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看自己扁平的跟根豆芽菜一样,又赚了,平白无故就返老还童了。所以现在的意思就是,我现在只要坐吃等死作米虫了。不用干活、不用找工作、不用担心什么生活负担、也不用担心被捆吧捆吧送出去做人家老婆。那样的日子还有好几年呐!到时候再说。
哦,天呐!你真是太好了!亲一个!么。
“葚儿!身体好了吗?怎么看见哥哥也不打招呼啊?”一个好听的男声在我自我陶醉的时候打断了我的思绪。
睁开眼,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面前多了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年轻人长的用古时候的话说就是一表人才、昂藏七尺、方方正正、威武不凡,反正是有棱有角的。不过,对于偏好花样美男的我来说,还是没有什么吸引力。
“哥哥?对不起!我失忆了!不记得了!”我撇嘴。
“失忆?葚儿!你不要吓大哥!真的有这么严重吗?”这个“有棱有角”的大哥睁大了眼睛,来来回回研究了好半天。
“唉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命留住了不是比什么都重要吗?”不想再被研究下去,我忙站起来安慰这个看起来好象很伤心的大哥。
“对对你没有事就好,记忆可以慢慢的再回忆起来,不急!不过,葚儿,大哥怎么觉得你有点不一样了?可是哪里不一样,我又说不出来!”这位便宜大哥边说话边急的抓耳挠腮的,就是表达不了他想要表达的意思。
“大病初愈的人是比较不一样!新鲜感!对!大哥是不是看见我后发现有一种新鲜感啊!就是这样,懂吗?别乱想了!”我虽然现在口干舌燥的,但还是要解释,生怕他发现什么破绽,那样,我的米虫生活就彻底告破,说不定一个生气之下,给我定一个强占身体的罪名把我给喀嚓了,然后再迎接他们真正的“葚儿”回来。虽然这个可能性不大,不过还是以防万一,毕竟古代的人都是很迷信的。
“真的是这样吗?”大哥疑惑的挠着头。
“当然。大哥不相信我吗?”我很负责的拍拍大哥的肩膀,以表示我的权威性。
“葚儿!你怎么出来了,娘不是要你好好休息吗?这么不听话。”那个“葚儿”的娘带着几个幼嫩的小姑娘过来了。好象换了一套衣服,脸上也擦了一点胭脂,整个人精神多了。不过,另我十分不解的是,为什么这位大婶老喜欢在自己的脑门子上堆那么多的珍珠宝石。难道不知道,这样长期下去容易得颈椎病吗?而且也不安全啊!这不遭贼惦记嘛!
“多呼吸一下新鲜空气,对身体有好处啊!”我故意挥挥胳膊,以示我现在已经生龙活虎了。
“不行!给我回去躺着,要是再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的,你叫为娘的可这么活啊?”“葚儿”她娘又给我呼天抢地的哭泣来。
我听的一脸黑线。“有你这么讲话的嘛?什么叫‘三长两短’?真是乌鸦嘴!”我顿时回嘴。这位大婶不会说话就摆脱闭嘴好不好?
“呃?葚儿?”显然,中年妇女没有料到我会骂她。只能愣愣的看着我。
当我意识到自己说错话的时候已经晚了,旁边所有人都正在注视着我。
“呃!娘?对不起”我怯怯的纠着衣角。
“唉,回去给我背诵女训一百遍”大婶弱弱的对我说道。
“女训?”闻言我如遭雷击,淡定的面具瞬间被击碎。女训——封建社会之中,用来残杀有识之女性的最佳武器,简直可以说的上是害人、杀人于无形,携带方便,乃居家旅行之必“背”良书啊!
“怎么?你不会是把女训也忘记了吧?”大婶有点生气了。
“是……是啊!我失忆了嘛!哈哈哈哈!”我只好也弱弱的讪笑。
“没关系,回去小初会告诉你,背熟了过来讲给我听!”也许是我现在的面色过于难看,大婶的语气才软化下来,拍了拍我拉的苦瓜似的脸,哀叹一声:“葚儿,不是娘不疼你,可是你这个样子,叫为娘怎么放心你嫁人呐,到时候白家不是会以为我们梅家没有家教嘛!”
“白家?”闻言我一愣。
“哦,你可能也忘记了,你呀,你爹从小就给你安排了一门亲事,就是淮南白家的小王爷——杨沸。他爹爹可就是当朝的淮南节度副大使——杨行密啊!所以说那可是只手掌握整个淮南的好人家啊。等你明年一过十三,你娘就和你爹就给你们安排亲事。”老太婆说完就“咯咯咯”的笑起来,用手帕捂嘴,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偷吃了唐僧肉在窃喜呢。
完了——我的米虫生活。
“娘,我不是才十二岁吗?十三岁就嫁人,你不觉得太早了吗?”保留最后一线希望,我企图挽回一个不太可能的任务。
“不早了,你娘嫁给你爹的时候也就你这么大!你呀,还是先回房好好背女训!别总是往外面跑,还有,也不准再捉弄下人了,听到没有!”大婶的声音突然严厉起来。“做女孩就要有个女孩子家的样子,笑不露齿、行不摆裙……你看看,你现在哪里有一个女孩子的样子。”
说完就拎着我瘦小的胳膊往房间内拽,转头对我便宜大哥说道:“武清,你回去跟你娘说,叫她炖一碗芙蓉莲子鸡汤过来,给葚儿补补元气。”
“好的,大娘!”
天啊!这是什么样的家庭啊!这是什么样的社会啊!我要回家!
外面春意昂然,柳树刚吐了芽、鲜花刚开了苞、菜蘑菇的小姑娘,挎了一个小竹篮……我趴在梳镜台上浮想联翩。脑袋里空空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