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雪白的小手探出,朝凤鸣渊一摊。
凤鸣渊这才终于想起,自己已经身无分文了。
他先前之所以答应比赛,只是因为太过自信自己能赢,而根本没有考虑过会输。
“呃……我……我”
“我什么?公子你不会是没钱想要赖账吧?”早知道你没钱了,你要是有钱我还不跟你比呢。
凤鸣渊满脸通红,窘迫不已,叫道:“谁说本公子没钱?本公子有的是钱,区区一百两而已,本公子马上回去取来就是。”
雪澜不屑地摇摇头:“啧啧,这不就是在说你没钱吗?”
“本公子说了,我立刻回去取了给你。”凤鸣渊急了。
素手忽然猝不及防地搭上凤鸣渊的肩膀,一副哥俩好的样子:“兄弟,以为我脑残呢,你走了还会回来吗?真当小爷不懂人情世故好骗啊?”
“你!你……本公子说到做到,一定会给你送过来的。”丢人真丢到家了。
雪澜摇摇头:“哎,你这招啊,早过时了。”好歹她也是个开妓院的,像这种小儿科的招数见了没有千次也有几百次了,“不如这样吧……也不能让旁人说小爷我不好相与,正好小爷好男色,不如我们就……”雪澜眉眼流转,万般风情尽显,手中的折扇挑起凤鸣渊的下巴,一副垂涎欲滴的模样,“我看你啊,也还不起那一百两银子了,不如今晚,你就给小爷暖床吧,怎么样?”
凤鸣渊身体猛然倒退了好几步,仿佛看了什么可怕的毒虫猛兽一样,双眸不可思议地看着雪澜,一脸被恶心到的模样,伸出手指嫌恶地指着她:“你……你……你这个死断袖,离我远点。”打死他都不会承认,他之所以这么惊慌失措,是因为刚才这个死断袖拍上他肩膀的瞬间,他竟然会对这个恶心的断袖男有那么一点动心。!!
“断袖?”雪澜装模作样地摩挲着下巴,猥琐不已,“小爷我可不是断袖,我只是喜欢男人而已。”她发誓,这话千真万确,她真的不喜欢女人。
一听这话,凤鸣渊更加恶心了,接连倒退了好几步,好像生怕沾上什么脏东西似的。
雪澜见状也不着恼,依旧笑嘻嘻地:“看来你不愿意啊。”逗你玩你也当真,不知道跟多少女人睡过了,小爷才不稀罕,“既然你不愿意,小爷也不勉强你,杏空杏明。”
杏空杏明走出人群,一脸的不满。
他俩看戏看得好好的,干嘛叫他们。
“脱衣服。”雪澜干脆的声音仿佛上好的青花瓷摔落在地,清脆而坚定。
杏空杏明呆滞:“啥?”
“我让你们脱衣服。”雪澜面无表情地重复一遍。
“啊?……”
杏空杏明悲苦不已。不会吧,主子,这样也太缺德了,我俩好说歹说也跟您十多年了,您不会这么无情吧,再说,我俩虽然勇猛,我俩虽然喜欢看您闹事,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这么做真的不好,真的不好啊。
雪澜抬眼,看着面前毫无动静的两个人,心里犯嘀咕,今天是咋的了,这两人耳背?“脱。”这次的声音,是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
“是。”杏空杏明眼一闭,死就死吧。
两人站在雪澜跟前,不情不愿地开始脱衣服。
“你们干啥?”不仅耳背,还弱智了?
“听主子的话,脱衣服啊。”
“西红柿个番茄的,小爷让你们脱他的衣服,他既然没有钱,身上又只有这一身衣服值钱,当然要剥下来抵偿了。你们俩干嘛脱自己的?”这俩邪恶的人,想成啥了?
“嘎?”大眼瞪小眼。
虚惊一场,虚惊一场,原来不是要他俩脱了衣服当场将兰陵王那啥啊,呃,还好,还好,清白保住了。
既然不是脱自己的,那就不用客气了。
杏空杏明摩拳擦掌,眼冒寒光,贼兮兮地朝凤鸣渊靠近,凤鸣渊突然像是个怕被那啥的小姑娘一样,死死抓着自己胸前的衣襟,满眼委屈和恐惧地看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