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清玦见状,并不打扰她,打算让她自己好好想想。只身站起来,往浴室走去。
他都那样说了,如果再求下去也不是初锦的作风。他也没有那个义务不是?这件事,迟早还是要靠自己去查的。他宁愿把那些旧事当成机要也不肯成全她,这又说明什么呢?难不成,那事儿还能和他有关?初锦的心脏猛然一抽,不可能啊,一个孤儿院,对于月清堂来说能有什么利用价值?更别提是什么仇恨之类了。初锦摇了摇头,为自己这一想法感到荒谬!
可是不弄个清楚,心中总是觉得不安,开个头却半途而废,也不是她会做的事儿。反正自己现在也和月清堂扯不清关系了,进与不进有多大差别吗?一旦有了决定,初锦也就释怀了,心想着,一会儿就跟他说吧!
“锦儿!锦儿!”两声慵懒的呼唤,打断了初锦的思绪,她抬头,向着出声的地方望去!在浴室。
站起身来,走到浴室门口,探首听了听里面的动静,隐约传来洗澡的水流声,这家伙,在洗澡,叫她做什么?正当初锦想撤的时候,那声呼唤又传来:“锦儿,我在洗澡,刚刚忘了拿衣服了,你帮我拿套睡衣过来!”声音不大,但很有磁性,而且带着被水浸淫过后的潮湿,更显暗哑……
初锦叉腰,鼓着腮帮子,瞪着双眼,恨不能穿透面前的门,把里面正在洗澡的某男,给盯出个窟窿来!一想又不对,他正在里面洗澡耶,自己也要看么?咦……好色的想法!初锦不由脸红,兀自跺了跺脚,转身给他拿睡袍去。
来到他的衣橱,推开门,映入眼帘的是清一色的淡色系衣服,白、浅蓝、米色、淡粉,偶尔有两套深色的西装,也被挂在最角落,可见是不受待见的。品牌倒是也不多,范思哲、DIOR、阿玛尼,其他就没有了。这家伙对什么东西都挑剔,就偏爱这几个品牌,其他的他一律不穿,说是穿了皮肤会发痒,其实什么痒不痒的,初锦认为,就是龟毛呗,心里作用,哪有男人皮肤那样娇嫩的?
随手拿了件浴袍,挂在臂弯,来到浴室门口,手掌刚刚碰到门,就开了一道缝儿,初锦被吓了一跳,幸亏手劲儿不大,加上脚下收的也及时,才不至于整个人跌进去!初锦暗自咬牙,这家伙,定是故意的!
于是,把手上的浴袍伸进门缝,扭过头,没好气的提高嗓音,“喏,你的浴袍!”
过了好一会儿,初锦都要失去耐性了,这才感觉一股湿意滑过自己的指尖,缓慢而轻柔,不知是触动了哪根神经,猛的缩回了伸进门的那只手。红着脸转身就走。
半躺在临窗的榻榻米上,眯起双眸,开始闭目养神。
身后隐约传来窸窣的声音,初锦知道是他出来,也懒得睁眼看他,她好像真的有点累了。
从浴室出来,擦拭着头发的月清玦,四处搜寻着那抹身影,最后,眼光落在窗前。
这么一会儿就睡着了?月清玦撩起唇角,眼光放柔,没洗澡,她也不嫌腻得慌!举步前行,在初锦脚边立定。
很强烈的被人盯视的感觉,初锦不自在了,只得懒洋洋的试着睁开眼,即使只有昏暗的灯光,初锦也颇觉刺眼,许是那一巴掌也伤及了她的眼睛。
“洗好……了!”这是唱的哪一出啊!初锦刚才还眯起的双眼,在触碰到月清玦那光裸的上半身时,倏地睁大!从榻榻米上一跃而起!
“你,你,我,不是给你拿浴袍了吗?”初锦一只手指着男人,一只手指着自己,脸一阵红过一阵,呆愣的模样煞是可爱。
月清玦轻笑,继续擦着头发,眼睛弯起,连眉毛看上去也是染着笑意的,眸间的亮度是那般的不怀好意,“难道你不是故意的么?”突然,没头没脑的来了一句。
初锦一时反应不过来,呐呐的问:“什么故意的?我怎么了?”视线却还是停留在那具湿漉漉的躯体上,她还从来没看过他光裸的样子,这个男人平时看着并不强壮,可此刻他胸前鼓胀的肌肉和隐约可现的腹肌,无一不在说明,她确实看走眼了。
他的周身只有围着一条浴巾,而那条浴巾,也不知是他人太高还是浴巾本身太小而精悍的缘故,只是松松的挂在他的胯间,遮到大腿的一半,其余的全都露在外面!更令人担心的是,那松垮的程度,好像随时有掉下来的危险!
这个小女人又在神游太虚了,月清玦不着痕迹的上前一步,伸手在她的眼前晃了晃,“诶,回魂了!你难道不是故意把浴袍不小心放到地上的?”其中的戏谑还是很明显的。
“什么我故意啊?还故意不小心呢!是你自己暴露狂好不好!我明明有把浴袍交到你手上!”初锦并不是很理直气壮的顶回去,难道是她松手的时候,他还没拿稳?那也不能全怪她啊!
随着月清玦的凑近,挟着一股湿意和沐浴液的香味,很好闻的淡淡青草味。美景更是毫无保留的呈现在初锦眼前,那一颗一颗的水珠,在昏暗灯光的围绕下,犹如是发着柔光的珍珠一般,正沿着他颈间性感的线条,滑过锁骨,在胸膛稍作停留,加快速度的冲向腹间,最后隐没在白色的浴巾里……
初锦顿觉口干舌燥,硬生生的别过眼,艰难的吞咽着口水。真是造孽啊!专门来祸害她这祖国的花朵,未来的栋梁!
她的小动作,被月清玦尽收眼底,不知是该庆幸自己这副皮相,还是该担忧她对美色耐不耐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