是一条命的事,现在我连家都没有,我孩子被压在了废墟里,我没了现在,没有了将来,我就告诉你们一个选择,要么,你们现在打死我,要么,把张泽忠喊来,我要和他同归于尽!”
一声声的谩骂,从不远处传来,周围围满了看热闹的人,秦浩停好车,准备从旁边穿过去,但是刘震男看见他了。
秦浩自然不好绕道而行,唯有径直走了过去。
一见到秦浩过来,刘震男便偷偷的笑了起来,道:“秦少,这次你应该要再津南再呆一段时间吧,我快当爹了,我这第一个告诉你呢,到时候孩子满月酒,你得好好陪我喝两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