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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门卫大爷的权衡

江南道小区的传达室里,门卫老朱头烦躁不安的调大了广播的音量。江南道小区因为年代比较久,所以并没有进驻专业的物业公司,几个门卫和清洁工都是业委会一群大爷大妈们出面张罗来的。昨天晚上出了命案,警车来了好几辆,公安一堆堆,瞅得老朱头是心惊肉跳的,今天一大早赶紧和另外一个比自己小五岁的老头商量着换了班次,为此还搭上了自己的两瓶角楼大曲,为此老朱头一点也不可惜,反而松了口气。乖乖,死人了呀!谁知道啥时候那杀人犯又来了呢,万一自己不小心瞅见了对方,保不齐就得被杀人灭口。念头及此,老朱头不禁打了个寒颤,昨晚上自己该没看到什么不该看到的吧?!细细回想昨晚上的情形,如果是说可疑的话,也就是那个声称自己是新住户的人比较面生。嗯,回头警方如果再问,自己要不要把这个情况汇报一下?半天拿不定主意,老朱头感觉嘴巴有些干,看水杯里的水已经见底了,于是起身给自己续了杯水,刚倒的水有点烫,遂顺手放在桌上凉一凉。传达室里回响着广播里的戏曲声,老朱头却充耳不闻,目光看着窗户外面进进出出的人,神情凝滞。心里瞎琢磨的时候,昨晚上看到的人和事儿,就在脑海里依次闪过。想来想去,还是觉得昨晚上那个声称自己是新来的住户的人最可疑,不过最后也没见他出来啊!嗯,或许翻墙跑掉了也可能,公安昨晚上不还追了么。正寻思呢,外面传来嗵的一声,老朱头吓了一跳,忙起身出去。传达室外倒着一个近三十岁的男子,老朱头警惕的往后退了退,这年头见惯了形形色色的奇谈怪事,不由老汉不警觉。“嘿!小伙子,你怎么了?能起来不?”见男子呻吟两声,挣扎两下坐了起来,老朱头松了口气,还好不用人扶。“起来到一边歇会吧,别在这里挡着路。”见对方不要紧,老朱头开口赶人。男子点点头,努力想站起来,屁股刚离地复又落下。“大爷,能扶我一把吗?腰好像扭了,使不上劲。”老朱头嘴巴张大,愣了一会,摇摇头说道,“嘿嘿,小伙子,我可没钱。”男子愕然,猛地反应上来,四处张望一番,抬头看见了斜对面的监控探头,忙伸手指了指。老朱头一拍额头,嘿!怎么忘了这茬了,有监控在还怕这小青年讹自己不成。见男子坐在那里很是妨碍进出的行人,老朱头没了担心,过去搭把手拉男子起来,男子道声谢谢,一瘸一拐的走了。老朱头看对方走远,愣了半晌喊道,“小伙子,刚才不是要进去吗!摔糊涂了,往哪跑哪?!”男子也不理他,自顾自走远了。老朱头摇摇头,回到传达室继续听广播里正播的戏剧,端起水杯有一口没一口的呷着水。

墨喻改装完买来的玩具后,看看时间还早 。倒在房子内唯一的家具——一张破旧的床垫上闭目养神。昨天晚上的事情在脑海里被翻来覆去的过滤,最终决定再次回到江南道小区看看,如果可能的话,将昨晚的监控视频拷贝一份出来,从哪里面自己或许能发现什么。起身要出去时,手机响起了最炫民族风的旋律。屏幕上出现的名字是曲菁,墨喻静立良久终于还是决定接听。“喂?阿喻,昨晚怎么没来呀?”墨喻怔了怔,没有吭声。“哎,你知不知道,昨晚上那个小区发生命案了,结果你也没来,吓得我要死!你真讨厌!”曲菁的语气微嗔责怪道。墨喻想了想,问道,“昨晚上我们约的是小区的那栋楼?”“甲字号楼丁单元302室啊,就是靠西面的第五栋楼啊,你不会是因为忘记了地址才放我鸽子吧?!”曲菁惊讶的说道。墨喻沉默不语半响,听到手机里传来曲菁的喂喂声,才轻轻说道,“昨晚发生命案的就是甲字号楼丁单元302室。”“啊~!”电话里传来曲菁的惊声尖叫,“不会吧!你别吓我,我昨晚上就在那房子里,什么事也没有啊。”墨喻仔细听着曲菁的每句话,声音里带着的那丝惊恐不像是作假,墨喻不禁也有些动摇自己的怀疑。昨晚上逃离警方的追捕后,墨喻当即就怀疑是前女友曲菁在陷害自己,因为只有她知道自己晚上回到哪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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