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吁!”
慕伶歌勒住了手中的缰绳,侧目看向了东陵靖。
东陵靖微微地眯了眯一双锐利宛如鹰鸠一般的眸子,朝着皇宫的上空看了过去,今天的皇宫,似乎显得极为冷清,就连宫门外守城的护卫兵,都换了一波人。
平时,护卫兵都是卫麟手下了禁卫军,可是,现在这个时候,在皇宫外的守城护卫兵,慕伶歌和东陵靖都没有见过。
慕伶歌深深地蹙了蹙眉头,微微地眯了眯双眸,侧目看向了东陵靖,薄唇微启,沉声地说道:“靖哥,今儿应该是卫麟大哥的禁卫军守城,可是你看看……”
东陵靖深深地皱了一下眉头,眸光环视皇宫外的护卫军,这些护卫军东陵靖一个都没有见过,忽然感觉更换了护卫军这件事情,或许是另有蹊跷,缓缓地伸出了手来,东陵靖轻轻地摸了摸他那棱角分明的下巴,沉吟了良久之后,东陵靖方才缓缓地开了口,沉声对慕伶歌说道:“伶歌,依我看这件事恐怕没有这么简单。”
慕伶歌听闻了东陵靖的话之后,轻轻地颔了颔首,微微地扬起了尖尖地下巴,沉声地说道:“难不成,是韵贵妃提前动手了?”
东陵靖微微地摇了摇头,唇角微微上扬,勾起了一抹邪魅的冷笑,轻哼了一声,淡淡地说道:“哼!现在韵贵妃的手中只有你的身世这个利器,除此之外,韵贵妃便在无其他的筹码在手,现在,我们知道了韵贵妃这么多的事情,恐怕,韵贵妃不敢贸然动手。”
慕伶歌也举得东陵靖所说的话在理,便对东陵靖点了点头,说道:“靖哥,那现在……”
“呵呵。”东陵靖微微地扯了扯唇角,微微地眯了眯一双锐利如鹰一般的眸子,一瞬不瞬地望着慕伶歌,渐渐地,东陵靖的唇角愈发的上扬,好似开在黄泉路上的彼岸花一般,良久之后,东陵靖踱步,走到了慕伶歌的身前,拉起了慕伶歌的手,轻声地在慕伶歌的耳畔说道:“伶歌,难道你认为咱们的皇上就是这般的无能吗?”
“靖哥你这是什么意思?”慕伶歌不解,微微地蹙了蹙眉头,对东陵靖问道。
“呵呵。”东陵靖淡淡地笑了笑,轻声地说道:“也许,有些你想不到的惊喜呢。”
慕伶歌闻言,侧目看向了东陵靖微微地眯了眯双眸,轻声地在东陵靖的耳畔问道:“靖哥,你的意思是说,这件事情是皇上所为。”
“进宫瞧瞧不就知道了嘛。”东陵靖的唇角噙着一抹浅浅淡淡的笑容,拉起了慕伶歌的手,便朝着皇宫之中走了进去。
宫门外的护卫兵看见了东陵靖和慕伶歌之后,并没有拦截两人,而是给两人放了行,当两人进入了宫中之时,远远地便瞧见了翟怀侯在了那里。
翟怀瞧见了东陵靖和慕伶歌之后,立马踱步朝着两人迎了过去,翟怀毕恭毕敬地朝着慕伶歌和东陵靖见了大礼,一脸笑意地对两人说道:“清河公主,东陵公子,老奴已经在这里恭候多时了。”
慕伶歌听闻了翟怀的话,眉心微微地一蹙,侧目看向了东陵靖,启唇问道:“看来,你说的的确没有错。”
东陵靖缓缓地伸出了手来,摸了摸自己棱角分明的下巴,唇角之上噙着一抹浅笑,朝着翟怀颌了颌首,淡淡地说道:“翟公公起来吧。”
“是。”翟怀应了一声,缓缓地站了起来,翟怀一脸的笑意,仿佛是春风拂面似的,和这个即将要入冬的天,显得格格不入,翟怀径直地走到了慕伶歌和东陵靖的身前,启唇说道:“公子、清河公主,皇上已经在兰妃娘娘的宫中等候多时了,还请两位随着老奴前去兰妃娘娘的宫中。”
慕伶歌和东陵靖两人像是了一眼,两人没有想到,皇上竟然会在兰妃娘娘的宫中,等候着两人,好像是早就已经知道了,他们今儿会进宫似的。
这一路上,慕伶歌走在宫中的甬道上,迎面走来的宫婢和太监,纷纷地朝着慕伶歌屈膝见礼,皆是不敢抬起头来直视这位大晋国之中高傲的清河公主。
在大晋国之中,清河公主的名声,已经远远的要必几位皇子、公主的名声要好的多的多,慕伶歌的好名声,在寻常百姓的口中,可是极好的,毕竟,是慕伶歌出谋划策,才能够顺利的解决掉了淮南一带的水患,这也让很多的百姓得到了安稳的生活。
深秋的冷风,宛如刀俎一般,将甬道两侧的栽种的梧桐树吹下了不少的枯叶,发出了沙沙的声响。
慕伶歌下意识,缓缓地抬起了手来,紧了紧自己的领口,东陵靖似乎感觉到了慕伶歌有些冷似的,便将身上的外氅脱了下来,披在了慕伶歌的身上,唇角微微上扬,勾起了一抹浅笑,轻声地说道:“让你不听我的话,若是今儿乘坐马车来,也就不会这么冷了,可你倒好,非要跟我比试比试马术,这会子着了凉了吧。”
慕伶歌听闻了东陵靖的话,面色不禁泛起了一抹绯红,贝齿轻轻地抿了抿双唇,垂下了欣长的睫羽,看着东陵靖白皙宛如语一般的手,紧了紧披在自己身上外氅的领口,淡淡地一笑,轻声地说道:“我不是也想着能够快点进宫吗!”
