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上行人匆匆,细问得知,今日一位王夫人的生辰,摆下宴席,可是丢了玉佩,正审小偷,是个小孩,从未听说长平大街,以至于整个汴京城,竟还有一位这么大派头的王夫人,于是,对于爱看热闹的上官单汐,一行人自是前往一看。
“不是我,我没有偷东西。”
上官单汐一行人进来,就听到了小孩子的稚嫩声音,那小男孩也不过十来岁,王夫人坐在主位上,一群人看热闹,都只是看热闹而已,似乎并没有人想要真正搞清楚事情缘由。
“你小小年纪不学好,还不承认偷了玉佩,看来得大刑伺候了才肯招。”男孩对面站着一个凶神恶煞的男人,他狠狠的说着,随手抓起身边的木棍。
“住手。”赵祯一声怒喝,那男人倒像是没有听到,棍子落下瞬间,上官单汐出手,几根银针飞出,棍子落地。
“你个不要命的,聋了是不是,我哥叫你住手你还打。”低低的骂道,赵傲然全然不顾自己那尊贵的公主形象,反正也是,自从跟上官单汐混到一起之后,早就已经没有形象了。
王夫人闭目,像是不关她事一样。
男子叫道:“哪里来的,如此多事,来人,赶出去。”
一行人拿着粗棍,出来就开打,赵傲然和林昭铭晏寒枫飞身出手,赵祯和上官单汐护着男孩到乔疏毓和耶律宗真处落座,淡笑着,几人就这么淡眼看着一场打斗,直到结束。
与耶律宗真对视一眼,赵祯微微点头,阔步上前,抱拳颔首,道:“王夫人,在下等,并非有意冒犯,只是你这么大的一副家院,这么大的场面上,对个孩子用刑,实有不妥。”
耶律宗真亦起身,走上前,淡淡道:“无非是要找一块玉佩,我等倒是可以替您审问这个小孩。”
男子冷哼一声道:“哼,只要打他几下他就招了,何必要你们管闲事。”
“无知莽夫。”上官单汐看向乔疏毓,说道:“疏毓,你去给他讲讲道理。”
乔疏毓点头,脸上满满的笑意昭示着我懂,要说乔疏毓这一张嘴,倒是比上官单汐的还要尖利一些,要让她来讲,恐怕说上三天三夜的,所以深知这一点,一说到正事,上官单汐从不让乔疏毓把话说完。
“好了。”温柔的带点威严的声音,是王夫人,她淡淡的说道:“管家,你过来。”
男子讪讪的走过去,扶着这位头发已半白的夫人出来,王夫人道:“老身并不是无礼之人,听几位谈吐不凡,若你们答上老身的考题,就将此事交由你们来审。”
管家明显慌了道:“老夫人怎将此事交由外人?”
“休要多言。”老夫人一句就让管家哑口无言。
赵祯轻笑,他们这一群,不必说什么才子才女聪明人,答一道问题也自是不难,于是道:“请老夫人出题。”
王夫人道:“我要你们在一炷香内做首诗,诗中需表明多个不打之意,却不出现不打二字。”
冷笑,晏寒枫拍案而起,道:“你这不是强人所难吗?”
管家道:“嫌难,你就走啊,别多管闲事。”
耶律宗真双手抱拳,颔首道:“夫人稍等片刻。”
几人围坐桌边商议,你一句我一句,不知所云,始终也想不到什么好诗,又要作诗,这种事上官单汐是做不来的,她自恃读书不少,却偏偏在作诗这方面,天赋极低。
耶律宗真打了个响指,笑笑,道:“我想到了。”
微怔,瞬间赵祯笑道:“那就念给她听啊。”
上官单汐轻声轻语的说道:“我觉得这个管家有问题,邵益宗真你们两个上前,仔细观察,给我个示意。”
两人点点头,带着男孩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