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曼姐,我没有怪他,那是他的自由。我有什么权利干涉?”只怕连知道的权利都没有,这不,她定是最后一个知道的人,要是今天陆伊曼不跟她讲,指不定还被人当傻子呢!想到那天风舞的反常,今日想来,她那天也许是想告诉自己这件事的,可还没等说,俩人就掐起来了。
看这情形,听这字句,这丫头肯定是在伤心了,陆伊曼心里头,早就把自己给骂了千百遍,叫你多嘴!
“小锦,月清对你的心思你还不了解吗?他这样宠着你捧着你,你可别不当回事儿啊!这时候,他正是需要你理解支持的时候!”如果这一次自己好心办坏事,月清那家伙定会把她给毙了!
初锦凄然一笑,攫住陆伊曼的双眼,仿佛要看透她似的,犀利的叫人不敢直视!
“他的心思,我从来就不懂,他跟你说过么?没有吧?什么理解支持,他怎会需要?所以,省省吧!”如果他一回来就跟她说,或许,她还不至于这样难受,干嘛要别人对自己说,像是搞突然袭击似的,别扭死了。
果然是坏了菜了,陆伊曼也跟着难受,鼻子眼睛嘴巴都皱到一块去了,“别说这些没有良心的话啊,你说说,只要是关于你的事情,他有哪一次不是把你放在第一位的?连我这旁人都看得一清二楚,你怎么就这样糟蹋他的心呢!”
“曼姐,你说话能公平一点么?”初锦提高一个分贝,怒视陆伊曼。自己什么都没做,倒成了随便糟践别人心意的人了?
陆伊曼被她这样一吼,也稍稍平息了些,“对不起,小锦,我只是不想引起你和他的误会罢了,林念娇的事情,他不跟你说,定也是怕你误会伤心,并不是故意不跟你说的,这恰恰说明他在乎你呀!你可千万不要因为这样就否定他呀!”
陆伊曼也是言辞恳切,说到底,还是为了自己好,初锦其实明白的,可真要让她一下缓过劲儿来,那根本不可能。即使月清玦对林念娇没有一丝感情,可毕竟是定过婚的,事实摆在那儿,她也会吃醋的,她也会不安的,关键是她爱他啊!
初锦双手捧着头,双手烦躁的插入头发间,只觉着这个下午过的真是糟糕透了……
她还能再倒霉一点么?初锦整张小脸都垮掉。人说倒霉的时候喝凉水都能塞牙,看来是真的。
凌越勋,这是他第二次站在星光的地盘儿,与上一次相比,这一次,他更加有底气!因为这一次是人赃并获!
初锦的眉头不禁深深上了锁,白天在月清别苑听到的,完全与这会儿重叠,动手还真是快!脸上虽然不动声色,暗地里其实早已有了主张。
与陆伊曼相互对看了一眼,初锦目光随即望向那个星光的领舞……一身性感火辣的豹纹低胸短裙,黑色镂空丝袜,足足十寸高的尖细凉鞋,总之就是怎么劲爆怎么穿,有多少料暴多少料,没有的也要想办法凑足!如此一个尤物,怎是一个吸人眼球能形容得了的?加之魅惑的烟熏妆,更是为这样一个不安静的夜,增添了无数疯狂的理由。
那个女人初锦很熟悉了,每一次她出现,都会引爆全场,叫什么来着?好像是叫安可!这名字她还蛮喜欢的,就是与她整个人的气质不太符合。
“她的底干净么?你们有没有查过?”初锦压低着声线,眼睛却丝毫未从安可身上移开。
陆伊曼轻锁的眉梢,染上一缕怜惜,“她是我一手带进来的,家里只有一个瞎了眼的母亲,很是可怜。”
初锦长长的哦了一声,随手拿起吧台上的一件不知是谁的外套,走过去,轻轻给安可搭上,碰上她的肩膀和手臂,才发现,她浑身冷的跟冰块一样!惊诧的望着她,初锦竟意外的发现,她眼中一闪而过的慌乱!
先撇去那抹慌乱代表什么,就单是先前陆伊曼说的那番话,初锦就像是明了她的心思,开口安慰,“放心,你母亲那里,我会安排妥帖。”话音刚落,初锦就接收到安可那感激的眼神。
转身,便瞅见凌越勋不知什么时候站到了陆伊曼的旁边,神情有些古怪。来不及多想,行动便快她一步,不着痕迹的把陆伊曼护在了身边。
“初小姐还真是星光的常客,哪一次都少不了你。”凌越勋把初锦手上的小动作尽收眼底,看得出,她对陆伊曼还是挺维护的。
这样的场景也不是第一次看到,因为心里有了底,初锦也不如上次那般的迷茫,尖锐的反唇相讥:“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小市民而已,做做星光的常客也无妨,殊不知,星光的常客多了去了,凌大队长,不知道就算不算一个呢?”说完,调皮的向着凌越勋眨眨眼,“依我看,往后您来的次数,可不一定比我少,最近都没少花心思吧!”
陆伊曼想笑,那个平日里一身正气的凌越勋,也招架初锦不住,嘴角僵硬的抖动着,看着既可笑,又可恨!活该他吃瘪。
正事儿要紧,此时,凌越勋也不想与初锦多做纠缠,这个女人他碰不得,因为上次把她带回局子,自己还受了好大一场训斥呢!上头早就下了死命令,不到证据确凿,星光不能动,就是动了星光,初锦这个女人,不能动!
陆伊曼也是纳闷儿,这样的事情在星光已经是好多年都没有发生过了,如今这才隔了多少日子,自己就要二进宫了,果然流年不利!
瞄了眼从星光酒窖搜出来的那包‘东西’,只肖一眼,便知分量十足,看来,这一次是下足血本了。安可,安可,这件事到底与你有没有关系?陆伊曼不经意的瞥了眼淡然矗立在舞台下的安可,眉头开始纠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