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的世界里总是当局者迷，傍观者清。艾含笑看不清自己的心，因为她的心很乱需要时间去分辨。慕北川这样一个睿智的男人怎么可能一直看不透自己的心？
“方总，好久不见！”虽然方兴平对他有些见外，但比起丁琳的假装不认识，慕北川觉得要好得多。
“方总，笑笑她……”方兴平是艾含笑的好朋友，她不可能不知道艾含笑在哪里。
“笑笑，她去了另一个地方开始新的生活了。”方兴平打断了慕北川的话。
艾含笑再三交代过，不要告诉任何人她去了哪里。她说的任何人其实指的只是席君诚与慕北川。她最不愿意见到的就是这两个人。
“你不想让我知道她在哪里是吗？”慕北川苦笑，他就知道，她一离开就不会想要再见到他。
“慕总跟笑笑自小相识，她的性子，你应该很清楚。离开对她来说才是最好的。”
慕北川很了解艾含笑，她是一个常年把笑容挂在脸上，一直把心事埋在心底的人。她喜欢与人分享快乐，不愿与人分享悲伤。
席君诚伤害了她，他又那样对她。离开对她来说，真的是最好的选择。
“她什么时候走的？”
“十天前才走的。”方兴平从包里拿出一个盒子：“走之前，她为你们准备了一份礼物。”
“礼物？什么礼物？”慕北川没有去接。她不会是连送他的结婚礼物都准备好了吧？
“你打开看看不就知道了！”方兴平私下也打开看过。看过之后，她觉得很心酸。
慕北川打开了盒子，里面是一对白色水晶雁。一大一小的水晶雁比翼双飞。
问世间，情为何物，
直教生死相许。
天南地北双飞客，
老翅几回寒暑
……
元好问的一首《雁丘词》让大雁成为最深情的动物，像征着情人间生死与共。自古时起就有许多地方有结婚携大雁迎亲的习俗。只是如今大雁不好找了，很多人都习惯用鸭子来代替。
“笑笑说，你是个好男人，苦了这么年，也该有个好女人陪着你，给你幸福。她送这对大雁给你们希望你们永结同心，白头到老，恩爱永远。”这是艾含笑的原话。她不愿见他，却真心希望他幸福。
艾含笑知道慕北川回来找不到她可能会去找丁琳和方兴平，丁琳性子烈，能不找慕北川生事就不错了。她是绝对不会跟慕北川好好说话的。如果慕北川真想见她，一定会去找方兴平的，所以她让方兴平把这礼物交给他。
慕北川感觉眼睛有些模糊，他盖上盒子，沉声问：“她在哪里？”
“我不会告诉你的。”慕北川的反应告诉方兴平，他对艾含笑未忘情，可方兴平还是没有告诉他艾含笑去处的打算。
“她在哪里？”慕北川再一次问，声音有些严厉。
他想要找到她，无论她信不信，他都要告诉她，他爱她，一直都只爱她一人。他想要她回到他的身边。
“慕总，听我一句劝。笑笑现在心里很乱，就算你找到她又能怎么样？她不可能接受你的。席君诚的绝情忘义，你的另结新欢深深刺痛了她那颗脆弱的心。她需要时间去疗伤。也只有时间能抚平她心里的伤痛。如果你真的很爱她，何不等她几年。等她忘记了所有伤痛，跟过去一样快乐无忧时再出现在她的面前？也许，那时的她，会清楚自己情归何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