“呵!”东陵靖清浅一笑,抬手在慕伶歌鼻端上点了点,莞尔道:“你想要干什么,难道我会不知道吗?做不过是想要跟我证明,你能够和我一争高下。”
“哼!”慕伶歌皱了皱琼鼻,轻哼了一声,莞尔一笑,道:“谁让你每每有危险的时候,就会将我推开。”
听着慕伶歌有些嗔怒的话,东陵靖的一双眸子,弯成了一轮弦月状,捏住了慕伶歌的琼鼻,东陵靖轻轻地摇了摇,唇角之上的笑容,变得愈发地浓郁了起来,柔了一抹轻声,东陵靖在慕伶歌的耳畔说道:“我是一个男人,怎么能够让我的女人陷入危险呢?”
“咳咳……”
慕伶歌和东陵靖两人旁如无人的谈情说爱,这可苦了站在两人身边的翟怀,翟怀四岁进宫,虽然年岁是大了,可也总希望身边有个伴儿,可身为太监,又怎么能够……
“哎!”无奈,翟怀心中哀叹了一声,微微地摇了摇头,发出了一声轻咳提醒着慕伶歌和东陵靖,现在两人可是在皇宫之中。
慕伶歌听见了翟怀的咳嗽声,面色不禁一红,轻轻地抿了抿双唇,不禁向后倒退了一步,和东陵靖来开了距离,垂下了欣长的睫羽,不再去看东陵靖。
东陵靖也有些不好意思,正了正自己的神色,侧目看向翟怀,淡淡地说道:“咱们快走吧,也别让皇上久等了。”
翟怀看着东陵靖,随后,又将眸光落在了慕伶歌的身上,唇角扯出了一抹浅笑,一双眸子弯成了弦月状,正巧,在这个时候,慕伶歌抬起了睫眸,对上了翟怀的一双眸子,看着翟怀一脸笑意的看着自己,慕伶歌又更加的不好意思了。
缓缓地抬起了莹白的纤手,轻轻地摸了摸自己的脸颊,掩盖着自己羞红了的脸。
“呵呵。”翟怀淡淡地笑了笑,缓缓地侧过了身子,朝着前方做了一个请的收拾,唇角噙着一抹浅笑,对两人轻声地说道:“公子、公主请吧。”
东陵靖没有任何的避讳,直接拉住了慕伶歌的手,朝着兰妃寝宫的方向走了过去。
就在三人走到了兰妃的宫门外,正瞧见了,北堂潇朝着两人的方向走了过去,当北堂潇看着东陵靖拉着男子打扮的慕伶歌,先是微微地蹙了一下眉,然后,当北堂潇看清楚了慕伶歌的脸上,唇角微微上扬,勾起了一抹浅浅淡淡地笑容,举步朝着三人走了过去。
“你们怎么也来了?”北堂潇微微地眯了眯双眸,饶有兴致地看着东陵靖和慕伶歌,虽然询问的时候声音平静,可是,传入了慕伶歌的耳廓之中,却像是在笑话自己和东陵靖。
不由得,慕伶歌的双颊一红,贝齿轻轻地咬了咬唇瓣,下意识,慕伶歌便甩开了东陵靖的手。
东陵靖侧目,看向了慕伶歌,唇角扯出了一抹浅笑,一把拉住了慕伶歌的手,直接将两人的手扬了起来,像是在朝着北堂潇示威似的。
北堂潇微微地一笑,薄唇微启,淡淡地说道:“早就已经看出来你们两个有一手……哎呦!”
北堂潇的话还没有说完,东陵靖直接抬起了手来,突然一个暴栗,直接砸在了北堂潇的脑门上,“混小子,别以为你是皇子,我就不敢出手教训你了。”
“本宫乃是大晋国的二皇子,你若是敢对本宫无力的话,本宫就……”说着,北堂潇将眸光落在了男装打扮的慕伶歌的身上,唇角勾起了一抹邪魅的浅笑,微微地眯了眯双眸,嘿嘿一笑,淡然道:“你就不怕本宫将你跟这小斯的事情,给你宣扬出去吗?”
“哼!”东陵靖轻哼了一声,不屑地瞥了一眼北堂潇,哂笑着说道:“她是谁你又不是不知道,你要是再敢胡言乱语的话,本公子就废了你的武功。”