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修有些奇怪地看了看坐在坤倚上显得有些慵懒但是又极具风情的何贞,坏笑着说道:“何大姐,干嘛要调戏勿闻大师啊,人家可是出家人,你要是让人家破了戒,可就是罪莫大焉了。”
何贞将一条手臂放到圆桌上,用露出了雪白玉腕的小手轻轻拖住粉腮,轻声说道:“人家这不是无聊吗?你看那个和尚细皮嫩肉的,年龄也不大,不调戏他难道调戏你啊?”说着话,何贞将一条修长的玉腿抬起,搭到另一条腿上,也不知道是不是有意的,她的一只手将衣裙轻轻上撩,露出了半截精致的小腿,看的阿修一阵头昏目眩。
咽了一口口水之后,阿修在自己的大腿上狠狠掐了一下,这才将意识拉回来,他叹口气说道:“何大姐,我觉得如果以后有机会的话,一定要让莺莺和你学学,你这媚术可比她强多了。”
何贞咯咯一笑,眯起犹如含着金丝的杏眼说道:“不用等以后了,姐姐现在就可以让你体验体验。”
看着何贞媚态横生的样子,阿修顿时觉得自己的小心脏颤抖了一下,他摇摇头说道:“何大姐,我刚见你的时候看你那样子分明就是不食人间烟火,清冷的要人命呢,想不到突然就变成了这么个样子,我真是有点接受不了了。”
何贞目光盈盈地说道:“那你是喜欢姐姐哪个样子呢?”
阿修想了想说道:“说实话,你现在的样子更诱人,只不过我害怕和你在一起呆的时间久了会控制不住自己。”
何贞闻言站起身来,莲步轻挪走到阿修近前,将左手放到阿修的胸膛上,右手则轻轻抚摸阿修的面颊,用让人一听就会连骨头都发酥的声音说道:“小弟弟,你还年轻呢,要是控制不住就别强忍着了,让姐姐帮你啊。”
“这样……不太好吧……”阿修有些矜持地说道。
“怕什么,难道还怕你家那莺莺夫人会不高兴吗?我不会和她争的。”说着话,何贞的小手已经摸到了阿修脸上的古枫面具,“小弟弟,你干嘛要戴这么个丑东西呢,让姐姐看看你的长得俊不俊?”
感受到何贞要摘下自己的面具,阿修并没有阻拦,他就这么静静站着,享受着美人玉指在自己面颊上忽轻忽重的游历。
“呦!想不到小弟弟你长得还蛮俊俏的嘛,连姐姐的心都砰砰直跳呢。”看到面具下阿修的脸庞之后何贞娇媚地说道。
“你这是在夸奖我吗?”阿修微笑着问道。
阿修没想到这个女人会这么大胆,竟然能做出这副举动。可阿修自然不会傻到认为这个女人会喜欢上自己,是以还是把手收了回来。
“怎么,难道姐姐配不上你吗?”何贞的脸上现出了一丝失落,她低下头去有些幽怨地说道,“是啊,人家都老了,哪比得上你那如花似玉的莺莺姑娘啊。”
阿修深深吸了一口气,一转生走到椅子跟前坐下,淡淡说道:“何大姐,你就别逗我玩了,咱们还是说点正事吧。”
何贞的目光一闪,可怜兮兮地说道:“林公子,难道我们现在不是在说正事吗?对人家来说,没有什么比这个更重要了。”
“既然你不愿意谈,那我就先走了,等你什么时候恢复正常了我再来。”阿修起身就要往外走。
“站住。”当阿修走到门口的时候,何贞突然冷冷说道,“不要以为困住我就万事大吉了,我一定可以出去的。”
听到何贞的语气恢复了之前的冰冷,阿修这才转过身来,笑着说道:“这就对了嘛,我们还是用人类的语言交流吧。”
“哼……你都想知道什么?”也许是因为阿修并没有被自己诱惑到,何贞气呼呼地坐到椅子上问道。
阿修也拉了把椅子坐到何贞的面对,一边为她倒茶一边说道:“何大姐,这都十天了,你的功力难道还没有恢复吗?”
“明知故问,我的武功要是恢复了还能被你关住吗?”何贞恨声说道,“是梅七鹤在我身上做的手脚,他的手法非常奇妙,绝对不是点穴这么简单,倒像是一种封印,完全切断了我和体内真元的联系,现在我就是普通一个了。”
“真有这么厉害?”阿修的眼睛亮了,想不到梅七鹤还有这一手。
何贞叹口气说道:“我也没有办法,这些天我一直想要冲开封印,可是每一次都失败了。不过这也不奇怪,梅七鹤是北地王风雀的嫡传弟子,有这样的手段是应该的。”
阿修点点头:“这倒也好,省了我不少事,要是你真的恢复功力了,我这子爵府里估计没人能制住你,那岂不就危险了。”
“哼……你以为我就是个杀人不眨眼的魔女吗?”何贞不满意阿修对自己的看法。
“难道不是吗?”阿修神色淡然地说道,“我看得出来,连唐惜时和水龙驹都有些怕你呢。”
何贞苦笑了一声,低下头去,半晌才说道:“林修,我这辈子确实做过不少坏事,也杀过人,但是,这一切都是什么原因造成的你知道吗?我杀的那些人难道就真的都是无辜的吗?真是笑话,这些年死在风雀和伍冬续这些枭雄手里的人难道少吗?为什么都要说我是魔女呢?”何贞越说越激动,最后竟然都有些委屈的感觉了。
“那你不妨说说吧,我愿意听听你的故事。”阿修轻声说道,他竟然被何贞并不十分有理的话给触动了。
何贞缓和了一下自己的情绪,缓缓说道:“我原本出生在一个武林世家,十几年前,为了逃避战乱,我父亲何凤冲带着我从中州赶到了西北的深山里。可是,中州的那帮人却说我父亲是投敌叛国,竟然在大战稍稍之余带着一众高手找到了我们一家隐居的地方,不分青红皂白就将我父母兄弟全部杀了,连下人都不放过,我一家三十余口人通通死在了他们的刀下。”
阿修闻言皱起了眉头,他被何贞的情绪感染了。
就听何贞有些哽咽地继续说道:“我们一家人只是为了躲避战乱,为什么要这么对待我们?打仗是军人的事,难道我们连找个地方避难都有错吗?”
“这个……他们确实是过分了,那后来呢?”阿修问道。
“后来,他们看到了我,突然兽性大发,想要在我父母的尸体前强行玷污我,我极力反抗,最后终于痛咬了他们其中的一个人,找了个机会逃了出来,这才保住了清白。”说道这里,何贞的眼泪已经流了下来。
“你一个女孩子是怎么获救的呢?”阿修问道,他的眼前仿佛出现了当年何贞遭遇到的悲惨场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