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上晏寒枫挑眉轻笑的脸,乔疏毓的声音戛然而止。
晏寒枫微微一笑,道:“就怎么样?你又打不过我。”
乔疏毓咬咬嘴唇,一丝邪恶闪过,指指肚子,盛气凌人的说道:“打不过你我就打他,打你儿子,看你心疼不心疼,嗯?不信就试试。”
“好好好,是我错了。”晏寒枫一把抓住她的手认错,乔疏毓笑着,一种优胜感油然而生。
夕阳下,余晖洒满曲折蜿蜒的山路。
上官单汐背着草药筐,一袭棕色布衣,头戴草帽,帽檐上挂着黑纱,神神秘秘,而又匆匆忙忙下山,她的女儿一定焦急的盼着她回家呢。
匆匆下山路,路边坐在石头上,一袭幽蓝长袍的男人引起了她的警惕,当男子仰头擦汗之时,上官单汐惊住了,这人岂不就是赵祯,那个她想见却又不敢去见的男人。
人人都以为赵祯是因为想念而到南山上官单汐的墓前,殊不知他是借此为掩护,四处寻找失踪五年的上官单汐。
上官单汐加快脚步,本想快些过去,只可惜,赵祯突然开口叫住了她,赵祯道:“姑娘,你可是这山里人?”
上官单汐一脸的纠结,回头可能会被认出来,不回头又不礼貌,狠狠心,拼了。
上官单汐淡漠的转过身,头戴黑纱遮住面容,故意压低了声音,道:“是,不知公子有何贵干?”
赵祯似是抓到了救命稻草,嘿嘿一笑,说道:“哦,我在找人,你们这山里最近可搬来了什么外人?”
“外人?”上官单汐似是深深思衬了一番,转转眼珠,轻笑说道:“那恐怕就是我了,我刚刚搬来不久,若是找人,想必是帮不了公子了,告辞。”
上官单汐礼貌的弯身,抬眼间,目光一凛,冷光乍现,她竟看到赵祯身后,一条跃跃欲试,吐着血红信子的蛇,想也没想,甩出几根银针,那蛇瞬间毙命。
赵祯呆呆的看着,甩针的手法,竟和上官单汐如出一辙。
上官单汐出手后,便后悔了,是不是有些太过冲动了,竟然仓促出手,似是有些暴露了,此番若是被赵祯认出,也怨不得别人。
赵祯颤颤巍巍的问道:“姑娘,这是?”
上官单汐微微敛眸,颔首轻语,道:“行医之人,必备银针,这山上毒蛇猛兽这么多,我一个弱女子,只身一人,总要以防万一,不瞒公子,我腰间亦缠软剑,以保万全。”
赵祯眉头轻挑,又道:“姑娘又怎会有剑。”
上官单汐眉头轻皱,一阵纠结,这赵祯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磨叽,于是冷冷道:“是我丈夫的,不好意思,耽误了太久了,我该下山了,告辞。”
不管赵祯此时的神情,上官单汐决绝转身,大步下山。
上官单汐走了一路,依旧是想不通,在这种鸡不生蛋鸟不拉屎的地方,怎么就遇上赵祯了呢,微服出巡也巡不到这人烟荒芜的山上吧,又说是来找人的,找什么人,难道是她吗,那么,只有一个解释,赵玦出卖了她,那么这笔账,就要跟赵玦好好算一算了。
但看那一抹淡漠疏离,匆匆而去的背影,赵祯轻叹了一口气,再次落座在石头上,拔下蛇身上的一根银针,这,的确不是上官单汐的银针,他记得她的针,上面刻着独特的花纹。
赵祯想不通,为何这山里一个采药的女子,竟然对武功套路异常熟悉,那甩针之事的状态,又与上官单汐那么像,想想也不禁轻笑,或许是自己太过想念,才把所有人都认作上官单汐了。
殊不知,所有人的感知都是对的,因为这个世上,就只有这么一个上官单汐,而与她最像,莫过于她的亲生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