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万大军浩浩荡荡的铺呈开来,即便是没有那面面旌旗摇曳,这气势,也是如天摇地动般震撼人心。
唐敬梓虽率先开拔去了洛阳,但杯水车薪,能有多大的效果还难以知晓。这古代战争就是这样,消息闭塞且不用说,能不能流传的出来,还是一个未知数。久久得不到那边的消息,让我不由烦躁起来。
踏上前往洛阳的栈道,我恨不能插上翅膀飞过去。
可是,屋漏偏逢连夜雨,部队在绕经贺兰山和兰州交界的时候,一道广袤无垠的天堑一下子截断了众人的去路。黄河,伟大的华夏人民的母亲河。她绵延了几千年,无人敢在她的面前捻其虎须,它的奔腾汹涌,如正在展示着她最壮丽的广阔胸襟一样,冷冷的嘲讽着我焦急而又无奈的苦笑。
李廷鸾回复过来说,原本,这里是有一条铁锁横亘在这里,可能是由于日久失修,加上前一段时日天气忽暖,持续了一段的雨水天气,使原本河面上的冰川迅速的开化,隔断了铁锁的任梁。恐怕再短时间之内是无法通行的。
“若不过去怎么办?绕路吗?”年久失修?这未免也断的太巧了吧?什么时候不断,偏偏在我要渡河的时候断掉?而且,从这里绕过黄河,起码得多走一个多月的时间,当然,这还不算天气的原因。
妈的,等以后老子有钱了,非得自个出钱修建一条黄河大桥不可!比长江大桥更宏伟!像二十一世纪的那些政府工程一样,修一条、拆一条;拆一条、我再修一条。以报我今天所受到的窝囊鸟气!
“看来也只能如此了!黄河水流如此湍急,根本无法建桥啊!”李存勖也跟着皱起眉头。若要让蜀中蔡蹇那贼撕登上宝座,这李家的面子往哪搁?
“不,哼!”我冷冷一笑,道:“有人不想让我渡河,便是说明洛阳那边的蔡家还没有得手,所需要的准备时间便是差不多一个月。我们有时间绕路,倒不如想想办法修建一条新的铁锁。”
“水流这么急,怎么可能?”李廷鸾不信道。
“哼!别人不可能,可对我梅葚来说,这个世界上,便没有不可能的事情!”我冷笑的、挥手,垂下头,目光却瞟向了不远处的路梏身上。
是他吗?
后世的抗日战争时期,也是在这冰冷噬骨的大冬天,黄河刚开始解冻,河水夹着大块大块的冰排,汹涌而下。一样面对着阎锡山的十多万军队,英勇的人民解放军照样依靠着小木船、羊皮筏渡过了黄河,凭什么我梅葚的兵就不可以!
我站在渡口,面朝着浩瀚的河面,一时间,只觉得心潮起伏,思绪万千。
我紧紧地坐在黄河岸边,衔着一根干枯的草根,凝神愿望。
当年,******放弃了与蒋介石的和谈,拒绝了划江而治的决策,坚持要将革命进行到底的决定终于使国家完成了统一。当时,他是怎么想的?划江而治,相较于后来的几年内战,可以少死无数人!中国的经济也不会因为内战而崩溃……
与我现在的情况一样,横渡黄河去,解放了南京政府。而这,这是需要多拿大的决心和魄力啊!顶着无数人的不解和疑问,他用他的大手段、大气魄,终于完成别人不可能完成的事业。而后来的一切也证明了他的远见,但是,当时的他,也是像我现在一样的疲惫吗?
中国的军人,经过了抗日战争洗礼之后,在历史的积淀中洗尽铅华,传扬着一代又一代的战争智慧。
作为一个人民的领袖,他是如此的杰出,以至于百年之后归去,仍有无数的人继续的缅怀着他,北京,成了无数热血青年的朝圣地。因为,那里睡着一个人民的偶像。一个伟人。一个思想家,一个哲学家。一一个诗人,一个战略家……
我的前二十多年人生,都是一个懦弱地人。即便是稍稍的有了一点觉悟,但一路走来,我都是在模仿者他的痕迹,模仿他的决策和战略。我胆小懦弱,但是,我崇拜的二个人却是两个极端,一个是中国地开国领袖,一个是二战杀人如麻地纳粹头目。
我狂热的崇拜着他们,崇拜着他那势若干钧的诗词,还有那大气的书法,那行云流水的磅礴气势和那蕴藏在字里行间的胸怀。又崇拜着另一人的野心!纵观世界,有谁有其统一世界的气魄?这两人,从来都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伟大人物!
我,能成为其中之一吗?
无论是开国领袖还是纳粹的精神支柱,无疑,他们都是伟人,伟人不一定是好人,但是,伟人肯定不是普通人,他们的想法。他的作风,他们地思想,无不是走在世界地前面。他们地影响力,绝对不是一年二年,而是数百年,乃至几千年。真正地伟人,可以影响成千上万,成万上亿地人,只有这样地人,才是真正的伟人!
而我,也能成为他们吗?
刹那间,我的心中一阵莫名的,升起了一股权利的谷望,如此地猛烈!就像是一种本能,一种位高权重的大气,这股莫名地谷望就像魔鬼一般吞噬着我的心灵。让我感到恐惧。
杀过黄河去——做皇帝。
“啊——”我“腾——”的一下子站起来,看着奔腾万里的黄河,咆哮着。
“天地风雨起苍黄
百万雄师过大江。”
将******的诗词稍作改动,我吼的热泪盈眶。
做皇帝,这个念头从来没有在我的思想中出现过。只想过要辅佐明君、将我的所知道的先进知识讲出来,引导大家强大起来!做皇帝,是要讲血统、讲家族渊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