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暗夜之下,远远的高墙之上,赵祯与韩琦静立着,看着院中微光,看着光中倩影,只要她过得好便好。
赵祯嘴角微微扬起,轻声说道:“这件事,你尽快去查吧,务必要赶在这丫头在冷宫住惯之前,查明真相,否则日后她不肯搬出去了,朕还得费些心思来哄,总是低声下气的,朕也没有面子不是。”
韩琦不禁被赵祯的话逗笑,说道:“是,臣定当尽心协力查明真相,皇上,起风了,咱回吧。”
“好。”赵祯一语,被韩琦以轻功带下高墙。
平平静静的小日子,上官单汐还过的挺舒服的,每天在房里写写字,看看书,画个画什么的,修身养性,养精蓄锐,总有预感某天她会一个不小心出去。
然而上官单汐并不知道,也不会知道,之所以她的小日子过得如此舒服平静,全仰仗了赵祯的照顾,但凡有人要找她麻烦的,都知道,寒冰宫周围,多多少少有些隐卫,就连那夜韩琦的到来,也是在赵祯的安排之中,否则,何人能够靠近。
其实赵祯的心思也很简单,既然上官单汐不愿意去争,他便放任她自在日子,她不争反被人害,那便将她保护起来,让害她之人都离得远远的,谁也不准靠近,不准动她一下,这就是赵祯的爱,很简单,却真复杂。
感受到赵玦的靠近,上官单汐翻看医书,头也不抬,只是懒懒的说道:“你很闲吧,没事也来冷宫逛逛啊。”
赵玦轻舒一口气,一本正经道:“我有正事找你。”
上官单汐淡漠抬眸,盯着他,云淡风轻:“不好意思,我虽然被赵祯打入冷宫,可是,也不会帮你害他的。”
“不是。”赵玦脱口而出,上官单汐挑眉,埋头看书。
赵玦淡淡的说道:“前一阵子皇兄关了多家妓院赌坊,本想为民造福,谁知现在百姓又开始抱怨生活无趣,当真是难伺候的很,皇兄现在很苦恼,他甚至开始质疑自己了,你得帮帮他。”
上官单汐可奇怪了,这赵玦怎么就开窍了呢。
赵玦自己也很奇怪,经过这么久的相处,他时刻观察着这个皇后口中的好皇帝,公主口中的好皇兄,心中一种异样确实滋生,他开始渐渐发现,赵祯并不像他曾经听闻的那般,饶是心中还有一丝不愿,但他,还是来了,自愿来的。
赵玦似乎知道她心中所想,说道:“我知道你很奇怪,可我很认真的想过你的话,似乎有一些道理,虽然我不会全然接受,但这次,就请你帮他。”
上官单汐把书放下,冷冷的问道:“凭什么?”
赵玦嘴角微微扬起,笑笑道:“就凭你,重情重义。”
反正上官单汐也只是要个台阶下,赵玦既然这么说,她也不好不做,当然,她也不得不做,要做,还就得事半功倍。
晏雨宁叫了周芊芊到景怡宫的一处偏殿,神神秘秘的谈话。
晏雨宁心中不安,说道:“我只是想让张贵妃腹痛,并没有要孩子的命,可为什么会伤及她腹中的胎儿?”
周芊芊眼轻瞟,轻语道:“娘娘,事已至此,皇后已入冷宫,还有什么值得忧心的。”
嘭的一声,青竹推门而入,狠狠的盯着晏雨宁,道:“为什么?小姐你什么时候变得如此狠心,不过此事,我既知道了,就不能让皇后娘娘含冤。”
说着向外走,周芊芊一把抓住她,威胁:“青竹,想不想娘啊?我可是请了她入宫来呢?”
“你……”青竹气结,转脸,死死的盯着晏雨宁,狠狠道:“主子,告诉我,这不是你的主意。”
晏雨宁先是一震,继而平静,轻闭双眼,淡淡道:“我也是情势所迫,青竹,只要你守口如瓶,我保证你母亲的安全。”
青竹一下子堆坐在地上,她的小姐竟变得如此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